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感觉你想让事情变得更复杂呢？”卜言盘在珊瑚上，有些不确定的看着，“我还在，你应该不会侵略世界了吧？”
“不会～”也盘了起来，“哥哥，我知道的，什么都不知道，是很难受的。”
“……”
“但哥哥放心吧，这些事很快就能解决的，那场御兽师比赛，我猜秋应该会让它年前就结束。”还数了数，“十月，十一月，十二月，也就三个月。”
“可人类还有个阴历。”
“那也是年前结束。”
说到这份上，卜言也就不问了。
“妖兽从前没有社会，之前五年，那些长老团都在学习，学习人类的一切。”侧耳听着海风吹过珊瑚的声音，“也不止长老团，我们往人类社会安排了不少妖兽，让他们学习人类的一切。”
“……我没想到这个方面。”卜言忽然发现自己思考的根本不长远。
“哥哥，如果是你做我做的事，你也会想到的。”把头靠在珊瑚上，冲海里吼了一句，“别搁这儿待着了！不怕妖力用完都浮尸海面啊？”
卜言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海面，还有些深海鱼在，悄悄的藏在海面之下。
吼了一声，它们也没离开。
仿佛在守着什么重要宝物似的。
但卜言知道，他俩不是宝物，是食物。
人类的会尊重他们的领导，但妖兽不会，不过卜言也并不觉得这样深海鱼想吃他们有什么不对。
龙作为强大的海陆空霸主，和海里的座头鲸是一样的，生前强大，死了也得发挥自己的所有价值。
妖兽没有货币概念，他们的价值，体现在他们所能提供的“肉”上。
龙无论死在哪里，对于当地，都是一种馈赠。
但死在海洋里，价值才会最大化。
“哥哥，不要那么早去想这种事啊！”脑袋一横，摆在了卜言面前，“我们才刚成年好吧！！”
“……只是突然感觉，海洋确实是我们的归宿。”卜言还有些感慨，“我们寿命要是到了，这个世界，也没有龙了。”
“没有就没有呗，世界没了龙还不是照样转嘛～”倒是懒得思考这些问题，“活着就考虑活着的事就够了，死了再说。”
“……死了还能说吗？”卜言很怀疑这个，“而且人类好像很忌讳谈生论死。”
“那是他们的习俗，对妖兽不起作用。”
“……还有这种说法吗？”
“一件事人们信的多了，确实会有效果，但妖兽不会信啊，所以对妖兽没用。”趴在珊瑚上，鳃边不断吐着空气泡泡，“哥哥还说自己不会想太远，明明都想到几千年后的事了。”
“说不定过个几百年，发生意外，星球都死翘翘了呢，活着总担心这担心那怎么行呢。”
“我也没担心这么多。”卜言说着也趴了下去，“先休息吧，明天说不定还有比赛。”
“得了吧，那种破比赛。”很是嫌弃，“以后我们自己办！”
“……要买地皮，和修建场地吧？呃，嵘悦川是不是已经挺努力的在搞这个比赛了？”卜言忽然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修那么大的场地，得多久啊？”
“谁知道呢。”不关心这个，“人类不是有那什么科技吗？哥哥还一直觉得他们的科技厉害，其实也就点火扔石头。”
“……啊？”卜言根本没听过这句话，“什么点火扔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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