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也跟着挤进了人群。
手中提着戒尺和木锏，戒备的看着那个炸串的女人，随时准备着冲杀出去。
或者撤退。
绣花鞋站在摊位前面，似乎把那些密密麻麻的肉瘤都给难住了。
女人的表情也不再生动，而是多了一些茫然。
“这是个什么东西？”
“看不出来啊，啊，我的头好疼，这是个什么东西？”
“能吃吗？”
“好像不能，我感觉她好像要吃我们。”
“吃我们？这鬼东西好大的胆子，它怎敢吃佛。”
“我们是佛吗？”
“放屁，怎么不是，我们普度众生，自然是佛。”
“那……我们到底是谁吃谁？”
“谁吃谁，试试就知道了。”
……
肉瘤人脸们叽叽喳喳的吵闹着，忽然一个少年模样的肉瘤人脸冲了出去，扑向了绣花鞋。
吧唧！
飞到半空的时候，那个肉瘤人脸忽然炸裂了开来，化作一滩滩黑色的淤泥跌落在了地上。绣花鞋两只脚交替的踩在地面上，似乎是交替的在打拍子。
她看起来好像很淡定，甚至于还有些悠闲。
杨凡不知道绣花鞋是怎么做到的，但似乎她真的有对付这个诡异女人的本事。
那个少年模样肉瘤人脸的炸裂，让其他的肉瘤人脸们迅速炸了锅。
“这个自傲的王八蛋死了，我们怎么办？我们是不是也要死了，啊不要！”
“别喊，死的是他，又不是我们。”
“我们一起上，吃了这个美味的女人，她看起来和那个少年一样的可口。”
“上，上吧，你们先上。”
“贱人，一起上！”
肉瘤人脸们激烈的争吵了一番，终于达成了一致意见，齐刷刷的飞扑了起来，冲向了绣花鞋。
杨凡见机，猛地冲了过去。
“那个少年来了，他跟这个女人是一伙的！”
肉瘤人脸尖锐的喊了起来。
“怕什么，先吃了这个女人，再吃他，一天难得遇见这样两个美味。”
“看着确实很好吃的样子，可我们能吃的了吗？”
“闭嘴啊，贱人！”
“能吃，怎么不能吃呢，我们人这么多。”
这一次说话的人，是那个炸串的女人。
她笑吟吟的看向了杨凡，眼眸仿佛两个深不见底的死潭。
随着她的话音，周围的人忽然动了。
那些排队的，围在外面的看热闹的，不管是男女老幼齐刷刷的扭头看向了杨凡。
杨凡登时头皮发麻。
曹！
这女人能控制这些人。
“我们一起吃了他吧。”炸串的女人嘴角翘了起来，轻飘飘说道。
周围的人忽然僵硬的动了起来。
他们缓慢的挪动了两下脚步，忽然加快了脚步，蜂拥扑向了杨凡。
杨凡心中一急，骤然加速。
在这个时候，他绝对不能被这么多的人缠住，必须擒贼先擒王。
砰！
忽然一个白领模样的年轻人飞扑了过来，砸在杨凡的面前，一把拽住了杨凡的胳膊。
“抓住你了，美味的点心。”
他的声音尖锐而瘆人，那张年轻的脸也剧烈的变换着，一会儿是女人，另一会儿是老人，一会儿是皮肤皱巴巴的中年人。
他的脸上正在上演一场真实的变脸。
杨凡骤然发力，丹田内的内气被疯狂调动了起来，猛的一脚踹了出去。
那年轻人轰然飞了出去，像是保龄球一般撞倒了一大堆的人，直到落在道路的另一侧才停了下来。
他将身体弓成了虾米的模样，张口吐出了一口浓黑的淤血，但脸上依旧带着疯狂的笑容，尖着嗓子大声喊道：“上啊，啃食了这美味的点心，他也就这点实力。”
周围的人蜂拥着扑了上来，他们的脸也跟这个年轻人一样不断的来回变换着。
那些尖锐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听着让人心烦意乱。
杨凡心中的戾气噌的一下窜了起来，他有种强烈的想要砍人的冲动。
木锏被他用力舞动了起来。
每一棍子下去都能击飞一两个人。
但飞出去两个人，却有更多的人补了上来。
杨凡恍然有种掉进了饿鬼地狱的感觉，周围全是诡异，而他则是那道美味的人肉点心。无数的手掌伸到了他的身上，撕扯着他的衣服，抓挠着他的皮肉。
但杨凡却没空去理会这些身体上的腾空，只能不断的挥动戒尺和木锏。
雷电的光芒和金黄色在他的身体周围不断的闪烁着。
可这些人好好密密麻麻无穷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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