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房书院外,人声鼎沸。
一块高耸的告示牌被围得水泄不通。
其上详尽记述着大夏与南宛文学比试的详情,吸引了无数百姓的驻足。
“哎,你们说,大夏国这次怎么派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刘风参赛?那‘小文曲’李云帆呢?”一位老者捋着胡须,疑惑地问道。
“是啊,我也纳闷呢!听说这刘风还是个太监,也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旁边一位青年男子压低声音,眼中满是不解。
“这怎么行?如此重要的比试,关乎国威,怎能任人唯亲?”一位中年妇女眉头紧锁,不满地说道。
“可也有人说,是文普大贤师亲自推荐的刘风。”人群中,一位书生模样的青年插话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文普大贤师?不可能吧!他老人家品性贤良,怎会乱推荐人?若真要推荐,也该是李云帆那样的才子才是。”另一人摇头晃脑,显然对此说法持怀疑态度。
“就是,刘风那太监,我他连一首传世佳作都没有,能有什么学问?”一人附和道,言语间满是对刘风的轻视。
“唉,照这么看,大夏国这次怕是要栽跟头了。”
众人纷纷点头,态度一致地认为刘风难当大任,对大夏国的胜算表示担忧。
正当众人对刘风的质疑声达到顶峰之时。
一位身着官服的男子步至告示牌前。
他神色凝重,手持笔墨缓缓将南宛国才子,子榭方才即兴挥就关于“酒”的诗篇,一字一句地誊录于告示牌之上。
“诸位乡亲,南宛国才子子榭已根据比试题目,抢先一步完成了‘酒’的诗作。”
官员的声音穿透了人群的嘈杂,让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间集中。
此言一出,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
有人惊叹于子榭的才思敏捷,作诗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也有人则面露忧色,摇头叹息道:“看这样子,咱们大夏国的刘风,怕是要落入下风了。”
哀叹声、惋惜声交织在一起,弥漫在整个文房书院外。
不少人开始为刘风捏了一把汗,认为他在这场文学比试中,已然失败了。
然而,在这片悲观情绪中,也有一点不同的声音。
有人小声低语:“文学之争,岂能以快慢论英雄?刘风或许正酝酿着更为深刻的篇章。”
还有人则保持着中立的态度,认为一切尚未尘埃落定,一切皆有可能。
同样,文房书院之内。
南宛才子子榭以酒为媒,妙笔生花,其诗作在外场掀起波澜,犹如投石入水,在百官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众人的惊叹声此起彼伏。
尤其是南宛观众,掌声如潮,喝彩连连。
他们仿佛已经提前看到,他们的“文曲星”子榭已经把大夏国打败。
反观大夏国一方,文武百官面面相觑,眼神中既有惊叹也有忧虑,子榭的才华让他们各个汗流浃背。
傅中恒,子榭的师尊。
此刻,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步伐稳健地走向文普大贤师。
“文普大贤师,您看我这弟子,可还入得了您的法眼?”
傅中恒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挑衅与炫耀。
似乎在等待着文普大贤师的认可,却又暗含较劲之意。
文普大贤师,面容慈祥,笑意盈盈。
他开始中肯地点评起来。
“琼浆玉液溢金樽,此句富丽堂皇,醉眼迷离望世尘,又显几分超脱尘世之意。月下独酌、花间对饮,情感细腻,引人共鸣。然,千杯不醉情难尽,或可更添几分人世沧桑;万盏难消意更真,意境虽深,却略显重复。至于酒入愁肠化作泪,滴滴皆是梦中人,此情此景,虽感人至深,却也透露出几分哀婉。
“子榭之才,实属难得,然学无止境,仍需精进。”
“哼,大贤师这话说得,难道台上那个太监能比子榭强?”
傅中恒闻言,脸色微变,不屑之情溢于言表,他冷笑道:“恐怕那个太监,连子榭的一根汗毛都比不上。”
言语间,满是对刘风的轻视与嘲讽。
文普大贤师却不以为意,他目光平和,淡然回应道:“文学之道,非以身份论高低,更非以先入为主定胜负。刘风尚未动笔,你怎知他不能后来居上?我们且拭目以待。”
“好!”
傅中恒被文普大贤师的态度噎得哑口无言。
他冷哼一声,满腹怨气地转身离去。
一旁的步如烟,本来静静地凝视着台上的刘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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