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射果子没甚意思，自古骑射不分家，要比，就一起比如何？”
“可以。”
“只是不知县主想怎么比？”
库戎又问一遍。
叶清岚想了想道：“今日太晚了，乌桓王远道而来，舟车劳顿，不如休整一晚，我们明日再比如何？”
库戎一开始以为这是叶清岚的缓兵之计。
不过后来想了想，不过就是一个晚上，还能被她搞出什么花样不成。
因此也痛快地答应了。
叶清岚提出明日比试，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她刚才余光看见舅母靠在舅父身上，掩嘴打了个哈欠。
舅母怀着身孕，不宜过分劳累。
今日这个宫宴还是早早散了的好。
当然，她不知道，这一晚上，足够让许多流言发酵。
第二日，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镇远侯府的草包大言不惭的要挑战乌桓王，跟人家比骑射。
尤其那些身份不够没能去参加宫宴的小姐们，本来就对叶清岚能接着她舅舅的光去那样的场合很是嫉恨，如今又抓到了天大的把柄。
一时间，整个京城都在传叶清岚自不量力。
“我就说，就不该让她那样的人去，除了惹祸闹笑话，她还能做什么？”
“比试好不容易赢了，她偏偏要自己作死。若是只她一个人丢脸也就罢了，反正她这些年做得荒唐事还少吗？但她要是敢丢了大夏女子的脸面，我绝对不饶她！”
“就是，县主又怎么样？本身就名不副实。”
“八成是见前面杨家小姐和苏小姐出了风头，心里不甘心，才变着法儿的想出头呢！”
“切！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苏小姐的风采，也是她能比的？”
弘光帝当众对苏念真大加赞扬，如今满京城自然也都知道了。
以前即便看不惯苏念真，认为苏念真假清高的贵女们，此时提起苏念真，也不敢有半句微词。只能是夸赞。
京城流言纷纷。
有人义愤填膺，有人等着看叶清岚笑话。
镇远侯府倒是一如往常。
叶清岚提出和库戎比试，沈家人没有一个人觉得叶清岚是在赌气。
当然，更不会觉得她是不自量力。
叶清岚每日清晨与沈还山父子一起操练，她有多少本事，没人比沈家人更清楚。
因为这个，沈还山还很是得意了一段时间，说他家姣姣天生就该是沈家的人，绝对当得一句将门虎女。
许氏也想着，自家姣姣在京城名声不好，虽说他们都不在意，她也一直没打算将姣姣嫁给别家，但是，若能有机会摘掉那顶叫“草包”的帽子，也是不错。
因此，第二日，许氏早早起身，亲自到叶清岚屋里，盯着丫鬟给叶清岚梳洗打扮。
“这套靛青色的骑装不好，眼色太暗了些，幽客，去给你家小姐把新做的那套大红色的骑装拿来，姣姣穿红色好看。”
叶清岚无奈：“舅母，我是去比试，不是去选美。”
许氏根本不理她，又对玉管道：“玉管，不必梳那些复杂的发型，把你家小姐的头发全部梳上去，扎一个马尾就成，我记得姣姣是不是有一条金丝发带？就用那个。”
玉管脆应一声，立即去取那条发带。
许氏左右端详，总觉得还差些什么。
目光往叶清岚梳妆盒里一扫，指着一对红宝石耳珰道：“把那个给你家小姐戴上。”
疏影抿唇一笑，顶着叶清岚不情不愿的目光，伸手去取那对耳珰。
“舅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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