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武者来说。
尤其是对于已经成为学院校长的司徒元来说。
面子比什么都重要，让他跟周渔一个无权无势的学生低头道歉，对方自然是不愿意。
再加上这件事也算是丑闻。
一旦闹大的话，学院的名声也会受到影响。
聂人王虽然觉得这对于周渔来说不公平，但许诺的这些补偿，也在一定程度弥补了她。
说白了。
聂人王也不想跟司徒家闹得太难看，
一旦真撕破脸皮，对方脱离了武盟的话，这对于武盟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损失。
作为盟主。
要考虑的是武盟整体的利益，哪怕牺牲一个人也在所不惜。
更别说双方地位差距这么大，总不能为了一个周渔而跟整个司徒家对着干吧，聂人王会有这样的想法也是人之常情！
“聂叔。”
楚飞点了一根烟道：“你是怎么想的？”
他收起来平时嘻嘻哈哈的态度，语气变得认真了起来。
聂人王心里清楚。
楚飞这是在看自己的态度，从而做出决定！
“小楚，我知道这么做有点不地道。”
聂人王也发自肺腑说道：“但这是最优的方案了，对所有人都好，每个人都能得到他们想要的。”
“况且抛开这些不说，司徒元也算是我多年老友，我也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他身败名裂！”
话里话外的意思只有一个。
那就是你至少要看在我的面子上，高抬贵手一次。
楚飞弹了弹烟灰，呵呵一笑：“每个人都能得到他们想要的，那周渔能得到什么？”
“金钱，武技，丹药，这些都能给她前途，这难道不是每个人想要的吗？”聂人王反问了一声。
楚飞耐着性子道：“那如果她这些都不要，她只要一个道歉，能给吗？”
“你不是周渔，你怎么知道她真的只是想要一个道歉？”聂人王再次反问。
对于无父无母，贫苦出身的周渔来说。
学院所允诺的这一切，确实比一个道歉要值钱得多。
至少只要她答应下来的话，那她这辈子就前途光明，衣食无忧，这应该是大部分普通人的梦想！
聂人王说得没错，他不是周渔，无法为周渔决定这些。
这事跟杨国春的事是不一样的，杨国春死了，所以楚飞可以替他做决定，怎么爽怎么来。
可周渔还活着，那只有她自己能做这个决定，要是她选择了所谓的前途，难道楚飞还非得逼着对方去要一个道歉啊？
“这话我认可。”
楚飞做事最凭心情。
但绝对不是死脑筋，这件事他确实没有决定权。
而且聂人王说的确实有一定的道理！
“认可了就行。”
聂人王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楚飞脑子一热做多余的事。
“那我就跟司徒元回个电话，让他……”
“但是。”
任何事情。
只要这两个字一出来。
聂人王就知道前面说的都是屁话了。
“你也不是周渔。”
楚飞逻辑清晰道：“你也不能替她做决定，如果她什么都不要，只要一个道歉，能给吗？”
还是绕不过去吗？
“以我对司徒元的了解，道歉几乎是不可能。”
聂人王实话实说道：“你也知道，武者最看重的是自己的面子，让他一个校长跟周渔一个普通学生道歉，这可能吗？”
“而且这事挺复杂了，一旦道歉就意味着公开，说不定还会牵扯出其他的事！”
楚飞不以为然道：“这我管不着，你只要告诉我，这个道歉能给吗？”
“周渔醒了没有？”聂人王再次转移话题。
楚飞哪会那么快就亮出底牌，他直接无视了聂人王的问题。
“得，我不问了，他要是真知道错了，早就带着人登门道歉了，还需要你跟我在这逼逼啊！”
“小楚，你还是等周渔醒来再跟我说你的决定吧！”
“聂叔，你这事做得有点恶心。”
楚飞直接怼道：“司徒元是不是答应了你，不要副盟主的位置，所以你才帮他这样说话的对吧？”
“你是解决了你的问题，那周渔的问题呢，我忙活了那么久是为了啥，你是一点都没有想过啊，我不是你的棋子，我干这事也不是为了解决你所谓内部问题。”
聂人王沉默了下来。
他本以为仗着自己岳父大人的身份，可以让这小子卖自己一个面子。
但现在看来，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这小子压根就不会给任何人面子，他只会做他觉得正确的事！
“小楚，要不再商量商量呗……！”
嘟！
楚飞直接挂掉了电话。
或许在聂人王看来，他这样的处理方式是最好的。
可楚飞不喜欢，他不喜欢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本末倒置了起来，也不喜欢每个插手这件事的人都只是把这件事当做筹码！
他只是想帮受欺负的人出一口恶气，这多简单的事啊。
可所有人，包括聂人王，所考虑的都是权衡利弊之后决定。
他们都在为自身的利益所考虑，没有一个人真正关心受害者想要的是什么，就好像霸凌这件事本身不重要，甚至连周渔因此而自杀也压根不值得一提一样！
“小师弟，聊崩了啊？”
孟子仪见楚飞表情难看，便询问了一声。
“我真他妈服了，掌权的这帮人，怎么一个个都跟脑子有病一样。”
楚飞心中郁闷，只能一吐为快：“一个女孩子，被人霸凌到自杀，他们想的不是为这个女孩讨回哪怕一点点公道，而是利用这件事当作筹码，算计来算计去，最后连一声道歉都不愿意？”
“从头到尾，他们关注的就不是这件事本身，而是这件事会带给他们什么利益或者是负面影响，就没一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伸张一下正义吗？”
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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