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灰回到办公室，就看见虞遥坐在那里，手上捏着一个奇怪的东西。
他凑过去看了眼，发现那东西竟然是自己桌上的核桃，没错，虞遥正在盘核桃。
“妹妹，你朋友呢？”
虞遥看了眼来人，视线越过木子灰看向木子灰身后。
然而木子灰身后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
“周淮墨呢？”
木子灰没有得到回答也不生气，坐下来。
“在处理一些小事情，很快就过来了。”
小事情？
虞遥想起刚才看见的画面，眉头不由得皱起来。
她虽然没有看见周淮墨的正脸，但是那人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憾人气势，是虞遥从未见过的。
想到那人冰冷的背影，虞遥眉头皱得更紧了。
“喝茶。”
一杯冒着热气的茶被送到虞遥面前，打断了虞遥的思绪。
她抬了抬眼皮，看向对面的木子灰。
木子灰满脸笑意，虽然这份笑容，不太适合他那张凶神恶煞的脸。
“木先生，周律师为什么打那个人？”
木子灰挑眉，身体后仰，靠在沙发上。
“这个嘛……说来话长了，周律跟那个人有仇，就算是今天不打架，早晚都会打。”
有仇？
周淮墨那个德行，跟谁有仇都不奇怪，但奇怪的是周淮墨竟然会主动动手。
在虞遥的认知中，周淮墨就算是不喜欢一个人，也都是让别人动手，而不是自己动手，脏了自己的手。
这到底有多大的仇，竟然还要自己动手？
虞遥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木子灰见虞遥不说话了，坐直了上半身。
“妹啊，我知道你今天可能是有点意见，但是这件事吧……”
虞遥抬手，止住木子灰的声音。
“木先生，你先别说话，让我安静一会。”
木子灰：“……”
木子灰果然不说话了，安静的坐在那里。
没过多久，门口传来声音。
虞遥抬头看去。
周淮墨笔直的双腿，第一时间落入眼中。
虞遥蹙眉，视线上移。看见了那张冰冷的脸。
周淮墨身上的衣服整洁，表情也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看着就像是刚从事务所走出来的。
“周律来啦！”
木子灰站起来，调笑的看着周淮墨。
“解决了？”
周淮墨“嗯”了一声，视线落在虞遥身上。
“你先出去。”
出去？
木子灰回头撇了眼虞遥，后者正定定的盯着周淮墨，一言不发。
木子灰了然的点头，经过周淮墨身边时，低低的叹了口气，随后抬手。
在他的手即将落在周淮墨身上时，周淮墨像是肩膀上长了眼睛似的，往旁边挪了一步，避开了。
木子灰尴尬的笑了笑，收回手，低声道：“祝你好运。”
木子灰离开了房间，门也关上了。
周淮墨走到虞遥对面坐下来，神情自若。
“想问什么？”
虞遥蹙眉，上半身往前倾。
“你打那个人，是为了《雪景寒林》这幅画？”
如果真是为了这幅画，虞遥不得不怀疑周淮墨这次来的目的。
周淮墨挑眉，打量着目光落在虞遥身上。
他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虞遥。
虞遥等了一会，仍旧没有得到回答，不由得皱起眉头。
“周淮墨。”
下一刻，周淮墨开了口。
“许明思，我做什么事情，难道还要和你汇报吗？”
汇报？
虞遥愣了下，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问……”
“不要问。”
周淮墨打断虞遥的话，拿出手机。
“如果你想说《雪景寒林》那幅画，那幅画确实是我让木子灰给你的，你想为了这幅画感谢我，我没有意见。”
虞遥：“……”
她确实是想问这个没错，但是被周淮墨这么直接说出来，为什么感觉怪怪的呢？
虞遥拧眉，还想在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想怎么感谢我？”周淮墨大大方方的问。
虞遥愣了下，眯起眼睛看向周淮墨，迟疑道：“你跟那个人……我看你下手那么狠，那个人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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