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张俊意外的是,周文斌居然提着补品和水果上门来!

    周文斌一脸讨好的谄媚笑容,弯着腰说道:“玉婕同志,你好,请问张俊同志在家吧?我特意过来看望他。”

    刘玉婕知道张俊心里有疙瘩,肯定不愿意见他,便说道:“周院长,你回去吧!以后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我们只在单位谈,请你以后不要再到我家里来谈事,我怕我老公误会。”

    “啊?”周文斌怔了怔,赔着笑脸道,“玉婕同志,我就是来消除误会的,请让我进去说话吧?站在外面,被邻居看到不好。”

    刘玉婕不敢擅自做主,转头看向张俊。

    张俊只是低头吃饭,没有理睬。

    周文斌硬生生的挤进门来,呵呵笑道:“张俊同志,你好啊!昨天多有误会,我走得匆忙,也来不及解释,我今天特地过来登门道歉的。”

    张俊吃完了碗里的饭,掏出烟来,点着了一根,惬意的吸了一口,翘着二郎腿,缓缓吐出一个烟圈,这才慢条斯理的问道:“你不是在住院吗?还跟周国权同志说要开除我?你这么大的领导,开除我一个小喽啰,何必亲自跑过来?下个文件通知就行了嘛!”

    字字句句犹如耳光,啪啪啪的打在周文斌脸上。

    周文斌的修炼功夫,不比吴国权差多少,你骂任你骂,我仍然用我的热脸来贴你的冷屁股,呵呵笑道:

    “张俊同志,是我的错,我不该来你家找玉婕同志谈工作,引起了不必要的误会。我希望能和你冰释前嫌,这是一点小礼品,不成敬意。”

    如果还是以前那个不得势的张俊,面对周文斌的威势或者讨好,都没有能力反抗,只能逆来顺受。

    这是一个强权的世界!

    不论是家庭,单位还是社会,都由掌权者说了算。

    张俊要不是飞黄腾达了,受再多的委屈也只能默默忍受,在无人的黑暗中独自疗伤,委屈再大,却连亲人朋友也不敢诉说。

    这也是他昨天晚上睡招待所的原因,他不想跟任何人讲自己的伤疤,讲了也没有用,别人只会当面或者背面嘲笑你的无能。

    今时不同往日!

    他明天就是马红旗的秘书。

    级别升了不说,手里无形的权力更大!

    他可以一言帮到人,也可以一言伤害人。

    如果不在同一个系统的还好,像周文斌这种人,正好归马红旗管,不得被张俊拿捏得死死的?

    周文斌必须讨好张俊,求得他的谅解,哪怕要讨再多的辱骂,哪怕再被张俊打一顿,他也得来。

    同样的道理,张俊承受了这个职务带来的权势,也要承担这个职务带来的约束。

    比如说他不能冲动的在上任第一天就离婚。

    他也不能见着人就打。

    张俊的地位不同了,他代表的不仅是自己,还有背后的老板马红旗。

    马红旗因为赏识他,所以给他安排了秘书工作。

    如果张俊不懂事,乱来一气,狐假虎威,颐指气使,那伤害的还是马红旗的威望,他要是生气了,不待见你了,同样也可以换掉你。

    昨天的张俊,肯定会不顾一切,冲动的将周文斌打个半死不活。

    但此刻的他,反而冷静了下来。

    他不可能放过周文斌。

    不管周文斌和刘玉婕之间有没有龌龊关系,他俩之间已经结了仇,而且是水火不容。

    别看周文斌现在毕恭毕敬的,但凡有一点机会可以弄死张俊,保证他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张俊当然也想要整死周文斌,但不是靠拳头和武力,而是要依靠手里的权势和智谋。

    君子报仇,得讲究方式方法!

    “周院长!”张俊表情冷峻的说道,“东西你拿走吧!我不缺这点东西。你要是真的有诚意道歉,不如学古人的,负荆请罪,或者磕头认错。”

    周文斌的脸上,像是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他暗暗咬了咬牙,却硬挤出一丝笑容来:“张俊同志说得对,我是应该负荆请罪才对。”

    张俊淡然说道:“那你倒是跪下磕个头,让我看到你的诚意?”

    周文斌脸色铁青,气得握紧双拳,但很快又松开来,说道:“我膝盖不好,跪不了,改天等我病好了,再来向张俊同志请罪。不打扰了。”

    他把东西放在桌面上,转身离开。

    张俊起身,拿起那些礼品袋子,对着外面扔了出去,正好砸在周文斌的背上。

    周文斌霍然扭头,盯着张俊。

    “哟,不好意思,又打到周院长了!你要是生气,就再去住个院,然后再来开除我一遍吧!”

    张俊说完,哐啷一声将门关上。

    门外的周文斌,气得七窍生烟!

    他凶狠狠的看着张俊家的房门,低声咆哮道:“张俊,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咱们骑驴看唱本,等着瞧好了!你以为当上了马红旗的秘书,就能得志猖狂了吗?嘿嘿!马红旗也不过是个空降兵,他能不能在省里站稳脚跟,还是未知数!哼,总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面前求饶!我还要你老婆跪在我面前——嘿嘿!”

    张俊其实也知道,马红旗是从京里空降下来的,根基并不牢固。

    今天下午在省府大院,他看到副秘书长周康敢质疑、顶撞马红旗,就知道马红旗还没有在省里站稳脚跟。

    他这个秘书的职务,能当多久?取决于老板马红旗能扛多久。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从他答应当马红旗的秘书那一刻开始,他的个人命运,已经和老板捆绑在了一起。

    在外人眼里,他就是马红旗的人。

    甚至有人会在背地里说他是马红旗的家犬!

    那又如何呢?

    张俊没有选择。

    这是他人生中唯一翻盘的机会。

    当领导的狗有什么不好?

    最起码有本事,可以汪汪汪的叫上几声了!

    不用再像以前,活得像条丧家之犬,只能夹着尾巴做人,被人欺负了,大气都不敢出。

    张俊现在要思考的,就是怎么样服务好马红旗,并想办法保证马红旗能平稳的在本省待下去。

    他一边吸着烟,一边想着心事。

    刘玉婕收拾完桌子,自去洗澡。

    张俊的手机还在响,他不时的看一下,接听电话或者回个信息。

    省城的电话打得差不多了,现在打进来的,都是下面市县两级的来电。

    卫生系统下面,分局、医院众多。

    下面的同志听到消息后,纷纷第一时间联系张俊,生怕晚了就错过了结交张秘书的大好时机。

    这些人卵事没有,只要能在张俊面前说上两句话,报上自己的姓名、单位职务,让张秘书有个印象就行。

    就好比给领导送礼,因为送礼的人太多,谁送了领导不一定记得住,但是谁没送礼,领导却是心知肚明。

    张俊就是如此,谁打了电话,他肯定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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