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里有前几年王猛几人劫掠富商时抢来的马,也有拉货的板车。
玻璃易碎,晴娘带着女人们把从镇子上买回来的绸布叠成好几层,将各种玻璃瓶子和摆件包裹着,最后装进牛木匠选的上好的黄梨木做的木盒子里,才一个个装上了车。
若是包装太差,难免会叫人看轻了去。
“这可是绸缎啊!这辈子,我都没穿过。”杜寡妇忍不住摸着泛着光泽的绸缎。
晴娘也稀罕得紧,见她摸了两下,就赶紧道:“行了,咱们手糙,别给摸得勾丝了,以后大家伙要有机会多赚点工分,也给你们换绸布做衣裳。”
闻言,杜寡妇才松了手,只是面露纠结地问:“那得多少工分啊。”
“肯定不少,这布去买都得十几两银子一匹呢,再说了,看看咱们现在,扯点麻布都难,快别做梦了。”旁边有女人笑嘻嘻的。
杜寡妇一听,虽有些失望,也只好作罢,只是依旧恋恋不舍地看着那被装进盒子的绸缎和玻璃。
这东西比人都强,人都没福气穿,倒是给它们穿上了。
玻璃装好之后,整个队伍就出发了。
这一趟除了原定的人,他们还带了一些寨子里性子较为老实的汉子充当打手。
因为拉着货,队伍的速度不快,赶了大半天才到久安镇。
许老二感慨道:“幸好这一带原先的流匪已经加入了起义军,否则这路上还真不安全。”
平安寨从前虽然不打劫这样的小商队,但其他流匪们可就不能保证了。
谢知问道:“可知是何人带领起义?”
历史上有名的那几位起义军首领,她还是在史书上见到过的,就是不知道这会儿的是哪位了。
许青松摇了摇头:“只知道久安镇北边已经乱了,不止一拨起义军。”
听到不止一拨人,谢知便也不纠结到底是谁起义了,反正如今掌权的太子无能,上位之后也是急剧加速了王朝覆灭,接下来更会有接二连三的起义军起义。
所以平安寨的发展也迫在眉睫。
青空之下,她回头望向楚淮,眼中全是期许。
少年虽不解她的意思,却对她回之一笑。
队伍众人衣着规整,又拉着货,这次到了久安镇,顺顺利利就进了城。
久安一带虽然也闹旱灾,但没有成和镇一片严重,之前又就处于各商路中心,城内比起成和镇还要繁荣一些。
只是眼下城中的守备却很严密。
路边的百姓们议论纷纷。
“听说矿山那边的矿工全都造反跑了,真是胆大包天,抓到他们,就该把他们全都杀了!”
“可不是嘛,本来就都是朝廷要犯,现下又逃了,回头指不定得杀人放火呢!”
“北边又有那么多人造反,西面刁民们杀人抢粮,咱们这矿工逃跑,还有人劫狱,这天可真是乱了……”
听着这些人把话传成了这样,王家人脸上就有些愤愤。他们亲自去过煤矿上做工,早就知道那里到底是什么情况,这里的人要是亲自去干一天的活,就说不出来这样的话!
虽然愤懑,但王家人也知道,这必然是久安镇的那些上层们有意宣扬的,大多数百姓也是被蒙蔽,他们也理智地记得自己这一趟是来干嘛的,没有吭声。
拍卖行外,香车宝马川流不息,金鞭络绎,来来往往的商队都快排满了整条街。
五层的红木阁楼拍卖行拔地而起,坐北朝南,阁上双阙高耸,檐下用红、金、蓝等颜色装饰木雕鱼纹,正中央悬挂着“义卖行”的黑漆金字匾。
看到义卖行三个字,谢知忍不住泛起疑惑。
义卖行的东西,一般卖出所得都是用来捐赠吧?
正思索着,许青松就低声解释:“这义卖行的名字也只是背后的东家万家为了名字好听,义之一字早已名存实亡。”
谢知了然,刚要点头,义卖行外一个像是管事的人物已经打量了他们好一会儿,此时见他们迟迟不走,不由上前来:“走走走,别在这挡着路。”
许青松微微笑道:“这位管事,我们是南面来的商队,这次也是来参加你们的拍卖。”
管事看了眼他们身后拉着货物的六辆板车,旋即眼睛往下瞟,撇了撇嘴,嗤笑一声,指着他们身后一个拉着二十辆大板车货的商队。
“咱们这义卖行,可不是什么不上档次的货和人都能往里面进的,真要是进去了,岂不是砸我们东家的招牌?”
几人还没说什么,管事又道:“哪怕是想拍粮、拍矿这样的大件货,那也得够数啊,你们不会以为就带这么点东西就有入场结识各位贵人的机会了吧?”
得,又是一个跟仁德堂掌柜一样瞧不起人的。
可惜这次这义卖行还真没有竞争对手,没有一个怀春堂能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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