慕绵当然知道小鬼难缠的道理。
但有些事并不是她不缠不理就可以的。
小鬼会来找她。
“谢谢张妈，还有，没人的时候你叫我慕绵就行了，别一口一个太太的，听着怪生分的。”
张妈，“这……”
不太好吧。
顾家有顾家的规矩。
她可不敢坏了规矩。
“看张妈的年纪，你的孩子应该也跟我差不多大了吧，你叫我名字很合理。”慕绵说。
张妈脸上的表情僵了僵，“我没孩子。”
慕绵，“……”
没孩子？
是什么意思。
慕绵不太懂，但她知道自己好像触到了张妈的痛处了，她应该是很想要孩子的。
天底下没有哪个妈妈不想要孩子。
“对不起，张妈。”
慕绵赶紧道歉。
但张妈并没有怪她的意思，反而跟慕绵讲了她的事情。
她其实是有一个孩子的。
但没养活。
失去孩子后，她老公没多久也去世了，张妈后来就一直是一个人，她一直留在顾家。
几十年了。
她渐渐的把顾家当成了自己的第二个家，她这个人很简单，在顾家做好自己的事情。
别的，她什么也不想了。
只是偶尔还会想起她那个夭折的女儿，每每想到时，心里那一关还是过不去。
张妈笑着，她对慕绵说，“所以，我第一次见到太太时，就觉得特别亲切。
你的年纪跟我那个夭折的女儿差不多大。
如果她还在的话，也该像您这样了。”
张妈脸上露出一副慈母般的笑意。
慕绵不知道怎么安慰张妈，她只好说道，“如果张妈不嫌弃的话，你也可以把我当成你的女儿。
咱们私下的时候，你可以试试。”
“太太……”
张妈很感动。
她被慕绵温暖到了。
慕绵抱住了张妈，“怎么还叫我太太。”
“那我叫你绵绵，可以吗？”张妈问。
叫慕绵的话，感觉还是生分了些，叫绵绵更亲切，但还是要征求慕绵的意思。
“当然可以啦。”
“我去给你拿些吃的。”
张妈去洗了些水果拿到慕绵的房间里，她坐在床边，陪慕绵聊天，陪她说着话。
聊了不少的心理话。
“对了绵绵，你最近是在跟先生闹别扭吗？”张妈问。
她看出来了。
过来人嘛。
眼神是很犀利的。
“张妈，我……”
慕绵正抠着自己的手。
她不知道从哪里讲起。
她也不知道是自己太敏感太小气了，还是她想多了误会了顾项阙，但她心里不舒服是真的。
“他喜欢的人回来了。”慕绵说。
“先生喜欢的人？”张妈反问，她知道慕绵指的是白梦洁，“先生喜欢的人不应该是你吗？
你怎么知道他喜欢的是别人。”
慕绵接下来这句话有些不自信了，她说，“那是他的初恋，不都说男人最忘不掉的就是白月光吗？
像顾项阙这种长情的人，白月光对他的杀伤力应该比普通人都大，他怎么可能忘得了。”
慕绵的话透着她的不自信。
其实平时她挺自信的。
工作上，学习上，为人处事上，她都拿捏得非常到位，做得面面俱到的，她很厉害。
唯独在感情上。
她表现出来的却是低人一等，透漏着她的不自信。
张妈听出来了，也感受到了，她安慰着慕绵，“那你有问过先生吗？他真的还喜欢白月光吗？”
慕绵，“……”
她没问过。
没有很直接的问过。
但上次与顾项阙的谈话，他的话里透漏出来的。
上次她以为顾项阙是要跟她解释。
可他一开口就是白月光。
仿佛是在向她炫耀他有白月光似的，当时给慕绵的感觉很不舒服，她话听到一半就转身走了。
她没办法再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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