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结束,容镜恶狠狠地盯着虞棠:
“以后再阴阳怪气不好好说话,孤遇到一次便亲你一次。”
说完他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于强硬,低头亲吻虞棠耳垂:“说好了不生气的。”
虞棠唇还是麻的,闻言狠狠瞪了容镜一眼:“那你还说不对我动手动脚呢。”
“孤几时说过这种话?”
他抬起虞棠的下巴:“莫要什么脏水都往孤身上泼。”
说话间,虞棠听着外面有脚步声传来。
“奇怪了,小姐去哪里了?”
荷叶疑惑的声音传来,虞棠知道是明枳和荷叶回来了。
她晃了晃被容镜扯着的手,神态难掩焦急:“王爷快松手,荷叶他们找不到我该着急了。”
“和孤有关系吗?”
虞棠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胡搅蛮缠的男人。
容镜低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虞棠。
那双深邃的眸子似是在说,你求孤,孤就放了你。
虞棠太清楚这人的性子。
若她不按他的意思做,只怕他不会轻易放自己离去。
轻轻踮脚,虞棠柔软的唇瓣贴在容镜沾染了唇脂的薄唇上。
一个一触即分的吻。
又轻又快,可鼻息间属于虞棠的馨香却是久久不散。
他松开虞棠,替她将稍稍凌乱的衣襟整理好:“去吧。”
虞棠看了容镜一眼,转身走出两步,脚步又忽然顿住。
她转过头。
“还有事?”容镜问。
“少喝酒。”说完,虞棠快步离去。
容镜愣在原地好一会儿。
他抬起手朝着掌心哈了一口气,几乎闻不到什么酒味。
看来是真的很讨厌喝酒。
……
金乌渐沉,长公主府上的宾客已经散去。
府上一个极偏僻的小屋。
虞棠几人坐在正屋喝着茶。
过了好一会儿,哑医从里屋出来。
他对着虞棠好一阵比划。
明枳和容姝看不懂他在比划些什么,都一头雾水地看着虞棠。
就见虞棠对着哑医比划起了手语。
虞棠一遍比划,一边给两人翻译。
“他说驸马活不过今年冬天。”
容姝闻言脸色有些难看。
“不过他有一个独门秘方,能吊着人性命,就是活着的人会非常痛苦。”
容姝猛地松了一口气:“用,不管什么法子,能给他留口气就够了。”
要不是这人死了会给皇兄添乱,她真想弄孙胤德。
哑医又跟虞棠比划了一番,才去写方子开药。
哑医一走,容姝拉着虞棠和明枳便往外走。
“咱们换衣裳,我带你们去个好玩的地方。”
虞棠本不想参与,但想到容镜的嘱咐。
到底跟着容姝换了衣裳,戴了帷帽,从公主府的后门悄悄上了马车。
等到马车停下,虞棠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只觉一阵失语。
她早该想到的……
“嘿嘿,你们肯定没来过这么刺激的地方吧!”
“我告诉你们,里面的男人都可会说话了,长得好看,嘴又甜,比外面那些眼高于顶的男人强多了。”
明枳好歹也是户部尚书的夫人,南风馆这地方她自然也知道,甚至悄悄来过。
想到虞棠的性格,她贴在虞棠耳边轻声道:“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地方,这里有个叫润琏的头牌,长得像个妖孽似得,就是性子傲了些,不肯轻易见人。”
“呀,阿枳姐姐你也知道润琏!”
说完容姝转头看向虞棠:“看来只有姐姐不知道了。”
虞棠扯着嘴角尴尬地笑了笑。
店都是她开的,她能不知道吗。
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虞棠便也只能应付过去。
“好了好了,快别在这里站着了,咱们快进去,我都好久没来了!”
虞棠闻言迷惑地看了一眼容姝,好久……没来?
若是她没记错,她昨天才刚来过吧……
微不可查地叹息了一声,虞棠跟在两人身后进了南风馆。
刚一进门虞棠便看到打扮精致却满脸失落的徐幼君。
还有钱进出南风馆,看来徐幼君比她想象中要更有钱。
正想着,容姝已经走到管事的面前,她的婢女掏出几张银票递给管事的:“我们家见主子润琏公子。”
管事的接过银票,他一眼便认出了眼前的贵客是谁。
只是贵客身后的女子……
管事的忙笑着道:“请。”
徐幼君在一旁早就听到她们是要见润琏。
她冷笑着站在一旁,准备看着几个女人碰一鼻子灰。
却不曾想管事的直接引着这几个女人上了楼。
她再也忍不住,小跑过去一把扯住管事的:“你不是说润琏今天不见客吗!”
“既然不见客,为什么有带着她们去见润琏?”
说完,她转头看向这三个戴着帷帽的女人。
越看,她越觉得中间那个戴帷帽的女人眼熟:“虞棠?”
不愉快的记忆在脑海浮现。
她抬手就去掀开虞棠的帷帽。
却被长公主的婢女一把握住手腕:“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家主子面前撒野。”
说完那婢女一巴掌直接扇在徐幼君的脸上。
徐幼君捂着发麻的半边脸颊,脑子嗡鸣不止。
她今日来之前略喝了点酒,如今酒气上头,她红着眼抬头看向那酷似虞棠的女人,一咬牙,竟然恶狠狠地扑了上去。
“去死吧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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