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地收回目光，四个丫鬟自觉理亏，不敢同苏洛对视。
苏洛哼笑一声，看向玉书：“哪个？”
玉书直指房间的东角：“姑娘，那个便是偷旧帕子的幻竹。”
“其他几个又是谁派来的？”苏洛再问，脸上似笑非笑地嘲讽让其他三个丫鬟皆是神色一凛。
玉书上前一步，指着西角的那个丫鬟，嘴角微扯：“桂芝是一年前被二夫人收买的，貌似是因为她弟弟欠下了巨额赌债，二夫人为她还了赌债，条件是让她时刻盯着姑娘的行踪。”
“听春是两年前采买进来的，是吴王殿下让她来盯着姑娘的。”玉书指着南角的丫鬟说道，又转向北角，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茗雪就有意思了，她是蒋姑娘的人。”
“蒋姑娘？蒋雪凝？”苏洛诧异的挑高了眉头。
不过一瞬间，苏洛便明白了蒋雪凝安插茗雪在她身边的用意。
蒋雪凝对兄长的情深似海，京城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番安排，无非就是怕她和兄长的感情会超出兄妹之情，盯着点罢了。只要她和兄长没有逾矩，茗雪便只是个可有可无的鸡肋，可若她和兄长有点什么……那茗雪就至关重要了。
“正是。”玉书应道，“据说是蒋雪凝许诺将来成为楚王妃，必将茗雪纳为楚王妾室。”
闻言，苏洛只觉得荒谬：“她的卖身契在我手中，我若不肯放人，蒋雪凝凭什么纳她做楚王妾室？这种荒诞的承诺她也相信，可见当真是个蠢的。”
茗雪“唔唔唔”的说了句什么话，苏洛听不清，便示意玉书去把茗雪口中的抹布拿掉。
“奴婢只是……奴婢只是爱慕楚王殿下……”茗雪轻咬着唇，满脸倔强，“奴婢只是太喜欢楚王殿下了，现下有机会能和殿下在一起，奴婢便想要争取，这有错吗？”
“你的机会凭什么用我的消息去换？！”苏洛冷笑一声，懒得和茗雪讲道理，走到幻竹面前蹲下，伸手抬起幻竹的下巴，拔掉她口中的抹布，歪着脑袋看她，“那你呢？你又为何要听命于二姐姐？”
凡是总要有个原因，她总要知道苏婉是用什么手段让她的丫鬟这么心甘情愿的为她卖命。
“奴婢……”幻竹支支吾吾地不肯说。
“唔唔……”位于西角的桂芝突然叫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