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廷渊不相信是自己判断失误,认为这水就是有问题,于是就拿着水瓶去找左训,让他用最快的时间检验水里有没有化学药物。
左训接过水就立马驱车去找医生化验,由于路程有些远,就算左训加速行驶,加上化验时间,拿到化验单也是半个小时后。
景廷渊站在洗手池前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全身燥热的感觉让他瞬间明白刚才那水里到底加了什么东西。
此时左训的电话打了进来,他接起的第一句话就是说:“我已经知道了。”
电话那头传来左训冷静的声音,“医生说这药没有任何副作用,但发作的时候会异常难受。”
景廷渊深呼吸一口气,低头瞥一眼那令他难受又痛苦的地方。
“你马上回来,我去找夏梨。”
“好。”
挂断电话,景廷渊的眼神瞬间浮现出一抹杀意。
明明他只是喝了一口,身体却这般难受,可想而知这药效有多强。
他推开洗手间的门准备去找夏梨,此刻他只想跟夏梨回家,他现在仿佛变成一个没有安全感的猛兽,只有在爱人身边才不会冷静。
他一边走一边给夏梨打电话,可夏梨那边却迟迟没有接电话。
接二连三打了好几次电话,夏梨依旧没有接。
他看着手机屏幕,咬牙切齿道,“竟敢不接电话,这个月你都别想出门了。”
这个药似乎还带有让人失去理智的效果,短短几分钟过去,景廷渊感觉自己的理智就要被欲望冲破,每当身边有女人经过的时候,他都恨不得化身一头野兽,然后将这股难受的感觉解决掉。
但只要他想起夏梨,他就强迫自己不能这样做。
他是夏梨的,他不能脏,脏了夏梨就会不要他。
他不允许夏梨有借口离开他。
明明回到宴会现场的路并不远,回到夏梨身边的路也不长,可理智马上就要被湮灭,他甚至感觉自己的眼前出现幻觉,每一个经过他身边的女人都幻化成了夏梨的模样。
“宝宝……”
这时,一股刺鼻的香味闯入嗅觉里,令他忍不住蹙眉想要作呕。
接着,一个柔软如章鱼般的物体扑入他的怀中,抱着他的腰身。
他趁自己的理智还没有完全被湮灭,一边厉声呵斥一边用力推开:“给我滚!”
对方不仅不滚,还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身,然后对他轻声细语道,“景少,你是不是很难受?我帮你好不好?”
话音刚落,景廷渊又感觉身上多了几只手,心想,难道真的是章鱼在他身上爬?怎么那么多手?
推开一个人,身后又多出一双手,感觉怎么推都推不完。
换做平时,他一个人打二十个人都没有问题,可他接受的教育是不能打女人,所以他在忍。
此时监控室内,江立霞看着走廊上的景廷渊露出讥讽的笑容。
“这么多女人,你今晚应该会很享受吧?”
景廷渊感觉越来越多的手在撕扯他的衬衫,刺鼻的香水味让他本就难受的身体更加头疼。
“给我滚!”
“我不打女人,别逼我动手。”
穿着绿色礼服的女人抱着景廷渊的腰身撒娇道,“景少,我们六姐妹陪你好不好?”
“给我滚!”
“景少,别这样嘛,我们都知道你难受,我们扶你上楼,房间早就准备好了,我们一起去吧。”
景廷渊眼里闪过一抹冷厉,像把尖锐的刀,把所有人的皮肉都给削下来。
“你们要是再敢对我动手动脚,我明天就让你们所有人都断手断脚。”
“景少,别这样威胁我们嘛,这样我们会害怕的。”
刺鼻的香水味,令人头皮发麻的嗲声,让本就反胃的景廷渊更想吐。
景廷渊不得不拿起手机给保镖打电话,让保镖将这群人给扔去喂鱼。
在他打电话的时候,一个女人不知死活竟敢把手放在他的皮带上,他立马抓住对方的爪子,然后一脚踹了过去。
“我不对女人动手,别逼我。”
那个女人又往上贴,景廷渊又是一脚踹过去。
“给我滚!”
景廷渊忍无可忍,用力将贴在身上的八爪鱼全都推开。
他武力值本来就高,随随便便地一推就能把人推出老远,尤其在用力的情况下,那些人直接撞上墙壁。
“让你们滚不滚,非要逼我动手。”
景廷渊低头活动手上的筋骨,缓缓抬眸,抬眸的瞬间宛若地狱走出来的魔王,周身杀气逼人。
“让我查出是谁下的药,我要将你粉身碎骨。”
监控室内,江立霞不知为何,竟然被景廷渊那双眼神吓住,即便隔着屏幕,她也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眼神透出来的杀意。
江立霞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故作镇静。
“不会的,他不可能查到我头上。”
——
夏梨跟江立霞聊了一会儿,后者说是有事就中途离开了。
夏梨一个人待着无聊就想着玩手机游戏,却不曾想自己的手机竟然弄丢了。
“咦?我手机呢?”
夏梨将自己走过的地方,待过的地方全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手机。
她自言自语道,“难道是被人偷了?想来也是,这手机售价几万块,被人偷去卖钱也正常。”
“可是这样一个宴会上都是非富即贵的人,他们都不缺几万块的手机,谁会偷?”
“难道是服务员?”
可是她今天除了接触江立霞并没有跟服务生接触过,他们根本没有机会偷她的手机。
她越想越奇怪,于是打算去洗手间找找看,虽然她今天没有去过洗手间,但她还是觉得或许可以去洗手间碰碰运气。
当她走过拐角准备走向洗手间的时候,意外看到景廷渊正抬腿跨过趴地上的女人。
她一身绿色礼服特别扎眼,远看还以为是一团绿藻。
“景廷渊?”
景廷渊看到夏梨的那一刻,最后一丝理智逐渐被欲望淹没。
他走到夏梨的面前,不顾一切地将她扛在肩上。
“喂!景廷渊!你赶紧放我下来,你到底发什么疯?!”
“你就算要发疯也别在外面发疯行不行?!”
景廷渊将夏梨扛到车门前,车门一开,他迫不及待地将她放进车里,自己也跟着挤进去。
“景廷渊,你干嘛?”
此时的景廷渊完全失去了理智,化作一头只有欲望的野兽,他能认出夏梨完全靠着本能。
他扣住夏梨的后脑勺,霸道地吻住。
他的吻滚烫且热烈,如午时的烈日,灼得夏梨的唇瓣有些疼。
被他吻得快要喘不过气的夏梨,双手抓着他的双肩,突然意识到他的状态有些不对。
被他松开的片刻,她大口喘着气,缓了一会儿后问道,“你怎么了?怎么感觉你状态不太对?”
景廷渊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双目炽热,不一会儿,整个车内就只有夏梨的求饶声。
——
第二天下午,夏梨在城堡里的大床上醒来,她感觉自己全身骨头被车碾过似的,又痛又酸爽。
此时景廷渊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听到夏梨起床的动静,随即挂断电话走过去。
“宝宝,对不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夏梨朝他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对不起就没事了?你简直就是一头禽兽,你让我恶心极了。”
景廷渊一副受伤难过的表情看着夏梨,耐心地向她解释:“昨晚我被人下药,如果你再晚一点儿出现,我可能就要被人吃干抹净了。”
夏梨不可置信地看着景廷渊,心想,谁这么大胆竟敢对景廷渊下药,活腻了?
“你骗我?”
“没有,认真的,我已经让左训去调查了。”
夏梨努了努嘴,故意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你一个男人,就算被下药也没什么啊,反正你还能爽。”
“宝宝,你把当成什么?随便使用就扔掉的抹布吗?”
景廷渊严肃的表情让夏梨瞬间收起开玩笑的态度。
“我……”
“我是男人没有错,但我不是随便的人,除了你以外,我不会碰任何一个女人。”
“如果昨晚没有遇到我,你真的能忍住不碰其他人?”
“如果昨晚不是你,在彻底失去理智之前我会想办法让自己彻底冷静。”
“什么办法?”
景廷渊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拿起散落在地上的领带,取下上面的领带夹。
“我会将这枚领带夹穿过自己的掌心,让自己保持冷静的状态。”
夏梨惊恐地看着他,他的目光真挚,不像是吓唬她而已。
“至于吗?”
“忠贞不二是我对你的承诺。”
夏梨低下头,咬紧唇瓣,憋了好久才说出一句:“别以为你现在说一些甜言蜜语,我就原谅你昨晚对我的所作所为。”
景廷渊将夏梨抱进怀里,亲吻她的额头,像个乞求原谅的大狼狗。
“宝宝对不起,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景廷渊在她耳边轻叹一声,“其实我也很后怕,怕我脏了你会不要我。”
“嗯,你脏掉的话,我确实会不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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