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建洺的判词是谁写的吗?”天贵人的声音犹如空谷幽兰,清新脱俗,不染尘埃,既有着泉水叮咚的清脆,又不失深林古木的沉稳。
凤纤的神情狰狞,好似在爆发的边缘,又被她强压了下去,她跪伏于地,声音颤抖地道:“不管是谁?她都没有把您放在眼里。”
“既然是伪天庭的人,你回归伪天庭就好,为什么要挣扎至此?”天贵人的语调柔和,没有了任何情绪的表现。
凤纤的眼底乍然灿亮,心中暗忖:难道天贵人也是与二郎神杨戬有香火情的仙者?
要知道,现在安稳时的天庭,对女眷管理很严,前朝与后宫分割得清清楚楚,但是在动荡的时期,天上的仙者无论男女都会参与战斗。
而二郎神杨戬就如动荡时期的定海神针一般,神威显赫、法力无边,又长得琼枝玉树,俊逸非凡,不知道是多少女仙者的梦中情人。
也因此,在不涉及原则方面的事情,大家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相互放过。
不仅是她这样想,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我虽然没有生活在那个时代,但是听得多了,自然也会把天贵人的态度想成对伪天庭神帝的崇拜。
大家的一句“香火情”涵盖了所有的能够手下留情的理由。
这在天庭也是一种约定俗成的做事风格。
天庭与伪天庭同根同源,不到万不得已,大家都不会下死手,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凤纤的眼中蓄泪,看似诚恳地叩头道:“请天贵人明鉴,我只是向往神庭的公正和自由,宁愿舍弃这一身修为,也要去往心念之地。”
天贵人并没有被她的情绪所感染,淡淡地道:“未说实言。你只有这一次机会。”
凤纤缓慢地将头抬起,视线定定地落在天贵人被纱轿遮掩的影影绰绰的身姿上。
她擦掉眼泪,脸上的梨涡轻漾,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天贵人是怨恨自己的女儿的吧?毕竟因为建洺公主的原因,您才会被贬为天贵人?把自己的女儿献祭出去,你才能博得大公无私的美名。”
我的心境变得复杂,凤纤与南宫姮根本不相干的两个人,我在她的身上却看到了南宫姮的影子。
她们虽出生在不同的时代与背景下,但那份从骨子里透出的诡异,却如出一辙。
在我看来,她们明明已经到底了,可是却又重新翻上来;而明明状况有所改善,她们却作死一般,去挑战对方的底线。
她们都有勇气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责难与质疑,以一种超乎常人的冷静与无耻,面对一切的不可能。
我觉得我别说只修炼五六百年,就算是我修炼千年,都没有办法接受她们的心境。
她们就像打不死的小强。
我不知道她们的理念是什么?底线又在哪儿里?
总之,我做不到。
天贵人心如止水,毫无情绪波动地吩咐道:“判画,把她的判词和判画写到衣服上,收进仙牒之中。”
前面是吩咐判画佟欣的,后面的那句却是吩咐空明仙君的。
佟欣喜上眉梢,想不到自己的判笔落地,竟然还能有机会用在仙根命牌楼内。
就算不是书画在光柱之上,而是写到衣服上,进行简单的记录,那也无妨,只要她表现得好,天贵人一定会记住自己的。
只要能给天贵人留下一个好印象,自己就绝对不亏。
佟欣恭敬地施礼,应声缓步向刑台上走去。
凤纤的脸色大变,她没有想到天贵人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她不是应该解释吗?如果这些话落到建洺公主的耳朵里,岂不是让她们母女二人离心离德?
她眼见着佟欣正面色从容地一步步走向刑台,她愤恨地怒道:“什么天贵人?不过是不敢抗争的废物,我真可怜建洺公主竟然会有你这样的母亲!”
智慧美女没用任何人吩咐,上去就给了她一巴掌,冷哼道:“你还是可怜可怜你自己吧!只要天贵人站稳脚跟,建洺公主永远都有退路。”
她这句话一出,瞬间惊醒了还在感慨的我。
要不,怎么说她是智慧美女呢?
这一句话,既贬低了凤纤,又顺便奉承了天贵人,她做的都是对的。
而且既然要在凤纤仙娥的衣服上写判词判画,那就需要有人扒下她的衣服。
如今在场的只有她的修为最低,也只有她做这件事最恰当。
她做错了,没有人怪她,毕竟大家都秉承着仙者之姿,不好随便对低修为的人出手;
她若做对了,做到了在场几位高修为仙者的心坎上,给她们留下好印象,她的日后自然不会太差。
而佟欣也是仙娥修为,对扒同级的仙娥的衣服,也最好不要自己动手。
所以虽然没有人吩咐,但是智慧女神此时出手,却恰到好处。
她毫不留情地扒下了凤纤的外衣,恭敬地候在一边,等着佟欣判画的到来。
我忽然有点羡慕她,她怎么就能那么精准地抓住机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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