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远在方才酒楼二楼的雅间内从门窗看向场间,方才他和师弟正周元觥筹交错之间,便听到那边发生的动静。
周元之前与他说过为何在此,便是保护那个废物二世祖,没有料想那边真的发生了情况,周元没顾及他,很快离场而去。待吴远看见那边的女子时,他眉眼皱了皱,心里暗道一声:麻烦!
之后的所有经过,他都瞧在了眼里,看着两名知命后期的老者出手,他暗自心惊,根本不是他这种初期的修为所能抗衡。看着场间纷争的结束,看着那废物少爷半生不死的模样,他不知道周元的处境会怎样,但想来肯定是要被责失职了。
临走前他在桌上留了个地址,上面写着:福悦客栈。他走出雅间,沿着二楼的大堂往酒楼后面的围廊走,走到近前翻越下去,稳稳地落在酒楼的背后小巷子里,谨慎地左右细瞧,见没什么人,低头一瞬间,换了一张面孔,变成了一个老者的模样,然后他朝着巷子深处走去,慢慢消失在小巷子里。
福悦客栈里,掌柜身着一袭灰色长衫,头戴圆帽,正在大堂间左右吆喝着,让小厮们干活动作麻利一些,看得出,今天店里生意很好,他喜笑颜开的。
这时他刚好瞧见吴管事从外走了进来,他一脸笑盈盈的就径直迎了上去说到:“哟,吴管事回来。”
吴管事看着他喜笑颜开的样子说道:“看掌柜的这样子,今天生意不错呀!”
掌柜笑呵呵的说道:“这不是全仰仗着管事您的光顾吗,呵呵。”
吴管事也笑嘻嘻的,就走进了门。
掌柜一脸谄笑,接着笑说道:“哟,管事还喝上了酒了,怎么我家的酒是入上不得台面还是怎的,管事您要出去喝上了,呵呵。”
“哎,这可不是啊,本来寻思着去街上逛逛置办些物资来着,你猜怎么着,巧遇一个多年不见的好友,非得拉上我去那什么酒楼喝上一盅,整得我五迷三道的,这不啥也没办成,只好回来歇息了,再吩咐这些个收下手人去置办了,误事呀!”
听得吴管事这么一说,掌柜喜笑颜开地说道:“原来如此,还以为怠慢着咱们贵客,心生愧疚嘞。遇到好友好啊,那得喝,那得喝!哈哈,我来送你上楼去吧吴管事。”
吴管事笑呵呵地回他说:“不用,不用,掌柜你忙你的,我能行。”
掌柜的笑说道:“好勒,那边怠慢了。”
吴管事便想着上楼,然后他忽然转头问掌柜的说道:“不知乌老先生是出门了还是在客栈内?”
掌柜听他这么一说笑说道:“乌老先生一行五人方才从外面回来不久,正在楼上呢。”
吴管事听闻,笑着与掌柜的摆手说:“如此甚好。”自顾走上楼去了,吴管事走后,掌柜变了个脸色看着大堂里的那些个小厮吼道:“都给我麻利点,慢吞吞的,小心我扣了你们的工钱!”
福悦客栈的二楼房内,乌老三面色苍白的打坐调息,阿媱坐在他身边玩着上街得来的泥人。乌叶一脸不忿的坐下一旁,乌根则满脸不悦的看着她。
“早知道就不带你出泽了,到哪都是因为你惹的麻烦。”
乌根这么一说,一旁的乌叶不乐意了,看着他生气说:“什么叫到哪都是我惹的麻烦,今天明明就是那小畜生的问题,怎么全赖着我,本来想结果了他的狗命,你们偏还不让。”说完她有些委屈的扭过脸去。
“你出手教训一番就算了,还想要了他的性命,我们这北上本来就紧急,要是耽搁了阿媱看病,你能承担得起嘛。你看要不是沈乐及时来报信,三叔我们才及时赶到,不然你已经死在那老匹夫的掌下,你还想杀人,知道人家的底细嘛你就要动手,今天要是真的把他杀了,你看我们还能全身而退不?”
“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感情全是我的错呗!”乌叶声音有些哽咽。
乌木准备再训斥一番的时候,便听到乌老三声音响起:“好啦,你也别责怪乌叶了,出泽又不是她要跟着来,是阿媱非得粘着她,今天的事不怪她,是那个小畜生该死,只是这是人家的地盘,我们不好做得太过,你们都安分点。”
乌根听到这话说了声:“是!”乌叶看了一眼乌根朝着他“哼”了一声,看也没看她走出房门去。
乌根瞧见生气的乌叶大声喊道:“你去哪里,快给我回来!”
乌叶根本没理会她,消失在门口。这时沈乐刚好出现在门口,他本来是想敲门进去的,刚到门口便听到他们的对话,然后乌叶就走出门来。
沈乐朝着里面拱拱手说:“我去劝劝!”然后就朝着方才乌叶追了过去。
阮家后院。
阮浪浑身裹着布带,躺在一张竹榻上,像是死了一般。之前阮天河将他救起之后便将其带到了阮家后堂这来。
经过他一番救治之后,阮浪终于暂时捡回来一条性命,但被乌叶下此狠手,下半生或许只能在轮椅上躺着了。从空中摔下来的那记,他整个腰身断了。
阮天河面色阴沉的看着周元说道:“周先生,我们阮家待你不薄,你要的那些个银钱我们可一分不少,怎的,你怎么会连我小孙儿都不保不住!”
周元听到他责备的话语,一脸歉意的说道:“阮老前辈,事发突然,我根本来不及出手,小少爷便被人擒住了,想出手时小少爷已经在她手上,怕触怒她会直接杀害小少爷,所以我一直没敢贸然出手。”
“平日里,少爷就恣意妄为惯了,往日里都替他摆平了由着他胡闹,但谁料想这城里会来这么些个修行者,哪是普通人能招惹的,触怒之下我根本没来得及出手救他。”
周元一脸无奈的说道,也确实如他所言一般,只怪那个废物少爷惹上不该惹的人。
阮天河听到他这版言语,虽然有些恼怒,但却是不失的事实。惹到他们这种修行者,谁会让着他。更难听的是他从下仆禀报中知道他这孙儿之前的那些个狂悖污言简直不堪入耳,那怪那女子如此行事,他心中涌起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然后他看着阮浪凄惨之状,又显怒意说道:“一些个外来者,刚到织云城就如此拂我阮家面子,当我阮家不存在是吧。即便是我孙儿有错在先,那又如何,这是织云城,我阮家的地盘,还容不得这些个外人在此撒野。”
“今天那些个修行者是何来处查清楚没?”阮天河看着一旁的管事问道。
那人点点头说:“那几人是随药商车队从南边而来,途经此地修整,一行十三人,只有今天出现的老者和男女三人是修行者。”
阮天河听完示意他退下,然后看向周元说道:“周先生,你看今日那三人修为如何?”
周元想了想,然后说:“看那老者和软前辈战得不分上下,如此说来,应该和前辈是同一境界,想来他也是知命后期的存在。那个后面的汉子,曾在场间展露过气息,虽没前辈如此强,应该也有知命初期的修为,至于那女子瞧见她出手的气息应该是归元境后期的样子。”
阮天河认同了周元的分析,正和他所料那般,他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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