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启让秦梦阳的话搞懵了,好半天才横眉冷竖,怒斥道:“你个小兔崽子,胡说八道什么?”
秦梦被秦启叱得微微缩了下脖子,不动声色地往旁边退了一步。
秦启骂完了秦梦阳,又一脸歉意地看着贺夫人:“夫人,儿女的婚姻大事,都是我们当父母的做主的,你不要听潇潇说什么不喜爱令郎的话,我瞧着令郎不论外貌还是脾性,都是极好的,我家潇潇也不是传闻中的那般刁蛮任性,夫人切莫因为一时激动而做出后悔之事啊……”
“和你们秦家结亲才是我们贺家最后悔的事情!”贺夫人提高音量,“秦将军不必再说!总之秦潇潇和我儿子的婚事到今天为止便没有了,今后你我两家再无关系!”
贺夫人说完,拿出了退婚的庚帖,放到了桌案上,转身气冲冲地往外走,走到门口又扭头看向秦梦阳,提醒道:“梦阳可别忘了上门请罪!”
秦梦阳眼睛都亮了好几分,连声应和:“是是是,夫人,梦阳一会儿就上门!”
没有害怕挨打,反而因为秦潇潇的婚被退了而开心。
贺夫人一走,秦潇潇便激动地跑到了正厅中,一拍秦梦阳的肩膀,眉飞色舞道:“好弟弟,姐姐没有白疼你啊!”
秦梦阳笑道:“阿姐,那个贺筠礼不是东西,你嫁给他肯定没有好日子过的!”
一旁的秦启却被气得直翻白眼,手一会儿指着秦潇潇,一会儿指着秦梦阳,吹胡子瞪眼道:“你们两个小畜生,这是要气死你爹吗?啊?”
秦潇潇扭头看向秦启,撅嘴道:“爹,你有所不知,那个贺筠礼就是个妥妥的伪君子,你别看他平常一副谦谦公子的模样,事实上他私下里经常跑去青楼找妓女,这也就算了,他房中还养了三个通房丫鬟,昨晚他还说什么男子三妻四妾天经地义,我嫁过去就要专心给他生孩子养孩子,完了还不允许他去外面拈花惹草,这样三心二意的男人,我怎么能够嫁?”
“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你自己什么德行,外人不知道,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秦启打断秦潇潇的话,颤抖着手指着她批评。
秦潇潇闻言顿时眼神闪烁,悄悄一吐舌头:“女儿什么德行?女儿除了喜欢舞刀弄枪,就没什么……”
“你还想狡辩!木管家都告诉我了,这些年我鲜少回来,每次我回来或者你姨母来看你们两姐弟,你就给我装作一副听话的大家闺秀的样子,我们一走,你立刻胡作非为。你才满十三岁就女扮男装跑去了五音楼……”
秦将军想到这事就感觉肺都要被气炸了。
自己夫人那样端庄贤淑,温文尔雅,怎么生出来的女儿就跟个流氓一样要是秦潇潇是儿子还好,偶尔逛逛窑子喝喝花酒无可厚非,可偏偏她是女儿!
一想到秦潇潇在五音楼和小倌们……,他恨不能将秦潇潇塞回她夫人的肚子里去回炉重造!
秦梦阳闻言立刻帮秦潇潇狡辩:“爹,你弄错了,去五音楼的是我,不是阿姐,我是听说五音楼的清商公子擅长音律,所以才去五音楼的……”
“你还敢胡说八道!”秦启咆哮一声,“且不说你俩经常约着一起去,木管家看着你们长大,还分不清你们两人谁是谁吗?”
秦潇潇嘀咕一句:“爹,木管家都分得清我们俩,你这个当爹的却弄混了,是不是应该自我反思一下……”
“你还敢顶嘴!”秦启暴怒,伸手一个暴栗就往秦潇潇的脑袋瓜砸来。
秦潇潇眼疾手快,拽着柔弱的秦梦阳就逃出了客厅。
秦启气得心脏疼,跌坐到椅子里面呼呼喘着粗气。
好一会儿,他呼吸渐渐缓了下来。
老实说,刚刚秦潇潇和秦梦阳一起走进来的时候,他和贺夫人一样,将两人给弄混了。
这一点,他的确很自责。
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天启国的北关,常年受到周遭游牧民族的滋扰,他手中五十万大军,受他带领二十多年了,皇帝钦令他戍关,无召不得回京,也是对他的提防,他心系边关,不可能为了小家而撂下兵权不管大家。
他心中深深埋藏着对死去夫人以及一双儿女的深深愧疚,无法同任何人诉说。
如今秦潇潇长大了,自己不能尽养育之责,但女儿的婚事,他不得不管。
他打听过的,很多人都说贺筠礼是个不错的能够托付终生的人,况且贺家只是伯府,贺家人在朝廷职位权力都比较小,两家联姻,不会引来皇帝的猜忌,所以他才决定让女儿嫁到贺家去的。
然而他不知道,贺筠礼表面功夫做的太好了,他所做的荒唐事,外人都是不知道的。
除了梁王夫妇。
梁王妃知道贺筠礼做的那些荒唐事,是因为梁王妃的确在偷偷关注贺家,在贺家安插了眼线。
秦潇潇之所以能够打听出来,那是秦潇潇去青楼和小倌馆厮混的时候,好几次见到贺筠礼。
当然贺筠礼没有注意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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