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五雷公司的老总在公司门口被人围住了，你们居然一个也没认出来？”
“那万一下次他黑粉在公司门前暴打呢？被人下毒逞凶呢？被对头公司暗杀呢？是不是你们也打算装作没看到？”
“给你们远高于周边所有公司的工资是干什么用的！”
“这个月绩效奖金全部取消！”
见闹剧结束，王玲玲才出门抱胸呵斥着面前十几个五大三粗的保安。
一群汉子被她一个女生骂的狗血喷头，全部低着头，脸上写满了惭愧。
众所周知，五雷网络有两个老总。
只负责管做游戏的大老板韩帅韩总，和除了做游戏以外，其他什么都管的王玲玲王总。
而这名手里还拎着没吃完的面包的韩帅毫无架子的走到王玲玲身边，“行了行了，你也别骂他们了，毕竟这好几百号人过来面试呢，他们也管不过来。”
“我还想问怎么都堵在公司门口了，不是说面试吗？”
“吃面包吗？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想着之前都是王玲玲给自己带早饭，这次终于轮到自己了，他很慷慨的把剩下的面包都提供出来。
王玲玲看着眼前这个有些邋遢的男人，气不打一处来。
“不吃！”她简直都要被气笑了，当着几百人的面，一个公司老总把吃剩下的面包给另一个老总……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啊！
“还有你……算了，先进去再说吧。”她还准备好好指责一下韩帅，但见还有这么多外人在面前，也就暂时压制住了自己的怒火。
又狠狠地瞪了韩帅一眼后，王玲玲开始忙起了正事。
“既然韩总来了，那现在可以安排他们进行笔试了，让他们排队拿号登记信息，然后分到几个会议室中准备笔试吧。”
“呃，还有那个……”韩帅提醒道。
“我懂的，公司门口有全方位无死角的监控，把那些卖题搞小手段的人脸都拍下来了，他们一个都跑不掉。”王玲玲心领神会，就如同刚刚一眼就明白韩帅想玩什么套路一样。
两人朝公司内走去。
“你嘴怎么了？”
“刚刚歪过头了，有点抽了。”
“活该……一会我给你揉揉。”
……
一场闹剧就此结束，保安继续敬业的安排应聘者们排队取号。
“喂喂喂，不是吧，那个人居然是韩总！”
“他怎么穿的跟刚毕业的大学生一模一样，那件体恤衫我都在拼习习上看到过同款，才十块钱一件。”
“欸，还好我刚刚躲在后面没露脸，这种在老总面前彰显存在感的事情还是不必了。”
“也好，这次五雷网络大批招人，这不就帮我们筛选掉竞争对手了吗？”
而那名和韩帅亲密接触过的大叔，听着身旁人一句句的议论，直接欲哭无泪。
大叔脸色苍白，额头上冒出冷汗，他紧紧地握着拳头，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无助。
他默默地看着自己粗壮的胳膊，刚刚就是这只手，拦下了韩总进公司的路，锁住了韩总，似乎也锁住了自己的未来。
他开始想象着如果没有这只胳膊，或许就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想到这，他恨不得立刻断掉这条手臂，从此成为一个独臂策划。
而一旁两个女生凑在一起议论纷纷。
“啊，谷姐，你刚刚是不是嘲讽了那个韩总好几句。”
“嘘……别瞎说，我可没指他。”办公女郎显然有些底气不足，为了给自己打气，她只好尽力说服自己。
“再说了，他一个老总，穿的那么土，谁认得出来嘛，我骂个loser几句不是很正常？”
“别说了别说了。”
“怕什么！这么大的公司，应聘肯定是人事和部门主管的事情，我们又见不到那个韩总，他不管事的。要我说，还是要和那个王总打好关系，你看刚刚……”
她们似乎在谈论什么面试秘籍，声音也渐渐小了下来。
那名戴眼镜的青年和几个同伴见情况不对就想开溜，却被精神高度集中的保安们注意到了。
“你们干什么去！”
“别跑！给我停下！”
瘦弱的男子们又怎么跑得过五雷网络精心挑选下的保安，一个个很快都被制服住，等待叔叔们前来处理。
……
健壮的大叔像是失了魂一样，机械的排队、填信息、领号，然后被带到会议室坐下。
一路上他仿佛都能听到同行人对他的嘲笑。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明明是因为理念不合而从鸡厂退役的高端人才，五雷网络这家公司也是我极度看好的厂商。
我投简历，过笔试面试，然后顺利入职，这本该是如同梦境一样美好的时光。
为什么会这样呢？
现在只能期待和刚刚那个女士说的一样，韩总作为老总懒得管这些小事，他这种一分钟几百万上下的人，估计都懒得记住我的脸吧。
稍稍安慰了下自己，大叔还是观察起周围。
这个会议室异常的豪华，估计能容纳百来号人，而每个人的桌子上放着台电脑，看起来有点像传统的计算机房。
笔试是分批次考的，自己是第一波。
因为快到中午了，没轮到的人都引去了五雷网络的公司食堂，等下午再考。
“还好，考试我还是有信心的，毕竟从业也十来年了。鸡厂的【堕落3】【黑暗降临】这种大项目我也都参与过，专业知识绝对碾压这帮刚出学校的小屁孩。”
可是他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五雷网络是一家游戏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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