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之下，是属于断层。
无人可跟上他的脚步，也无人能与他比肩。
他的追随者，以及那些极其强大的先天生灵，都只能勉强看到他的背影。
毕竟他是仙灵九州第一位开道者，前无古人，后不一定有来者！
甚至他这等存在，纵观无尽诸天，也不一定能找出几个。
当然，这等先天异数生灵，已是超脱了一切常规大道的概念，跳出了一切层次，自立而存，不是谁都可以理解的，而且每个先天异数生灵都完全不同。
也就是说，虽为先天异数生灵，但并不代表他的战斗力就恐怖到了绝对无敌的层次。
因为每个先天异数生灵的延伸方向都是完全不一样的。
也唯有这个理由，李玄才能解释得通，为何当年身为开道者的人皇，会被先天诸祖围攻，以及天外强者的算计，而跟随他们一同消失。
也许是人皇在某个瞬间，看到了一个人族既定的未来。
他必须以自身的先天异数，笼罩整个人族的命运与未来，才可不受一切因果与命数的困扰，从而成为那遁去的一。
这也是为何，仙灵九州的天地大道之中，都是能够感到人皇的气息，但是他的道，他的灵，却是完全不存在，无法探究。
当然，也可以理解为，人皇化作了人族众生，人族众生也是人皇。
他是人族，人族也是他。
因此，在他与人族，甚至整个仙灵九州合一的那一瞬。
对于仙灵九州的生灵来说，也许无尽岁月之中，都无法能够看见人皇再现。
可是对于人皇来说，他的意志能够一瞬间凝聚在某个未来，而那个未来，有人也成了先天异数，助他跳出了这种‘合一’，让他再现世间。
不过对此，也仅仅只是李玄的一些猜测。
但是他对于那位人族的唯一皇者，还是颇为敬仰的。
毕竟对方是彻彻底底奠定仙灵九州万族之首的存在。
红舞虽然是天魔族，但她却为人皇这位开道者，本能的着迷，从而有些痴狂，想要找到任何关于人皇的蛛丝马迹。
她看似要收燿天禁主拼命。
可却是借此机会，企图与仙灵九州的一瞬共鸣，找到人皇的存在。
然而，她依旧是失败了。
人皇是无处不在，但也是根本不存在。
她所感到的，也仅仅只是李玄这位先天异数所释放而出的‘虚无之力’。
将她与仙灵九州隔绝开来。
在这一瞬，仙灵九州天地大道意志找寻不到她的存在，自然会默认她已是被大道同化。
即便是再次出现世间，那也只是一个全新的红舞。
并非是过去的那个红舞。
这，便是先天异数之力！
跳出现世一切因果、岁月、命运等等……
先天异数，即存在，也不存在。
介于两者之间。
哗啦……
红舞感受到为她挡住大道意志反扑的先天异数之力，再次消失而去，让她那有些惊喜的眸子，逐渐黯淡下去。
不由长叹一声：“看来，你是彻彻底底的消失在这天地间了。”
“先天异数，也避免不了生死吗？”
“或者说，你已是到了一种不可想象，无法名状的天地大道维度？”
“如镜中水月，你在水上，注视着水下的众生……”
“包括我……”
一念至此，红舞若有所思。
她随手一挥。
那‘葬三生’的道九大道造诣，被她收回。
方才的一切，仿佛随着她的大道收回而时光倒流，虚空之外无数强者都是眼里闪过一抹茫然之色，他们好像是大梦一场？
或者是过去了一瞬间。
在一眨眼间，结局已是分出胜负。
八荒禁主脸色彻底铁青下去，禁区当中的强者们，也是感到一股寒意直冲天灵盖，禁区不可侵犯的铁则，在这一刻被打破了！
因为只见在那虚空当中，燿天禁主如一个普通凡人，他周围并无任何大道气息，而且是彻彻底底的消失……
而燿天禁主本人也是缓缓睁眼，眼里尽显茫然一片。
许久之后，他才是回过神来，用一种极为复杂带着一丝恐惧的眼神，看着红舞。
语气莫名：“这……便是道九的力量吗？”
“你真的达到了这个层次……”
“曾征战过乱天禁区的历代时代之主，每个时期的无敌者，达到过这个层次的，也仅有一人罢了。”
“那人毁灭了乱天禁区九成九的强者，踏着通天之路离去……”
他在复杂的感慨当中，也是道出了一些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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