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函妍和顾堔这么一描述，他脑海中，想到能说出这话的，只有沈倾一人。
“谁和你说的？”顾堔的声音微冷。
看顾堔脸上隐隐浮现的在意，时函妍眼泪滑落的更快。
她直勾勾的看着顾堔，说道：“阿堔，我觉得你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可时函妍越是这么说，顾堔心底的疑惑更是浓厚，那个人的影子在心底挥之不去，他语气重了几分：“说。”
时函妍见实在是躲不开，才仿佛无可奈何的说：“是沈小姐。”
“……”
男人的表情隐隐阴沉。
他的眼底，掠过一抹戾气。
沈倾对他的“了解”，还真是有够深的。
歹毒。
这个词，都能从沈倾的嘴巴中说出？
似乎是注意到顾堔眼底的狐疑，时函妍更是委屈。
她双眸红的像是一只小兔子一般，让人瞧着，说不出什么重话。
“阿堔，我知道，沈小姐在你这儿的印象不错，我也担心你不相信我说的，所以我录了音，只是……我录音太过匆忙，只录到了一句……”
时函妍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将录音放了出来。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和顾总没有任何的关系，我甚至厌恶他。”
女人的声音，温和平淡，却又带着深深的冷意。
他知道，这是沈倾的声音。
“阿堔，我只录到这一句，但我方才说的，都是我从沈小姐那儿听到的。”
时函妍哭的伤心，她虽没有明着说沈倾的不是，却也句句暗指。
她的啜泣声，让顾堔感到一丝不耐。
但此刻，除开不耐烦，顾堔的心情更加复杂。
他在思考，他是什么时候给沈倾留下这种印象的。
工作上，顾堔也不屑使用一些肮脏龌龊的手段。
这点，沈倾跟了他五年，应该清楚才对。
但为什么……她会觉得慕倾项目施工地死人的事，是他所为。
“沈小姐在你身边做了五年的秘书，她怎么能够这么误解你，阿堔，我为你感到难过，也为沈小姐对你的偏见感到惋惜。”
时函妍字字都在为了顾堔着想。
她眼眶湿润，就这么看着顾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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