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会儿，字条又出现在了盆盆里，鹿小安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
她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你喝不喝！」
下面回复了几个字。
「谢神明赏。」
再丢一听啤酒进去，鹿小安自己也开了一罐，仰头干了。
今儿高兴！
鹿小安重新拿了一张纸，一口气把今天发生的事全给写了，关于所有材料的采购进程，还有购买矿石可能会遇到的困难。
最后写了一句：「我死之前，一定帮你们办成！」
字条丢过去之后，许久都再没有回应。
……
叶凌霄拿着那张字条，手中的啤酒被他捏的冒了出来。
神明，会死？
什么时候？为什么？她是预知了什么还是……
不管怎样，他都不希望神明死，并不是因为神明给他们提供的这一切，而是……
善良的人，或者神，都不该就这么死去。
叶凌霄手指摩挲着神明写的那些字，重新铺开一张纸，十分郑重的写了好长一段文字，最终，把纸揉了。
再写，再揉。
直到最后，他看着面前纸张上的几个字，陷入了沉思。
「神明，到底是人，还是神？」
叶凌霄很明显的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他这一举动兴许会惹怒神明，又也许，神明并不是真的神明。
如果，她真的只是一个普通人呢？那她为他们做的这一切，他们又该如何报答？
字条再次回来。
「你猜~」
叶凌霄脑海中鹿小安的形象越来越具象化了，其实就是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
只是，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说自己会死。
叶凌霄将字条收好，其实她到底是什么，对他来说不重要，不管她是人是神，都是唯一且最珍贵的那一个。
换防时，谢成领着自家小女儿来了，她穿着一身新衣裳，就是神明送来的布料做的。
对襟儿小褂，灯笼小裤，腰间缠着一条红色的腰带，头上也有两个红丝带绑着的发角。
“瞧瞧，孩子穿上都不肯脱下来了，周围的小孩子都羡慕的不行，我夫人和别的妇人一起，赶制了五十多套衣裳。”
“最小的孩子们先穿，稍微大一些的孩子等下一批。”
察觉到叶凌霄的神情不对，谢成将孩子送给跟来的侍女，自己也坐了下来。
“喝的这是什么，神明送来的？药还是酒。”
谢成说着也开了另外一罐，猛猛灌一口，被噎得瞪大了眼睛，这酒口感好生奇怪，初入口酸涩，后面却回甘。
关键是，一股子气儿也跟着进了肚子，又会猛顶上来。
谢成打了个大大的嗝，感觉整个人都舒畅了。
“啤酒？竟然是用麦子做的，好神奇的味道，好喝！”
叶凌霄垂目片刻，攥紧拳头之后说：“神明说，她会死。”
谢成原本还没反应过来，突然，手里的啤酒罐就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咣啷的脆响。
“你说什么？”
“她可能并非什么神明，而是一个人。”
“可她若真的只是个人，那这么多的东西，她是怎么做到送给咱们的？”
谢成想想都觉得可怕，这工程量也太大了，他们这这么多士兵都被动员了一半才能勉强安排好。
“不说别的，就是那些大米和面粉，她能搬得动那么多？”
叶凌霄微微摇头，他不知道，但只觉得有些心疼。
谢成又写了一大篇字，在送过去之前被叶凌霄拦住了。
“算了，既然我们一直奉她为神明，她没有解释，也没有拒绝，我们就不要问。”
……
鹿小安后半夜的时候酒醒了，梦里她似乎对那边的人说她要死了。
爬起来，没什么字条在，就只有一张她问人家喝不喝酒的。
要不说喝酒误事呢！只要别露馅了就行，不然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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