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借此机会,顺便给老会计上了上眼药:
“王厂长啊,你这边可得管好你的心腹老会计的嘴,这人一看,就是个经常在背后阴人的主。不久前,我们俩还发生冲突了,就怕,他一个气不过,把这事儿给透出去。
到时候,这事传出去,可不能赖我头上啊。我先发誓,我肯定是不会主动说出去的,说出去对我没有任何好处。这么蠢的事儿,我铁定是不会干的,毕竟,我没有那么蠢。但凡外面有流言,肯定是你这边传出去的。”
那个老阴逼,自己已经得罪了,还不如得罪的再彻底点,直接把这事儿扯到明面上来。
王成龙:……
脸色变了又变,没说话,没表态。
反正自己好意提醒了,剩下的,就爱咋地咋地吧。一行人出了办公室,来到了厂门口。
所有人都朝着这边,看了过来,还有越围越紧的趋势。夏染看着这一切,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喊道:
“大家好,事情在咱们王书记的帮助和协调下,已经彻底解决了,大家都散了吧。不论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我都在这里谢谢大家了。”
说完,大大方方的跪了下来,给所有人,真心实意的磕了三个响头。这也是当地的最高礼仪了。
众人一看,解决了就好,就是不知道,最后咋谈的,弄的大家心里像猫抓似的,痒痒的,好难受。
见家属不想多说,知道当下不好继续问结果。路上的行人,慢慢的散了。
而王书记见问题彻底解决了,说道:“你看着安排收殓下葬吧,有事记得去找我。”
“好,谢谢。”
夏染给鞠了个躬,看着他们一行人坐车远去。
派人去买脸盆、毛巾,打水,带族人们进厂子,帮建国清洁身体、整理遗容。擦拭身体、整理遗容的,都是上了年纪的,经过事儿的叔伯们,这也是有讲究的。
刚收拾着擦拭、整理完遗容,阴阳师到了,从附近村子现买的大红冠子的公鸡也到了。
阴阳师根据生辰八字,一顿掐掐算算,确定了下葬日期,后天恰好是个好日子,易出殡,易动土。若再往后的话,得是七日后了,这天气,放不住。
等待装殓的过程中,阴阳师直接敲起自己的小啰啰小鼓鼓,开始念经。咿咿呀呀一顿唱,根本听不懂唱的是什么?
倒是听到什么“玉皇大帝”,“皇天后土”等几个零星的词。还走走停停,在不同的方位唱,唱词还不一样。
不知道是在祭拜土神,还是在安抚祭奠亡魂?对年轻早逝的人,尤其是意外去世的人,更得用心安抚。
因为一个弄不好,会有好多怪事坏事发生。这边的人对阴阳师,特别尊敬,也特别的信这些东西。
红白喜事找阴阳师看日子,建房子看日子,在院里挖土看日子,甚至在院子里搭个棚子都看日子。就没有不看日子的。
这边的山上,还到处都是庙。什么三娘娘庙,二郎神庙,碧霞元君庙,关公庙,岱王爷庙,城隍庙,以及数目最多的山神庙。
在这块神奇的地方,只有你想不到的神,没有它没有的庙。这边的人,还特别虔诚,好像祖祖辈辈,就是这么流传下来的。
大家都信这些东西,有那么几个头铁的,不信的,现实也会教会他们做人,让他们不得不信。因为太多的东西,太多的事件,用常识和科学压根解释不了。
经念到一半时,买寿衣和棺材的人回来了。寿衣由里及外,买了一整套。线衣线裤,还有一套笔挺的青色中山装。
老人故去了,一般都穿自己手工做的绸缎古装,而不是现代服。这个也是有说法的,据说穿古装对当事人和子孙后代,都好。
是真是假,夏染不知道。
建国的身体早已僵硬,几人费了老大劲儿,给换好衣服。
阴阳师的经,也念完了,开始指挥着,装棺。
夏染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男人。约莫有176\/177的身高,高鼻梁,五官俊美大气,阳光俊朗,棱角分明,有后世颜神严屹宽的影子。
可惜了,这么出色的男人。眼泪再次迷蒙了双眼,好像,好人命都不怎么长啊。
所以,以后,老娘要做个坏人,要做个泼妇,祸害才能遗千年!
她擦拭着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她分不清楚,是在为眼前的男人难过?还是为刚重生回来,就气急攻心直接挂了的那个苦命的女人难过?还是为自己难过?
等收殓完,装好棺木后,一人抱着引魂大公鸡,在前面带路,其他人抬着棺木,往拖拉机上安置。
把棺木拉到村口,根据这边的风俗,在外面去世的人,是不能再进村进户的。
说是对村里活着的人不好,影响村里的风水,是真是假,无人知晓。这都是从祖辈那里传下来的,反正大家都自觉的在遵守。
只能卸了下来,放在村口的河道边。找了块宽敞的地方,搭棚子,停灵。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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