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心情是真的不错了。
这是一个很大的进步和转折。
杨凡觉着看样子他以后得随时把香给备着，免得鞋子闹情绪。
一口气吃了整整六盒香，当杨凡准备拆第七盒的时候，鞋子的声音忽然从杨凡心底响了起来，“饱了。”
吃饱了，连声音都听着仿佛有些慵懒了，不像之前淡漠到好像没有任何的感情。
“行，饱了就好，我再去给你买点儿备着。”杨凡将绣花鞋叠起来揣进了裤兜里，跳下车厢，又冲进了旁边的商店。
那戴着老花镜的老板听着杨凡要求，把杨凡来来回回的看了好几遍，终于忍不住说道：“小伙子，你刚刚在车厢里烧香，我看到了。这个我多嘴劝你一句话，你如果担心车上沾了什么东西，找个懂行的处理处理，不要给那些东西点香，会惯毛病的。”
“这样啊？多谢大叔，我等会找个人看看。”杨凡很是诚恳的接受了大爷的建议。
他的态度让那大爷似乎很顺心，他点了点头，笑道：“大爷我是过来人。这种事情，说真的经历的多了，以前跟着那帮……跟着一些人到处跑的时候，什么玩意没见过。”
“那种东西你就不能给他惯毛病，遇见了直接弄死是最恰当的处理办法。”
本来准备直接付钱走人的杨凡，听到这话，又顺手给自己要了盒烟，然后问道：“大爷，那你见过一种在树上筑巢，周围还有很多血的东西吗？”
这大爷看起来像是个有故事的人，杨凡准备多问两句，万一他知道点什么呢。
“树上筑巢，用血啊？”大爷扒拉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眯着眼睛问道。
“不是用血，反正就是那巢上面有很多的血，边上还有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眼睛。”杨凡说道，“那玩意应该是树上的，反正莫名其妙的就出现在车上了。”
“嘶……你这个事，听着倒是挺怪。”老大爷轻嘶有些茫然，一边想着一边下意识就把杨凡刚刚买的烟给拆开，抽了一根叼在了嘴巴里，“你等我想想啊，年纪大了，有些东西记不起来了……嘿，我这个脑子，怎么把你的烟给拆了，我给你重新拿一盒。”
“没事大爷，你抽。”杨凡连忙说道。
这大爷看样子也是个老烟民了，这脑子还没动起来呢，手先奔着烟去了。
老大爷晃晃悠悠的走到烟柜，又给杨凡拿了一盒，然后将他刚刚拆开的那盒扒拉到自己的手边，摇头说道：“不行，年纪大了，死活想不起来了，印象中好像遇见过这么个类似的事儿。这样，我给你问问，我脑子不行，还有一群脑子不行的老东西，加起来应该能给你想起来点儿东西。”
“小伙子，你这可是个邪乎事儿，不能马虎，烧点香，点几张冥币绝对不顶用。哎哟，我这个脑子，我怎么把跟你说的话给他们发过去了，算了，就这么着吧，你别打断我，我再重新说一下。”
杨凡嘴角轻抽，大爷确实是年纪大了。
他刚刚可一句话都没有说。
大爷颤颤巍巍的按着手机，眼皮不由自主的轻抽着，但神情非常认真的说了起来，“嘶……大家伙，我们以前地底下刨食的时候，是不是遇见过一个，嘶，一个糊满了血的大鸟巢，里面……啊对，里面还有一些眼球的东西，那是个什么玩意来着？”
“我碰见了个小伙子，车上莫名其妙多了这么个东西，这小后生脑子有些轴，跟我买了几十盒香，给那东西烧来着。我看着这孩子实在是不懂，你们谁想起来了，给出出主意，这不是个小事，嘶……真不是个小事，都一把年纪了，给后生搭把手。”
杨凡默默抠了抠突突狂跳的眼角。
大爷是个有故事的，也是个热心肠的，就是这说坏话不背人有点儿不太好。
听这意思，这大爷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干倒斗的。
地下刨食杨凡能想到的就这一个职业了。
“哎，来消息了，我给你瞧瞧啊，看看这帮老东西想到了什么？”老大爷眯着眼睛，左右调整了好一番视线，这才点开了手机上发来的语音条。
“吴老头，你是真老糊涂了啊，这不就是你以后的样子嘛，还什么巢，什么眼球的。”
“姓孙的，你怎么还是这么孙子样呢，没听着人老吴头说给一个小后生帮忙嘛。你净他妈扯淡，你死后的巢那玩意叫棺材，也没血，臭烘烘，硬邦邦的，你还要点儿血，美得你。”
“嘿，我知道，你这癞皮狗不要插话，吴老头请咱们帮忙，这没点好处哪能轻易的告诉他？他这眼瞅着马上老年痴呆了，请客的机会可不多。”
“你赶紧滚一边拉去，听你这老家伙说话怎么这么讨厌呢。”
“那你帮嘛，你想起来那是什么东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