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贾东旭一声声惊恐的叫喊声中,钳工班所有人都惊愕地看到,六级钳工易中海满脸是血地倒了下去。
在慌乱的忙碌中,易中海被大家抬着赶往厂里的医务室。
江辰也混在忙乱的人群中,除过装模作样地叫喊了几句外,可谓一点忙也没帮,完全就是一个混子。
易中海身上发生这样的事故,倒是一件很意外的事,江辰心里惊讶的同时,更多是幸灾乐祸,能看到易中海倒霉,他自然是很乐意的。
只是可惜,江辰从易中海的伤势上看出,虽流了满脸的血看着很吓人,这老小子却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医务科一位中年女大夫在看了易中海的情况后,做了简单的止血工作,说是得送医院做缝合手术,于是贾东旭又赶紧去联系汽车班,忙活着把他往市医院送。
整个过程中,贾东旭完全称得上是尽心尽力。
他身体本就不好,硬是背着一百五十斤的易中海跑了几百米,现在人都要累虚脱了。
如果告诉不知情的人,出事的是他亲爹,应该也是不会有人怀疑半点的。
看来易中海多年的洗脑的确很成功,江辰在一旁暗暗替贾东旭不值。
你把他当老子,他可没真把你当儿子,连教钳工技术都是藏着掖着,真是可悲可叹了。
只能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运,江辰也只是在心里感慨一番,自然不会多余多管闲事的。
很快,易中海被抬上卡车送往医院了,除了贾东旭外厂里还有一位车间主任跟着。
一旁风波告一段落,江辰便打算跟着同事们回到钳工车间,可这时却有一个人引起了江辰的注意。
这是一个男人,第一眼看上去得有六十岁年纪,头发花白,腿脚不太利索,左手似乎受过伤,习惯性半弯在身前。
任谁来看这似乎都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头而已,但江辰中医达到一定水平后,看人的角度自然有所不同,很快发现了一些反常的地方。
男人虽头发花白,但脸上皱纹并不深刻,眼窝深陷,面色惨白间又隐隐有一抹不正常的红晕,腿脚迈动间虽不利索,可一旦脚踩在地上又给人一种稳固感,看似虚弱却目光锐利额角青筋鼓起,给人一种凶悍之感,如此自相矛盾的地方少说还有五六处,让江辰内心很快生出浓厚兴趣。
所谓技痒就是如此,当你自认在一项技艺上有所造诣后,若是遇到一些与常识相违背的地方,总想研究个清楚。
这么想着,他便脚步一顿,没继续跟着工友往回走,而是留在医务科门口,暗暗观察起男人。
男人右手提着一个热水瓶,抬腿跨过门槛进入医务室内,顺手将热水瓶放在墙角,看向那名中年女大夫开口。
“王大夫,麻烦您再给我开点止痛片,上次的吃完了。”
“李师傅,止痛药都是有副作用的,上次给你开已经是违反规定了,今天说什么也没有了。”
名叫王兰的大夫似乎对男人没啥好印象,皱着眉头语气颇为不悦。
李武阳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
“我也知道不好,可有时实在疼得厉害,没有办法。”
“这次我有领导给开的条子,不算违反规定。”
说着,李武阳从老旧的蓝色工服里掏出一张纸,递到王大夫的面前。
王大夫展开看了,上面是娄副厂长的签字,这下她也没什么好说了,当即起身到后面的柜子里拿出两个深棕色玻璃瓶,撕了一张报纸开始分药。
“你这还得到大医院看看才行,老吃止痛片也不是个法子。”
李武阳再次笑笑。
大医院他当然去过,花钱多不说,治疗效果也不能让他满意,这样的话治不治也没有什么区别的。
“倒不如这样早点死得好”,李武阳突然低声说了这么一句,让对面的王兰动作一滞,面带惊愕地看着他。
意识到自己失言,李武阳笑着解释了一句,“我的意思是省得活受罪。”
王兰摇摇头没再多说话,很快将止疼片分装好。
拿了药,李武阳起身道谢后,便转身离开了医务室。
江辰就站在医务室外不太远的地方,将他们的话大体听了一些,知道男人是来要止疼片的,这倒是验证了他的一些猜想。
他重点提升的《针灸庚午经》是历经康雍乾三朝的大太医董贤所着,董贤半辈子在宫里供职,接触过不少民间所谓的大内高手,对于这些人的体质有过专门的研究,书中有专门的地方阐述了这些人与普通人的不同之处。
江辰在刚看到李武阳的时候,还没十分确定,如今又暗暗观察了一会,心里倒是觉得八九不离十的。
心中有所猜测之下,便迈步跟在李武阳身后,心中思索着看找个什么借口好和对方搭上话,试探一番。
只是他这边理由还没想好,转过一个弯后,却发现前方已然空无一人,竟是失去了对方的身影。
江辰心中一惊,快步往前走了几步,看对方是不是拐到别的岔路去了,却仍旧是不见人,正疑惑对方究竟去哪时,身后猛然传来一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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