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老太太闻言犹如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天下女子都能跪,独她明枳的膝盖金贵,跪不得,跪一下就流产。”

    况且后宅女子手段如此腌臜,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做了这么一场戏,把这一切推到自己身上的。

    卢寅几乎要捏碎手里的茶碗,他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自己母亲嘴里说出来的。

    可想起母亲自私的为人,又觉得她能说出这样的话实在太正常不过。

    他也不愿再与母亲争辩什么,只是疲惫地起身:

    “京都繁华,迷了母亲的双眼,母亲还是回乡下去吧,那里淳朴,更适合母亲。”

    卢老太太不敢置信地看着儿子:“就为了一个女人你要把我打发回乡下去?”

    “卢寅,你别忘了是谁怀胎十月将你生下,又是谁,为了供你读书将自己以十两银子的价格卖给了富商!!”

    老太太从不愿意提那些屈辱的过往。

    她是个掐尖要强的人。

    年轻时,她是整个槐水镇最美的女人。

    她自认为眼光独到,放着家世几百石的富商不嫁,嫁给了耕读世家的秀才郎。

    哪知自己那薄命的男人死在了赶考的路上。

    家产被族人瓜分,她除了一件青砖房和四个儿子便什么都没有了。

    为了度日,她不得不将自己当成商品,用十两银子的价格辗转在各个富商的床上……

    她恨死那些有钱的男人了。

    恨自己为什么要嫁给一个穷酸秀才,而不是嫁给那些个富商。

    虽不能穿绫罗绸缎,可吃的、用的哪样不比穷酸秀才好上千倍万倍。

    卢寅听到这话冷笑一声:“母亲,你可真会往你自己脸上贴金。”

    “你是为了我才委身于那些富商的吗?!”

    “你是为了你自己!”

    “为了你所谓的面子,为了你能穿金戴银,为了你能买三两一盒的胭脂水粉,十二两银子一根的纯金簪子!”

    “大哥十二岁便去码头上扛沙包,每天累死累活只能赚几十个钱,至今他的身高连十五岁的少年都比不过,每日还要忍受你的嘲笑,他说什么了吗?”

    老大闻言默默低下了头,眼泪不自觉地打湿了眼眶。

    这些年母亲一直觉得他长得矮,觉得他丢脸,从不让他行走在人前。

    甚至在外面也不让他主动提起自己是卢家的人,免得给卢家丢脸。

    这些年卢家发达了,弟妹才张罗着给她娶了一门好亲事。

    想到平日里自己一直任由母亲欺辱弟妹。

    老大更感觉自己对不起这个弟妹。

    他悄悄抹着眼泪。

    卢寅的声音还在继续:

    “父亲死的那年,四弟尚在襁褓之中,母亲你又做了什么呢?你吃醉了酒,想把四弟掐死,大骂我们都是拖油瓶!”

    “你不给四弟喂奶,我和大哥的工钱被你拿走,我们为了四弟只能去偷羊奶。”

    “那天如果不是遇到明枳,我和大哥会被打死,四弟会被饿死!”

    “是明枳救了我们兄弟几个的命。”

    “是她后来让我继续读书,也是她给我钱上京科考。”

    “整个过程中,母亲你做了什么?”

    “哦,我倒忘了,你背着明枳的母亲,和明枳的父亲勾搭在一起。”

    不堪的过往猝不及防地被揭开,卢老太太的脸上几乎挂不住,她恼羞成怒,直接砸了桌上是杯盏:

    “住嘴住嘴,你给我住嘴!”

    她那张老脸扭曲,因为愤怒她的呼吸变得急促:“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是你母亲,你敢不孝顺我,我就去衙门里头告你不孝。”

    “好啊,明枳不在了,这官做起来也没什么意思,也不用你告,明天我就上折子辞官,只是这京都,你也休想在待。”

    “来人,给老太太收拾行李,今日便送老太太回槐水老家。”

    老太太神色慌张地看着儿子。

    二房闻言站了起来:“三弟,母亲到底年纪大了,偶尔做出点糊涂事也很正常,我们做儿子的怎能如此苛待。”

    “况且母亲也是为了三弟你的子嗣着想,说到底母亲本意是好的,只是用错了方法。”

    “你们回去各自冷静一下,都别在气头上说赌气让人难堪的话。”

    一向懦弱的老大颤巍巍地站起来,他结结巴巴道:

    “老二,用不着你在这里拉偏架,谁不知道明枳是三弟的心头宝,那日出事,在场的只有你一个能求动母亲,你做了什么?”

    “你只是双手环胸,蔓延放光地看着弟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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