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馅了？
胡·澹幽·幽眉头微微一皱，脑中开始快速闪过自己隐藏身份这二十年来的各种行为。
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要么，是这些个家伙掌握了某种探查自己真实身份的手段方式，要么，就是在知道自己身份的四圣之中，有一个已经成为他们的内奸！
否则他们应该是不可能知道自己如今这个身份的才对！
两种可能……
若是前者，胡幽倒是没什么所谓，不就是九十九尊圣人么？
只要是还在洪荒天地之中，随手就能将其解决了。
可若是后者……
三清，女娲……
不管是谁成为了那些混沌生灵的内奸，他都会感到一阵悲哀！
那可是他最信任的几个人！
不管是哪种可能，既然对方已经出招了，那就接招！
不就是九十九尊圣人么？
正好！
一网打尽之后，也算是自己这个马甲没有白做！
可就在胡·澹幽·幽准备显露真身动手的瞬间，他却感知到这片天地对自己的压制！
这片小天地可不是简单的圣人天地，而是由九十九个混沌生灵圣人构筑出来的联合天地！
一重重天地互相遮蔽！
足足九十九重天地叠嶂在一起，几乎将这里和外界的洪荒天地相隔绝！
其中虽然是还处于洪荒之中，可就算是作为天道的胡幽对外界的感知都有些少得可怜了！
甚至就算是现在的他，如今也像是处于【无】和洪荒的边界之中，虽然拥有天道级的战力，可最终最多也就只能发挥出百分之五十而已！
若是要在这种情况下，应对九十九个提前做好了准备的圣人级战力，那还是有些勉强的！
只能先试着看能不能先杀一部分圣人，恢复自己与洪荒天地的联系，之后再将剩下的那些个混沌生灵秒杀。
若是可以，最好再捉一些活着的家伙丢到空间里去。
胡幽微微皱眉，刚想直接动手，可下一瞬，耳畔就再次传来先前的那道声音。
“稳住。”
稳？
这怎么稳？
不先下手为强，难道还要等对方抽出空来，对自己出手再反击不成？
胡幽心头冒出阵阵疑惑，可那声音似乎就像是不想回答他一样，吐出两字之后，就消散在天地之间！
可他先前那准备出手的念头，还是强压了下来！
原因很简单。
这个声音在先前可是帮过自己不少忙的。
包括最近的那一次‘小心’，若是他跟这些家伙是一伙的，那他完全可以不发出任何动静来。
等到这九十九个圣人级战力直接对自己动手就好了。
何必提醒？
更别说先前的那些个提醒了。
所以……既然对方叫自己稳住，那就稳住先看了再说！
嗡！
伴随着一阵嗡鸣。
那九十九尊圣人之中，缓缓走出一道璀璨光束！
虽然胡·澹幽·幽也明白，这光束和先前见过的那些混沌生灵一样，都是掩盖在身上的伪装，就像是他们正常人穿戴的衣服一样！
可这光华……明显闪烁得有些过分了！
“人族。”
两字落下！
对方的声音平淡至极，宛若清风拂过胡·澹幽·幽的心间！
光是这一手，就足够让许多还未证道金仙的修士心神不定，对发出声音之人感到崇拜！
不过……
这一手，用在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些过于看不起人了？
除非……
这些家伙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份！
若是这样，那先前做出的一系列假设就都可以推翻！
什么内奸，什么窥视自己身份的方式，都不存在！
这九十九个混沌生灵的圣人级战力，纯粹是因为一些别的原因，所以才对他动手！
对他澹幽这个身份动手！
不过……为什么呢？
胡·澹幽·幽眉头微微皱起，显然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至少从目前来看，对方没有直接动手，而是选择采用这个方式，那就是对自己有利的！
甚至他都还可以按照原计划，试着潜入整个混沌生灵的内部之中探查！
“诶？怎么没动静？”
其中一个圣人级混沌生灵出声，语气之中满是诧异。
“是不是用力过猛了？”
疑惑响起。
另外几个混沌生灵也都加入了讨论之中！
“让你小心一些，你直接给我上金仙境的强度干嘛！这小子就算是再天才也还只是大乘巅峰的修为而已，都还没有成仙，哪里禁得住你这么搞！”
“赶紧掰回来！待会儿弄成白痴了，我们又得暴露几个出去了！”
“好好好，马上马上！”
胡·澹幽·幽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还能听到这些个混沌生灵吵架！
真是……有够离谱的！
他没有给出回应，于是下一瞬……九十九尊混沌生灵同时出手，竟然将整个小天地之中的时间逆转了回去！
这一刻，胡·澹幽·幽似乎知道这些个混沌生灵为什么会九十九个圣级同时出手了。
这通过九十九个圣级生灵叠加起来的小天地，竟然拥有着和自己在外界洪荒天地之中，同样的逆转时间的能力！
想要达到这种程度，要么是成为天道级，拥有操控天道的权柄和能力，要么……就得像自己一样，拥有一个天道化作的系统，作为自身权柄来使用。
不论是哪一种，显然都不是这九十九个混沌生灵能做到的。
可胡·澹幽·幽却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法子，竟然在这种情况下，使用出了这种权柄。
胡·澹幽·幽眉头微微皱起，明显感知到自身并不受这种时间流速的影响！
他也没有办法，也只能配合他们咯！
胡·澹幽·幽按照自己记忆之中发生的事情，将自身行动倒回。
一直倒回到那混沌生灵发问的瞬间！
“人族。”
又是同样一声开场白响起！
这次对方只是用了能让天仙级别对他们产生崇拜的声音。
简单来说，就是给胡·澹幽·幽上了一场魅惑。
这次胡·澹幽·幽可不敢再装听不见的样子了，只是抬头看向这头顶的九十九尊圣人法相，眉头微微皱起。
从胡·澹幽·幽的人设角度来说，他是亲眼见识过四圣法相的，所以是能认出圣人法相和其他法相之中的区别的！
当他抬头的瞬间，眼中的惊讶、诧异，以及那恐慌的情绪都拿捏得极其到位。
迟疑数息之后。
胡·澹幽·幽的声音才缓缓响起：“你……你们是……圣人？”
“没错。”
眼看着胡·澹幽·幽这种反应，那混沌生灵极其满意！
“不，不对！”
胡·澹幽·幽淡然开口，语气里充斥着不信任：“这天地之间只有六尊圣人，你们根本就不是圣人！不可能是圣人！”
“冷静。”
又一尊圣人的声音响起！
声音传递，将胡·澹幽·幽的心境安抚。
“人类，我们对你没有恶意，你且先听我们将事情讲述完毕，之后你的想法如何，我们都不会干扰。”
先前发出声音的那圣人缓缓开口：“我，还有我身后的这九十八尊，都是圣人法相，不过……我们也只剩下法相，一缕残余的法相了。”
“原因很简单，在那盘古开天辟地之后，我们的一切也都随着原本的天地，化作尘烟陨落了。”
“盘古大神……”
胡·澹幽·幽眉头微微皱起，继续朝对方发起反问：“盘古大神开天辟地的时候，天地还是一片混沌，只有他一尊生灵存在，你们又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放肆！”
一尊圣人之音炸开！
怒意，磅礴而至！
像是要将那胡·澹幽·幽给生生压碎一般，还好，几乎同一时间，又有一尊圣人法相出手，将那一道怒意碾碎！
“小孩而已，道兄不要动怒。”
“是啊道兄。”
两道圣人之音缓缓响起：“这小孩可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你莫要让我们的希望破碎才是。”
“哼！”
那微微发怒的圣人法相也停歇下来，没了动静。
胡·澹幽·幽也只是看着，心中不由嗤笑。
这演技……太过尴尬了一些吧？
最开始说话的那道声音缓缓响起。
“你莫要奇怪，不论是谁被镇压了这百万年岁月，都是会有些动怒的。”
“至于你先前说的那问题……盘古在开天辟地之前，天地确实是一片混沌，不过混沌之中，也是有生灵的。”
话落，那道混沌生灵的法相一挥手，当即将一幅画面展露在胡·澹幽·幽面前！
那幅画卷之上，赫然是一片混沌光景！
里面确实是有生灵！
这些生灵就像是遨游在海洋之中的海洋生物一般，除了吞噬混沌之中的能量之外，没有建立完整的社会体系，各自之间也没有交流。
因为那混沌足够大，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空间规则，所以两个混沌生灵之间很难能碰到一起。
就算是那两个即将碰撞在一起的混沌生灵，也有可能因为混沌的空间规则突然变化，导致两个生灵又重新相隔万里！
“这是我们最开始的生存方式。”
那道声音缓缓响起，紧接着下一瞬，那画面再次发生变化……
偌大的混沌画面之中，开始出现一些规律。
那些规律不是混沌本身的规律，而是属于那些混沌生灵的规律。
他们似乎掌握了壮大自身，使自身进化的规律。
一些个混沌生灵开始搏杀！
搏杀那同为混沌生灵的同类，通过吞噬同类的方式，来完成自身的进化！
这样的岁月，几乎充斥着整个混沌之中。
直到……
一个混沌生灵将混沌之中的所有生灵都吞噬干净了！
整个混沌之中，再没有新的生灵诞生！
混沌，依旧是那一个混沌，而混沌之中却只剩下一个生灵！
它在混沌之中旷日持久，虽说依旧也能通过吞噬混沌之中散逸的能量完成进化，可说到底，这样的进化却无法满足他如今的灵智需要填补的空虚。
所以，在不知道多久之后，这尊生灵选择了一个方向！
自爆！
随着它的身躯爆开，混沌之中又产生了一片生灵！
只是和先前存在于混沌之中的那诸多生灵不同，这些生灵的超脱于自爆的那尊混沌生灵，所以从先天条件来讲，他们本身就远超第一批混沌生灵！
至少，他们在诞生之处，就具有了最初的灵智，且在他们的感知深处都铭刻着一个潜意识！
不能吞噬同类！
所以，那些混沌生灵在吞噬混沌能量的同时，却没有再次产生那想要吞噬同类的念头！
只是单纯且孤独地进化着……
像是，修炼！
随着‘修炼’的持续，其中九十九个混沌生灵最终到达了圣级！
这九十九个混沌生灵都诞生了类似于先前那一尊混沌生灵的灵智！
他们虽然性格各异，可都选择了同一条路——回溯！
将自己的记忆，回溯到最初的状态，他们都感知到了属于那一尊混沌生灵的孤寂。
也正是这个时候，他们将各自身上的一点灵魄，熔炼成了一枚种子！
这枚种子自动吸纳着混沌之中的各种养分，逐渐生根，发芽，长出一朵莲花……
三十六品混沌青莲！
青莲之中诞生了一尊名为盘古的存在，他作为九十九尊圣人的精魄，其实力自然不言而已。
他手持开天斧，随手将混沌劈开，化作天地！
而那混沌之中的九十九尊圣人也就此陨落，化作一缕缕光影，消散在世间，俯瞰着尘世。
俯瞰着，由他们缔造出来的尘世！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真相。”
那混沌生灵的声音再次响起。
胡·澹幽·幽听着差点没笑出声来！
别的不说，这一幅幅光景之中必然是有真有假。
盘古开天辟地是真！
可那三十六品混沌青莲的来历必然是假！
若是这青莲是由他们的本源来缔造，那他们在天地之中的权柄，怕是还要超过作为天道的胡幽！
至于前面的那些事……
或真或假，胡幽也说不清楚，看不明白。
或许其中真有一些事情，是混沌生灵的来历，可具体哪一部分是真，哪一部分是假，他不好判断，也不好评判。
只是看着。
从胡·澹幽·幽的角度，继续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这一切都是真的！？”
哪怕是那混沌生灵已经发出了陈述句，他也还是发出了一声反问。
“是。”
其中一个混沌生灵开口回应。
“不是真的还能是假的？我们这几个老家伙过来给你逗闷子不成！”
旁边还有声音响起！
“行了。”
为首的那混沌生灵的声音再次响起：“都少说两句。”
“孩子，这真相是否是这样，并不重要，你可以选择相信，也可以选择不信。”
“不过我希望一件事……”
“不论你最终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不希望这件事出现在旁人的耳中。”
“这既是对你的保护，也有我们不愿露面的原因在。”
“所以呢？”
胡·澹幽·幽从头到尾表现得都很冷静！
他抬头看向那空中那所谓的圣人：“你们找我，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眼见这胡·澹幽·幽都这么开门见山了，那眼前这些混沌生灵自然也没有藏着掖着的意思，随口就吐出两字！
“复活！”
“重返洪荒！”
“我要这天下，再响彻我名！”
一声叠着一声的圣人之音回荡，一句句声音叠加着，愈发高扬！
其声可不是简单的回荡，而是通过那神通法相，引动着胡·澹幽·幽身心之中的共鸣回响！
这才短短三句而已！
若是等到那九十九句都说完，别说胡·澹幽·幽只有那大乘期修为了，就算是外面那被一叶障目的玄都来了，也会在顷刻间化作这些混沌生灵的附属。
难怪啊……
他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会是这九十九个圣级的混沌生灵同时出马了。
估摸着是担心自己这具身体是某个圣人的分身，转世，亦或是自己本体在这具身体之上下了注，九十九个圣人同时出手，能够将风险和危害降到最低的同时，也让成功的几率提到了最高！
这显然是最恰当的方式！
只不过……
可惜了！
这胡·澹幽·幽并不是谁的分身，胡幽作为天道，也没有在这具身体上下注，只是这胡·澹幽·幽是作为天道本道的本体行走在洪荒之中！
就这一点，就是那诸多混沌生灵打破脑袋都想不到的！
胡幽轻笑出声，耳畔已经开始响起第十三，第十四句话……
他一个抬头，估算着这个程度也差不多了，直接朝着眼前轻声询问。
“所以……我要怎么做！”
这语气之高昂，之坚定，就像是已经被这九十九个生灵彻底洗脑了一般！
此话一出，那些个生灵也在心头浮现一抹喜色！
成功了！
九十九个圣人级生灵互相对视着，宣告着，互相确认着这一点！
“很简单。”
为首的那个，也就是和胡幽最开始接触的那个混沌生灵也在此刻缓缓开口：“很简单！”
“修炼！”
“现在的你，还是仙凡之隔之中的凡人，就算是有心帮助我们，也无法助我们真正复活。”
“只有你一步步的修炼至巅峰，至少成就那混元大罗金仙之后，才有资格帮助我们复活！”
“当然！”
“为了感谢你的帮助，我们也会给予你足够的帮助！”
“比如……”
话落！
那九十九尊混沌生灵就各自取出自身的一缕纯粹本源，凝聚成一团圣灵之气，缓缓送到了胡·澹幽·幽面前！
这是什么？
是九十九尊圣人的本源！
其意义不亚于那三清成圣之后的三花中的一瓣花叶！
就这一团圣灵之气的浓度和品质，都能比拟其中一缕鸿蒙紫气了！
甚至为了担心胡·澹幽·幽被天道发现，这一团圣灵之气纯粹到甚至没有半点混沌生灵的气息！
就算是胡幽再仔细感知，都感知不到！
哪怕是用系统面板去查看，他都没有探查到丝毫不对劲！
与此同时，那混沌生灵的声音再缓缓响起。
“此乃圣人本源！”
“只要你将其融入体内，就能突破天仙境界，至于之后的境界……你也无须再去吸纳什么灵气，寻找什么天材地宝，只要你有足够的时间去参悟这圣人本源之中，我们蕴藏的九十九条大道，无论你走哪一条，都有足够的可能成就准圣！”
“我们甚至可以许诺你，只要你成为准圣之后，帮助我们复活，不管我们复活之后能达到什么程度，我们都可以许诺给你一尊圣人之位！”
“圣人之位！？”
胡·澹幽·幽不由惊呼出声，顺着那人的声音接着开口：“可这天地之间的圣人之位不是只有六个么？”
“哈哈哈哈哈！”
众圣一阵狂笑！
那为首的混沌生灵圣人也不由轻笑着解释：“若是这天地之中的圣人只有六个，那我们又算是什么？非圣？”
“……是我想狭隘了。”
胡·澹幽·幽随口解释一句，也毫不掩饰自己的尴尬。
有些时候，就是要这种有意无意的尴尬，才最能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无碍无碍！”
那圣人级混沌生灵随手摆了摆：“小子，加油修炼吧，待你成就混元大罗之后，我们会来再次找你！”
“这期间，你也可以主动寻找我们一次，不过……只有一次机会！”
“我们还未真正复活，能在这天地之间现世的机会不多，也就只有三次而已。”
“如今用了一次，往后你到达混元大罗之时，我们会帮你突破准圣，且让你知道真正复活我们的办法。”
“至于第三次……就留给你生命垂危的时候，若是你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也可以来找我们！”
“方法也很简单，只要你引动我们留给你的这团圣灵本源即可！”
“等等！”
胡·澹幽·幽皱眉开口！
他看向眼前的九十九尊圣人虚影，按照人设，止不住询问道：“所以……为什么是我呢？”
“为什么？”
那圣人级的混沌生灵缓缓上前飘了一步，他抬手落在胡幽肩上：“世间总归是有人需要来做这件事的。”
“你，是当今世上最适合之人，不选你选谁？”
胡·澹幽·幽眉头微皱，显然想要继续询问下去。
可嘴还没张开，那混沌生灵的声音就再次响起，将他想问的话给直接打断。
“好了……时间有限！”
“期待我们的下一次见面，小澹幽。”
话落。
整个小天地瞬间破碎！
胡·澹幽·幽也重新出现在天地之中。
他缓缓垂眸，从时间的感知上来说，从他消失到出现，只是过了短短一刹而已。
别说是那玄都并未随时关注着自己这边，就算是他一直关注着，那九十九个混沌生灵也显然有方法可以让他失神刹那！
这些家伙……还真是有够狡猾啊！
……
…………
与此同时！
洪荒之中。
一处小天地之中。
那九十九个圣人级的混沌生灵同时还停留在原地。
“行了，想问什么，直接开口就是，扭捏个什么劲儿？”
那先前作为主要询问胡·澹幽·幽的混沌生灵淡然开口。
其中一个混沌生灵不由开口询问。
“付出这么大代价，只是下一个注，是不是有些太离谱了一些？”
“九十九缕圣人真灵，就算是我们，也要恢复许久，更何况还是将混沌气息筛了一遍的圣人真灵。”
“想要收获，那就必须要有付出。”
那为首的混沌生灵缓缓开口。
“那家伙在先前诸多轮回之中都没有出现过，显然是天道给出的新手段，我们想要离开这里，就必须下重注！”
“赌输了，那便输了，最多不过是损失一些圣人真灵而已，若是赌赢了……”
那声音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摇了摇头，像是希望不大的样子，随口吐出一句。
“行了，散吧。”
其余九十八圣朝着那为首的混沌生灵微微躬身，随后离开。
在那片小天地之中，那尊混沌生灵缓缓抬头，也不知看向什么地方，心中不由哀叹。
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多少次轮回了，到底要多久，才能将这件事终结！
师尊啊……
咱都快分不清，自己究竟是混沌生灵，还是那洪荒生灵了。
……
…………
洪荒之中！
胡·澹幽·幽在获得那圣人之灵后，又重新检查了好几遍，就差没直接动用天道本道的身份来检查了。
可不管他怎么检查，这团圣人之灵都不像是有任何问题的样子！
难道那些家伙真就是赌性大到了这种程度，宁愿将这东西都拿出来赌了？
胡·澹幽·幽不解，不过既然是白白到手的东西，那不要白不要呀！
当然！
这种东西自然不好直接炼化，不就是圣人之灵么？谁没有一样！
那胡·澹幽·幽直接从空间之中取出一缕圣人之灵，至于从那混沌生灵那里坑来的圣人之灵，自然是往空间里一丢！
等确定没有危险之后，再将这玩意儿拿出来利用就好！
开始炼化！
按照胡·澹幽·幽现在的境界，那种无害的圣人之灵只要稍稍吸入鼻喉一丝，就足够让他跨越仙凡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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