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看着守卫把金果子倒在手中,一颗一颗别入腰间,又将荷包递还给自己,一时间无言以对。
“洛儿这时候来找我,可是出了什么事?”沈曜揉了揉苏洛的头发。
观她面色,不见急色,偏又在刚刚分开没多久的时候跑到大理寺来找他,他实在想不出缘由。
“此处不方便说话,”苏洛道,“不如马车上说?”
沈曜颔首,扶着苏洛上了马车后,自己也跃上马车,钻进车厢里。
“学武,绕城行走,我不喊停便不要停。”苏洛说完这句,便将车厢门关上了。
“这般谨慎?”沈曜唇角微弯,“是怎样的大事,让洛儿如此重视?”
“听说圣上要给兄长赐婚?”苏洛开门见山。
沈曜听得一愣,唇角弯起的弧度更深了些:“就为了这事?”
“婚姻大事,难道还不够?”苏洛撅着嘴哼道,“兄长打算如何?”
“他的想法和我们那一日推敲的差不多。”沈曜直接用“他”来称呼当今圣上,此事之后,他和父皇之间仅剩的那一点点亲情恐怕就要清空了,“如果你不愿,我便卸了这亲王的名头。”
他不想要皇位,想要的只有苏洛。如果因为他是亲王,他就必须娶其他人做他的妻子,那他宁可不要这个亲王之位。
苏洛愣了下,突然伸手握住沈曜的胳膊:“兄长,你疯了!”
“没疯,只是做了个选择而已。”沈曜轻声道。
没想到沈曜会这么说,苏洛抚额,好片刻才道:“兄长,我……我还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愿不愿意尚未可知,但我亦不想见兄长落入两难的境地,我便想着,或许可以与兄长先做一对名不符其实的夫妻,只要兄长答应在我想离开放我离开即可。”
沈曜没想到苏洛会如此说,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小洛儿,你把婚姻当什么了?儿戏吗?”沈曜深呼吸一口气,还是没忍住,曲起食指用力敲了敲苏洛的额头,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提醒道,“洛儿,你当知道我对你有多深的情意,一旦你答应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放手,至死不渝,你可要想好了。”
苏洛愣了下,道:“可是兄长……”
“所以,洛儿,你要想好了。”沈曜再次提醒。
他很清楚自己心里对苏洛的执念有多可怕,一旦得到,便再也没有松开的可能。
他害怕,害怕会因为自己的偏执伤害到苏洛,所以总是克制着保持好距离。直到被锦阳公主戳破,直到他在洛儿身上看到了希望,他……不想再忍了!
“……”苏洛一时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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