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临深看她说的诚挚,双眼都仿佛透着光,只觉这女人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
不过——
他捏了捏手里的小毛球,看着像小猪仔似的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绍宝珠,眯了眯眼,一脸和善道:
“你说的不无道理。”
“要不这样吧,既然这位赵神婆这么厉害,咱们不得给人家宣扬一下么。
等会儿你出门后,看到人就跟他们说说五丫中邪的事情,让大家到时候都来瞧一瞧赵神婆的本事。”
“啊?”
赵氏闻言张大嘴巴。
这年头中邪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更不用说逢人就说了,要是她这么做,以后五丫哪还有人敢娶进门。
“嗯?有问题?”
“没,没有问题。”赵氏吓得连忙摇头,嘴里苦得慌,面上还得笑盈盈磕头道谢:
“还是大仙心肠好,见不得这孩子受苦,民妇代她谢谢您的大恩大德。”
说罢,赵氏就将小女儿推给老太太看管,自己则是在一家人隐隐期待的目光中,快步朝大门口走。
临出门前,又听后头一道童音幽幽响起:
“对了,在外头说话做事可得小心一点,不然很容易遭雷劈的哦。”
赵氏脚步一顿,想起今早自己准备偷跑求助,结果半道上就被电的半死不活的经历,吓得身子一紧,而后才镇定自若的继续往外走。
绍临深看女人越走越远,转眼就没了踪影,只是抬手在怀里的豚鼠身上轻轻一拍。
随即,就在绍家人惊骇的目光中,也不知从那犄角旮旯里突然蹿出一大群大大小小的老鼠,呼啦啦就跟在赵氏后头,躲躲藏藏的跑了。
“深哥,你这越来越有‘大仙’的范儿了,瞧刚刚把他们吓得,有两个孩子都尿裤子了。”
盘古幡的声音在绍临深识海中响起,随即询问祂方才做的幻象可还行?
“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又从碎片中搜到的法术,你如果想要,我可以教你哦,不过……”
“免费就学,要功德免谈。”
绍临深心底直接戳穿对方的小伎俩,转而吩咐:
“别啰嗦了,你赶紧隐身去盯着点,看一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依照原身的记忆,这赵神婆可不就是赵氏那位姨婆么,那人扯着神神鬼鬼的大旗,整天在七里八乡给人驱邪避灾。
实际上,她却是收了那些夫家人的钱,故意磋磨进门的新妇,好让她们学会听话,不然就是被鬼上身了,必须得整治一顿。
绍临深那么多法子可以戳穿赵氏母女,为什么要装成鼠大仙。
不就是不想过得太憋屈么。
就绍家这上上下下都烂透了的模样,他凭什么给他们当孝子贤孙,以后有出息了还得被人沾光?
呸,他们也配?
正好,这个时间佛教猖獗,上头的贵人们都喜欢动不动就烧香拜佛,整得天下许多农田被佛寺占据,不少百姓流离失所,被迫变成佃户、奴隶。
一些野和尚更是打着佛祖的旗号大肆敛财,做尽阴毒之事。
绍临深要能借机展示本领,还愁上边的人不来请自己么。
读书科举、封侯拜相,到最后还是给皇室当牛做马。
自己倒不如弄个国师当当,也能通过整顿佛教积攒功德,这不比处处给皇帝磕头强嘛。
他可没忘,绍宝珠的“有缘人”可是一位王爷。
不过,这时候,那家伙还是在冷宫里待着,一个不受宠的皇子。
“主角”么,就是这个调调,总喜欢逆风翻盘。
绍家的房屋在村子靠近后山那一处,离得最近的村民家还得走百多米距离。
但赵氏一路穿过村中小道,逢人就停下愁眉苦脸的叹气,有人好奇一问,她便一五一十说起自家小闺女中邪的事情。
“许是昨晚跟老爷子从县城回来晚了,路上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这孩子进进村时吐血昏厥不说,回家后醒来就开始闹腾,吵得家里大人小孩都没办法入睡。”
碍于脚腕处的“法器”,赵氏还是老老实实按着“大仙”的吩咐行事,捂着脸哭哭啼啼道:
“今早起,那孩子的状态就越发不对劲了,我也是实在没法子,只能去杏花村请神婆来看看。”
听八卦的妇人们登时长吁短叹,个个面露同情和焦急之色。
有人还一拍大腿道:
“我说你们昨晚上家里怎么尽发出怪叫声,隔得老远呢,都听到吵吵嚷嚷的,我当时还以为你们哪对夫妻俩闹别扭打起来了。”
另一人点头附和:
“是嘞,今早没看到你们家那些男人出门,不少人都在背地里猜测,是不是你们妯娌三个把男人的脸抓花了,让他们没脸出来。”
“没有的事情,只是被五丫闹腾的起晚了,干脆让他们在家歇一歇。”
赵氏嘴角抽搐,下意识抬手抚了抚下巴,庆幸自己今早刮干净胡子,还涂了点脂粉盖着,不然就这些好事儿的婆子,指不定把她们说成啥样呢。
赵氏一路同人胡扯了几句,埋头便急匆匆往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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