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辈子可以望到头,跟谁过都是过,平平淡淡也就算了,谁知道她命比黄连还苦。
这会老太太摆明了会给自己做后盾,牛桂枝总算感觉活过来了,哇哇凉的四肢回了点血也知道动了。
徐春娇见人听进去了就再多说一句,“你男人的事儿瞒不住,让人知道了也是笑话一件,所以别跟着掺和。”
这是能听进去的,隔壁那个听不进去吵着闹着要回家跟娘家共存亡的,徐春娇直接吩咐牛进棚把人看住了别往外放。
然而当天下午事儿就曝光了,而且还是徐水生亮的底牌。
人下了渔船以后马不停蹄的去了一趟公社,回头好让渔产公司赶紧来拉鱼,二来也是活络姚建设意外身亡的事儿,同时知道了重新竞选生产队长以及张光棍的作风问题。
张光棍已经不能人道了,回头该批就批,该送去思想班就去上,这没啥好说的。
至于重新选生产队长的事儿,徐水生也往后压了压,想先睡一觉再说。
他现在一个头两个大,就算给他当十年的队长也没那个命。
人刚躺床上耳边就炸起了姚婆子的哭喊声。
姚婆子就这么窜进了屋对着她哭着喊着,“我儿子是为了公家牺牲的啊,你们可不能不管啊,队长你要给老姚家做主啊。”
徐水生额头青筋直跳,顶着通红的眼睛耐着性子让老姚家先回去,公社那头已经知道了,也知道老姚家就一个独子,会尽可能的给姚家多弄点保障。
他的苦口婆心姚婆子一句也听不进去,只想着事儿要是不闹大的话回头大事化了,小事化没,儿子不就白死了么。
人又坐在地上,脚后跟儿飞快的刨着地面,放声大哭:““天老爷啊,你快睁开眼看看吧,这是要逼死我们穷苦老百姓啊,我得上哪去说理去啊……”
徐水生这会也顾不上作为队长的仪态了,指着姚婆子飞唾沫星子,“你要说理,我今儿就给你好好说说理,那姚建设死了没法怪别人”
人像机关枪似的啪啪啪的往外倒。
这可是生产队长说出来的话,哪还能带着假,围观社员瞪圆了眼睛消化着热乎消息。
说实话,大家都是一个队上的,几天前还能说上话的人说没就没了,谁都痛心,说几句可惜了。
可要不是至亲,哪有那么多感同身受。
姚婆子也听蒙了,一下子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干脆“唉哟”一声倒地上“昏”了过去。
人群里有社员嘀咕,“假装的吧,真昏了都是直挺挺往后仰,哪里有人慢悠悠坐下去的。”
姚婆子也知道没骗成,可昏过去的人不好再反击,只能闭着眼睛暗暗这些多管闲事的人,咒他们一个个的都不得好死,有儿子的通通绝后才好!
老姚家除去嫁到本队的姚红霞,其他闺女都嫁到了外村。
牛桂枝和姚红霞被徐春娇接走,此时也就姚婆子在闹腾哭嚎。
而姚老头只是悲伤的呆在一旁,承受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眼里也已经没了老伴了。
嘴碎的社员等姚婆子像条鱼一样被人抬回家后,还特意绕路去了一趟老牛家跟老太太交换情报,顺带从老牛家得点新鲜消息。
然而消息到老太太那只进不出,唯一有反应的就是姚红霞了。
姚红霞听说亲妈昏了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趁着晚饭的点跑回家 。
黄水仙正在生火,也没瞧见人往外头跑。
牛进仓从屋里头出来得迟了点,直接拐进灶房也没瞧见。
人大咧咧的说:“今晚把二房家的饭也给做了吧,老姚家死了人,他们夫妻两也顾不上做饭。”
想了想又提醒,“顺带再多做点饭,留桂枝和家旺吃,家旺年纪小,你额外整点他爱吃的。”
黄水仙有点火大,。
打从海货下船,除去渔场公司拉走的,好些得立刻晒成干货,比如她今儿分到的活是晒虾米干。
那小海虾都没有指头大就得去壳去头,还得趁着太阳好赶紧处理好晒干,多累人啊。
她把锅盖摔得哐当响,“累死我算了。”
“又不是天天这样。”牛进仓摸不着头脑,“顺手做个饭的事能有多难。”
话落,人飞快朝外头看了一眼,嘟着个大厚嘴唇嘬了黄水仙一口,“知道了吧。”
“一天天的净给我找事。”
牛进仓又快狠准的嘬了两口,刚松开看黄水仙还要接着抱怨,干脆捧起人脸蛋嘬个不停。
徐春娇刚好抱着家旺路过,身后孙子孙女齐全。
夫妻两石化站着不敢动了。
然而徐春娇像是没看见似的直径的往门外走去,但加快的步伐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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