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的极限在第九口。
到了这一步的时候，他其实还没有太大的压力，但明显感觉气不够了，他还能撑一会儿，但再多吸一口气却有些吸不上来。
杨凡这才深呼吸，将那最后一口气吐了出来。
他不知道自己这个情况算是好还是差，便对黄百鸣问道：“黄老，我这样还算行吗？”
黄百鸣都不想正眼搭理杨凡的，“你觉得呢？”
“您老是师父，我这上哪知道去？”杨凡说道。
他连基本的规则都不知道，哪里知道这到底算是好还是不好。
黄百鸣很是无语的说道：“你现在的状态就好比于让一个高中生去做小学的题目，你说你算是什么状态？正常人基本上就是两三口气的样子，而且那第一口气还不一定能憋得住，需要经过好几次的练习，或许才能勉强接近合格。”
“你一步就摸索到位，并且顺利吸气达到了九次，这绝对算是入门者里面的佼佼者了。这也就是内气加持下的优势，等你后面熟练了这个练法之后，这个状态应该还能提升。”
杨凡这才恍然，他轻笑说道：“黄老，我怎么看你好像很不爽的样子？”
“因为我没有内气！”黄百鸣不爽的轻哼了一声。
想想他当初入门时候吃过的苦头，此刻再看看杨凡的样子，他心态怎么可能平衡？
虽然他的养气功夫非常的不错，可是看着一个初学者刚刚开始做第一遍就已经超越了他这个练了几十年的，心态不失衡才怪。
这就是观想和练气的区别。
但是黄百鸣也不可能厚着脸皮去跟杨凡求观想之法。
这些东西都是各门派的珍宝，想学不是那么容易的。
“你有内气的底子，这些东西对而言并不复杂，我看可以跳过了。”黄百鸣闷声说道，“接下来是这样，你有空就多练一练这些，去感受自己的脏腑，熟悉他们。”
“等你熟悉的差不多，我们再来配合动作，这个到时候我再教你。今天我们就先学学任脉，跟我回屋。”
杨凡点了点头。
既然已经答应了，现在可没有当逃兵的道理。
黄老对他算是真的非常看重和抬举了，他要是还不识相，那就有些太过了。
“黄老，我觉得以您老的段位，如果想要收个弟子，应该是应者如云才对，怎么就偏偏看这个啥也不懂的呢？”杨凡问道。
虽然黄百鸣提过好几次想要收他为弟子这个事儿，但其实杨凡一直没怎么想明白。
虽然他和黄老有些交情，但实打实的讲，他不觉得自己是当医生那块料。
“因为你丑！”黄百鸣扭头说道。
杨凡：……
这老爷子大清早的脾气好像不太好啊。
黄百鸣走进了诊所，将一个人体模型扔到了杨凡面前，“先看看任脉是怎么走的，别老是想那些有的没的东西，你弄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又有什么用？人，还是要适当的糊涂一下，这样才能活的舒心，过的舒服。”
“黄老，您要是这么说，我忽然间觉得我手中这玩意有些烫手了。”杨凡说道。
这老爷子一张口，完全一种秘密极深的样子。
这听着可不对味儿。
杨凡最近接触了太多的秘密，他现在对这玩意有些严重过敏。
黄百鸣在自己那张坐了几十年，磨的破皮包浆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没好气的笑了笑，说道：“我只是给你提个醒，这件事里面可没有那么复杂的弯弯绕绕。”
“我固执了一辈子，在收徒这件事上就更不想放松自己的原则了。你小子应该知道的，我一直都是一个遵循古法的人，而在收徒这件事上我更加要遵循。”
“以前的医生收徒规矩都是很严格的，要看悟性，看品行，看这个人的一些习惯言行等等，药房抓药三五载都不一定能入了师父的法眼，收为弟子。至于我为何一直想要收你为徒，原因就在我刚刚说的那些东西里面，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何要这么做？”
“你刚刚也说了，以我的段位，只要我说出收徒这个话，有的是人来拜师，根本不差你这一个，我也不可能每一回都跟你说这个事。”
“像我这样的师父死乞白赖的找弟子那可是很丢份的一件事，但我宁愿死乞白赖一点，也不想应付，若是收个王八蛋玩意，打我的脸倒是无所谓，但，砸祖师爷的招牌啊。”
杨凡正色说道：“黄老爷子，您老实在是太抬举我了，这搞的我真是受宠若惊，无以言表。我其实都没有发现自己哪有什么好的品行，很惭愧。”
黄百鸣认真的看着杨凡，“要是还不喊师父，就给我滚出去！”
杨凡：？
“师父！”
他立马痛快的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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