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染接着继续说道:“舅舅,这是我最后一次替建国叫你声舅舅。从今天开始,我陈家大房一家,不再有窦家这门亲戚。
以后你家有任何红白喜事,也不用通知着请我家,我家也不会再请你家。既然我们之间,没有缘分做舅甥,咱不如直接断干净。今天在场的人,给我们两家做个见证,从即刻起,生效。”
“老大媳妇,不带这样的,这可是你亲舅舅,我的亲弟弟,怎么能说断亲就断亲呢。”原身婆婆窦梨花嗷的一声,也哭了起来。
夏染好笑的说道:“怎么就不能断亲了呢?这样不顾外甥死活的舅舅,要来何用?谁爱要,谁领走,反正我们大房消受不起。”
“你舅舅怎么就不顾你家死活了呢?”
夏染好笑的道:“既然不要脸,那我就把这块遮羞布,给你直接撤下来,干脆就别要脸了。既然不服气,那就让我来为大家数一数。咱这位亲爱的舅舅窦解放同志,都做了哪些好人好事吧。
当初分家的时候,也是他倚老卖老的出现,端着一副长辈姿态,诉说他亲姐姐的日子,各种艰难和不容易。说他姐姐把建国兄弟三人拉扯大不容易。还说什么,好男不吃分家饭,好女不穿嫁时衣。老三年龄最小,父母偏疼一些,是应该的也是正常的。
而且,将来老俩口是由老三给养老送终的,又不用我们两家花钱来管。多分些家产,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最后,愣是逼得我们家和老二一家,净身出户了。不对,还给我们俩家,各分了一件东西呢。大家没听错,就是一件。
一家分了一件,是不是日常很难见到如此的稀奇事?可这事就是发生了,在这位窦解放的主持下,发生了。我家当初得的是一辆架子车吧,老二家得的,好像是一个酿醋的木醋槽。在这位亲舅舅的一顿劝说下,我们俩家就这样,被扫地出门了,还让我们俩家,立马搬走。
老二家的当时没地方住,还回娘家蹭住了段时间,过渡了一下。而我家大房,实在没地方住,就把大门外面,给驴放草料的草棚子,腾着打扫干净。住了一冬天和半个春天,过渡了一段时间。直到我们家建了房子,不等房子干透,湿着的时候,就直接搬了进去。
当初难的,大冬天的,北风在门外吹的呼呼响。关键草棚子还没有门,用了个厚布帘子,可怎么也挡不住那股冷风。晚上气温低的,根本冻的人睡不着觉。呼出的气,一出口,立马变成白霜或者冰棍,冻在鼻子周围,邦硬邦硬的……
而当时,老二家的和我家的,都有小孩儿。他们就这样不顾我们死活的,把我们赶出了家门。而导致这一切的,就是建国的这位亲舅舅窦解放。即使这位窦解放同志,极度不做人。这么多年,我们一家,也没少过你一份年礼,也没少请你吃过饭吧。
你哪次来了,我们家不把你单独请过来,特意做顿平常舍不得吃的好东西,来招待你?不是炖鸡,就是煮肉骨头。作为外甥一家,我们做的够仁至义尽了。相反的,你这个不要逼脸的舅舅,为我家做过什么?你哪来的脸,一次又一次的,过来欺负霸凌,建国这个亲外甥。
你自己来说说,是谁给的你脸?你大外甥不幸去世了,正常人的逻辑,就怕外甥媳妇跑了,改嫁了,使劲留人,就怕人家走了。到了你们这,还逼着外甥媳妇改嫁,你这老东西是何居心?还是说,你跟杨家的老阴逼一样,都盯上我家的家产了,才如此兴师动众的过来,直接逼嫁、明抢。”
“建国家的,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想着抢家产……”
窦解放使劲地摇着自己的头,想辩解,又不知从何辩解起。我没坏心,我就是想帮帮我姐姐,希望她日子能好过些,我……
夏染没理,接着扫了一眼挤在地上,安静如鸡的其他宗亲叔伯。
“怎么,我不改嫁,把你们这些宗亲,着急坏了?我的存在,挡着你们的道了?咋的,帮着这些外人,过来抢我家的家产。他们这几家,答应给你们多少好处了?答应分你们多少钱了?
以至于,让你们如此积极地,不余遗力地上窜下跳,帮其出谋划策,为其不停奔走?咋地,这点家产待在陈家,你们的心痒的慌,是吧?非得被其他人抢走,你们就心满意足了,是吧?”
这些人自以为悄无声息的往后挪了挪,她看不见我,她看不见我,我会隐身我会隐身。掩耳盗铃的自我洗脑着,可没等洗结束呢。
建国家愤怒的炮火,已经对准瞄向了他们,朝他们开火了。后悔了,肠子都悔青了。
“没有,没有,没有的事……”
“没……”
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就这胆子,还跑出来掺和别人家的事,咋想的?
窦梨花这会儿也不哭了,耷拉着个脑袋,不知道在想啥?夏染可不想就这么轻飘飘的放过这个老虔婆。
“还有你窦梨花,你大儿子还没下葬呢,就撺掇着三儿媳,过来抢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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