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璟有些莫名其妙,看着简珩:“你说什么?阿淮怎么了?”
“没什么。”
简珩看着自己手臂缠绕着的绷带,目光有些复杂。
他为她挡一刀是自己心甘情愿,但他以为她对谁都是这种冷淡的态度,他以为……也许自己还有机会。
就算南黛说他们是亲戚,简珩也没放在心上,反正也没有血缘关系,只要她能多看自己一眼,他做什么都值了。
可是在看到许砚淮的一瞬间,她坐在自己身边一下就紧张了起来,甚至急不可耐冲了上去嘘寒问暖。
原来,她也有紧张的时候,只是这样的感情不会对着他而已。
简珩神色淡漠地看了一眼跟在许砚淮身边的司鸢,收回了视线走出医院。
“诶你小子,等等我,说好了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打车。”
“那怎么行!”
……
医生拿着棉签给许砚淮的伤口消毒,责怪道:“这是怎么搞的?下手也太狠了,要不是及时止血,你的手还要不要了?”
“抱歉,吴叔,只是家里出了点事,我去现场的时候不小心被一块钢筋砸到手,划伤了。”
要是真有人对他下手,那人现在恐怕也已经不在了。
“你啊,就算是想通了要接手家里的产业了,做事也不要这么着急,好歹还是修行过的人,性子什么时候这么急躁了?”
“只是意外。”
戴着口罩的医生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手底下的动作却格外小心仔细。
“来,小姑娘,你握着他的手,我要把伤口好好清洗一下,可别有什么残渣在里面。”
司鸢看了看医生,又看了一眼正在看她的许砚淮,他的手上还有干涸的鲜血,连指甲盖上都有鲜血的痕迹。
“快点啊,就当帮我一个忙。这小子可不让那些护士碰他,你来。”
司鸢心说不让护士碰,她就可以了吗?
她抿抿唇上前,握住了许砚淮的手,他的眼里带着些许细碎的笑意,却反握上了她的手。
他的掌心温暖,带着一些让人难以忽略的力量,手指上有一些薄茧,大约是在寺庙的时候也会做一些功课。
“吴叔叔,劳烦。”
医生的目光掠过他们握在一起的手,就当什么都没看到,乐颠颠给许砚淮处理伤口。
“你父亲怎么样了?”
“还好。”
“那就行,都说祸害遗千年,我看他这样子也起码能活个几百年。”
医生清洗好了伤口,“需要缝针,这几天就别见水了,也别做什么重活。”
“好。”
医生絮絮叨叨,又叮嘱了好多事情,许砚淮都一一点头,没有反驳。
他的手握着司鸢的手,也一直都没有放开。
“你别什么都说知道了,你要是真的知道了,也不至于伤成这个样子。我要缝针了,忍着。”
司鸢连忙开口:“不打麻药吗?”
“打什么?打麻药可不能让他长记性。”
医生冷哼一声,拿着手上的针直接刺了下去,一边刺一边开口:“不是不给他打,他对麻药过敏,一般的麻药他用不了,现在要运过来那些贵的也来不及。”
要是他不解释一句,人家小姑娘说不定都要心疼他这个不争气的大侄子了。
许砚淮看着司鸢,轻笑一声:“没事。”
他的样子看起来怎么都不像是没事,唇色一片苍白,连一向有些殷红的眼尾都寡淡一片,每一针扎下去肌肉都会跟着一起痉挛。
司鸢握紧了他的手,也莫名有些揪心。
没来由的,她的心中突然泛起一股无明火,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皱着眉看着许砚淮,责备道:“你也太不小心了,万一感染了,万一失血过多怎么办?”
她还是第一次这么和他说话,就算是责备,也让他心中一喜。
“现场太混乱,人太多,我已经躲闪很快了,确实是不小心……嘶……”
看着他倒吸一口凉气的动作,司鸢嘴边的责备也说不出口。
医生:“……”
演吧你就!
上次缝伤口比这条还大不少,那时候许三爷可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这会儿倒是知道疼了是吧?
他又看了一眼一直担忧地看着许砚淮的司鸢,沉默地把这句话给咽了回去。
“好了,我去给你拿点消炎药,一会儿去打一针破伤风。晚上最好有人看着你,别发烧了。”
“好,谢谢吴叔。”
小隔间的门被关上,狭小的空间内一下只剩下了司鸢和许砚淮两个人。
原本多一个医生的时候也不显得狭小逼仄,医生不在了以后只剩下他们两个,反而显得有些小,连对方的呼吸声都可以听到。
司鸢想缩回手,却脚下一个踉跄,被许砚淮单手抱住了。
“许先生?”
“手疼。”
他手疼,抱她干什么?这样就能缓解他的疼痛吗?
就算是出于上次他借给自己肩膀的回报,让他抱一抱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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