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命啊,不要打了,求求你们不要打了啊!”凄厉的惨叫越来越小,眼看着就要被活活给揍死了。

    林怡琬这才满脸紧张的跑了过来,她装作茫然的询问:“这是怎么回事?大半夜的怎么打起来了?”

    玲儿及时停手,她气呼呼的说道:“小姐,这些贼人要偷你的嫁妆,幸好被紫儿发现了,她把我叫醒,我俩就跑出来打他们了!”

    林怡琬震惊的瞪大眼睛:“什么?贼人还敢偷到战义候府来了?他是不知道咱们侯爷是干什么的吧?好大的狗胆!”

    说完,她就缓步走到了那些黑衣人面前。

    沉默片刻,她才幽幽开口:“这么大的事情,还是赶紧去报官吧,这些贼人如此张狂,也唯有大理寺能惩治他们了!”

    玲儿忙不迭点头:“好,奴婢这就去!”

    黑衣人吓得眼睛都瞪圆了,他连忙着急阻拦:“不许报官!”

    玲儿抬脚就将他给踹翻在地上,并跑过去踩着他的脸皮喝问:“你一个贼偷儿,还敢不让报官?谁给你的胆子?”

    黑衣人气的双手握拳,他嘶声大骂:“贱婢,你大胆!”

    玲儿面色骤变:“哎吆,你还敢骂我,既然你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了你,非得揍的你满地找牙不可!”

    她再没迟疑,又拿起棍子咚咚咚的砸在他身上。

    “噗!”黑衣人被打的直接吐血了。

    旁边的那名黑衣人再看不下去,迅速扑到他面前,着急阻拦:“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他了!”

    玲儿厉声呵斥:“你说不能打,我就不打?我还要把你们两个一起打!”

    陈芝兰心疼一慌,不好,再遮掩下去,怕是今天得死在这贱婢手里了。

    不行,她得赶紧拿下蒙面!

    就在她下意识要摘下蒙面的时候,关键时刻,战老夫人在楼老夫人的搀扶下赶到了。

    她着急大喊:“住手,快住手,一个贱婢,还想把我们侯府的天给翻了不成?”

    玲儿顿时就委屈了,她咬牙说道:“老夫人,你这话说的好没道理,奴婢打贼人也有错吗?你凭什么要护着他们啊,难不成你跟他们是一伙的?”

    战老夫人浑身一僵,险些就直接仰倒过去。

    楼老夫人率先开口训斥:“哪儿能呢,老夫人她怎么会跟贼人是一伙的,你这小丫头怎的这般口无遮拦!”

    玲儿翻翻眼皮:“老夫人袒护的模样很容易让人生出误会啊,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派来的呢!”

    林怡琬弯眸笑着,玲儿这张小嘴,可真敢说啊。

    瞧把战老夫人恼的,都快要背过气去了。

    她慢悠悠开口:“既然老夫人来了,那就好说了,这贼人胆大包天,连战义候府也敢闯,必须要将他们全都扭送大理寺,绝不能轻饶!”

    战老夫人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你小小年纪,怎么能制造这样的杀孽,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们又没偷走你的东西,你何必要赶尽杀绝?”

    楼老夫人也跟着附和:“就是,咱们家是仁善礼仪世家,可做不出来这种伤天害理的恶事,赶紧把他们全都放了吧,闹腾这么大,别让人看了笑话!”

    林怡琬冷眼盯着眼前狼狈为奸的两个老恶婆,满口仁善礼仪,其实一个比一个玩的花。

    瞧瞧这楼老夫人,外头虽然穿着青黑色不显眼的锦裙。

    但是脖颈上的红痕可没遮掩住,她这是刚从小面首被窝里面爬出来吧?

    再看战老夫人,一副端庄雍容的模样。

    谁知道她被床榻上一个锦盒里面藏着各种从青,楼那边要回来的工具呢?

    她嘲讽扬起唇角:“那照老夫人的意思,打算如何处置这些贼人呢?”

    战老夫人下意识想说:“放了吧!”

    但是触及林怡琬冷冽的眼神,她就只能改口:“你不是已经命人把他们给打一顿了吗?我就先带回去,再好好惩戒一番,让他们保证以后再也不偷了,再赶出府去!”

    林怡琬沉默片刻才凝眉说道:“在老夫人带走他们之前,我倒是想问一个问题,他们是如何在没破坏锁的情况下,把库房给打开的?”

    一句话顿时问的战老夫人心虚,她沉着脸斥责:“猫有猫道,鼠有鼠道,他们是做贼偷的,这点本事都没有,如何能糊口?”

    话语落下,她又皱眉开口:“不是我说你,你得反思一下,为何贼偷会惦记上你的东西?这人啊,得大方些,有些好东西,不能藏着掖着,不然,就会引来贼偷!”

    林怡琬简直佩服战老夫人的强盗理论,你被偷了,就是你的错,谁让你好东西多呢?

    怪不得战玉狠辣薄情,原来是老根子都坏掉了。

    战老夫人刺挠完了林怡琬,迅速冲着那些黑衣人使了个眼色。

    就在她要带着他们离开的时候,不远处猛然传来一声厉喝:“站住!”

    林怡琬骤然看到他,就连忙跑过去说道:“夫君,刚刚老夫人已经说了我一顿,是我库房里面好东西太多了,才引来贼偷的窥探,我已经知道错了,不是正好咱们明天回门吗?我就再送回林家吧?”

    战老夫人气的脚下一个踉跄,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她不是要她送回林家,而是分给她们!

    楼老夫人毫不犹豫的开口:“你这是什么话,你的东西既然入了侯府大门,那就是战家的,再拉回林家算是怎么回事?”

    林怡琬委屈争辩:“可我也护不住啊,贼偷能轻易进入我的院子,我想想都害怕!”

    战义候瞳孔剧烈收缩,哪怕明知道她是在演戏,但是依旧也十分震怒。

    这院子怎么就成了筛子,可以随便让人乱闯了呢?

    万一他不在,小丫头不就陷入危险之中?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就越发的阴沉难看。

    他沉声说道:“影一,把那些贼偷脸上的蒙面全都给扯下来,本候倒是要看看,这京中到底有何人敢把脏手伸到夫人的院子里面!”

    战老夫人吓得腿都软了,她着急阻拦:“阎儿,不必这般大费周章吧?我回去好好惩治他们一顿不就完了?用得着再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