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鸢虽满心担忧,却还是上了贺十延的车。
他们走后,沈京墨给裴度发了一条信息,“别吓到鹿溪,回御景湾等我。”
开车要好几个小时的时间,而她的精力已经耗尽了,强行疲劳驾驶的话会很危险。
所以她给陆景和打了个电话。
回城时她躺在后排睡觉。
回到御景湾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陆景和把她叫醒,“墨墨,我们到了,但我刚才进去问过家里的阿姨,她说裴度自从中午离开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他居然没回御景湾等着。
看来是不相信她会回来。
沈京墨坐起身来,捂着隐隐作痛的胃对陆景和说:
“去颐和小区。”
陆景和什么都没说,但他先去的粥铺,给沈京墨打包了一碗青菜粥,“你先吃点。”
沈京墨突然很想哭:
“小景。”
“我什么都不会问,我只要你记住,我一直都在,无论发生什么,我们永远在一起。”
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事了,陆景和又一直忙着准备黑无人区的赛事,所以他又忙又乱。
直到干妈的坟被人挖了,陆景和才后知后觉的理清了许多的事情。
他已经不再是那个面对亲人去世觉得天都要塌了的鼻涕男孩了,白天他一直留在温泉小镇查八年前的事,也突然想明白了十八年前的变故。
当年父亲陆晏廷前脚刚走,继母于美丽就找来了。
再然后他们流离失所,干妈失踪。
后来干妈死了,亲妈也病死了。
以前总觉得世事无常,现在才知道早有预谋。
裴沥洲囚禁干妈的确可恶,但干妈的行踪暴露,恐怕跟陆家脱不了干系。
他只是暂时不能确定把干妈的消息透露给裴沥洲的人到底是父亲陆晏廷,还是继母于美丽。
不管是谁,陆家都害惨了她们母女俩。
十八年的骨肉分离,无数次从或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艰辛,暗无天日的囚禁,生生别离,岁岁难见。
陆景和不敢去想,如果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他的亲生父亲的话,他以后还有何颜面和自己最爱的人朝夕相处。
面对陆景和的回避,沈京墨已经猜到他心里有所顾虑了。
她握住陆景和的手,“小景,我对你只有唯一请求,要一直往前走,走出深渊,走出阴霾,走到平坦大路上,走到春暖花开时,永远不要回头看,不要辜负我们满心的期待。”
“好,我拉着你,我们一起往前走,不回头。”
陆景和的笑容里掺杂着许多的牵强。
这一碗青菜粥的份量实在是太多了,沈京墨吃了一小半后,把剩下的递给陆景和,“你也吃点。”
“我不饿,你多吃点。”
“小景。”
沈京墨低头落泪:
“我们已经脱贫了,现在我们拥有了这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不需要再省吃俭用,也不用担心明天饿肚子。”
“好,我吃。”
陆景和接过这碗粥,三两下都吃了个干净。
去颐和小区的路上,沈京墨又眯了一会儿。
车子停在小区楼下时,她刚好醒来,摁住准备解开安全带的陆景和,“我一个人上去,你在车里等着我。”
“墨墨,让我陪着你吧。”
“长大了翅膀硬了?不听姐姐的话了?”沈京墨故作恼怒。
陆景和辩驳,“我不想当你弟弟。”
“就算作为追求者,还没追到手你就这么不听话了,你觉得我敢给你机会?”陆景和是一头倔驴,沈京墨知道用寻常的话语肯定说服不了他。
果真,他听到追求者三个字后眼睛都亮了。
“我听话,在车里等你,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好。”
沈京墨下了车,没来由的一哆嗦,总感觉冬天已经来了,风里夹着刺骨的冷,让她下意识的搓了搓手。
门口,陆寻正在打盹。
沈京墨没惊动他,而是从包里拿出了钥匙,开门时陆寻惊醒了,看到沈京墨,他跟近两步:
“夫人。”
“你去车里等着吧。”
“裴总反反复复高烧,晚上的药他也没吃。”陆寻可怜巴巴的把药掏了出来,他盯着沈京墨平坦的腹部,欲言又止。
沈京墨伸出手:
“药给我。”
开门进去,裴度还坐在单人沙发里。
鹿溪跟他对峙的太久,早就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睡着了。
沈京墨来到鹿溪身边,轻轻拍了拍她,“溪溪,你回屋去吧,这浴袍赶紧换下来,你总是在这样,身上都没擦干就湿漉漉的穿浴袍,好几次重感冒了还不长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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