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容拂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地上跪着的谢墨摸不准容拂到底是什么心思,不敢多说一个字。
良久,容拂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下,同时开口:
“真不行了?”
“除非是神医再世。”
“大概还有多久可活?”
“这个臣不能确定,孙家若一直用药材吊着,活个十天半个月不成问题。”
容拂不满地看着谢墨。
“你不是号称神医再世吗?怎么连个小小的梃杖之伤都治不了。”
谢墨身子一抖。
赶忙要证明自己:“陛下,若是梃杖当日,臣便去看诊,人是能救回来的,只是拖了这么多日……”
“你的意思是怪朕派你去的太迟了?”
谢墨急忙摇头:“臣不敢,臣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谢墨,不要觉得自己有点本事就想威胁拿捏朕,朕有一万种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是。”谢墨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得罪了这个癫子,心里苦笑,嘴上只能应承。
然而容拂并不打算这样轻易放过他,他从龙椅上起来,缓步走到跪着的谢墨面前,穿着皂靴的脚直接踹在了谢墨的肩头。
“更不要把朕说的话当耳旁风,朕最讨厌别人把朕的话当耳旁风。”
谢墨抖若筛糠:“微臣明白。”
“你明白?”
“呵呵呵,你不明白。”容拂一脚将谢墨踹翻。
你若真明白,你就不会再和贤妃滚到一起。
“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做不到,带着你谢氏的族谱和医术一起去地府伺候你们家老祖宗吧,滚。”
“是,臣告退。”
从紫宸殿出来,谢墨这才发现自己的脸上全都是汗。
不光是脸上,他身上也出了不少汗,亵衣估计都湿透了。
用帕子擦着脸上的汗水,谢墨忍不住揣测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
正想着,谢墨发现贤妃的婢女青鸟似乎在不远处正巴巴地看着他。
谢墨瞬间醍醐灌顶。
他苦笑,不敢再给青鸟一个眼神,低着头急忙离开。
他并不想和白梅就这样断了。
可他也不会为了白梅,拿整个族人的性命开玩笑……
宫殿内。
容拂神情阴鸷地坐回到龙椅上。
他不信谢墨的话。
孙伯远那就是个老狐狸,老狐狸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死了呢。
何况他要是死了,他管谁要钱去。
可除了谢墨,还有谁能治好他呢?
身子靠在靠背上,他长腿屈起,单手撑着下巴沉思。
想了好半日,谢墨想不出第二个人。
他不得不承认,目前没人的医术能超过谢墨。
谢墨还不能杀……
不如,还是按原计划行事?
等孙伯远死了,抬孙珍珠进宫,到时候还能赚一个疼惜臣子遗孀的美名。
就是钱肯定不如直接敲诈孙伯远来得多。
其实倒也无事,孙伯远没钱,不是还有虞长宁吗?
虞长宁可有钱多了。
“来人,宣虞长宁进宫。”
虞家。
虞长宁正和父亲坐在池塘边钓鱼。
府里的鱼聪明的很,半日钓不出一条。
父子两人都不着急,尤其是虞父,端坐在岸边,挺直的脊背一点不像是在钓鱼。
虞长宁趴在长凳上,他没穿外衣,只随意穿了一件亵衣,衣襟大大咧咧地敞开,露出他那完美的身材。
“爹,你那么严肃鱼都被你给吓跑了。”
“放轻松点。”
虞父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好好躺着,你才上了药就一直动啊动的,当心把药都给抖没了。”
虞长宁半点都不在意:“没了就再上。”
不得不说,妹妹给的药就是好用,就是有点疼。
虞父看着儿子那一脸嘚瑟的模样,手指轻轻摩挲着鱼竿:
“珍珠的事儿,你就一点都不着急?”
“着急有什么用?能解决事儿吗?”
“要是着急能解决事儿,那我现在就急给您看。”虞长宁撑着下巴,又往水里撒了一把鱼食。
池塘里的金鱼争先恐后地抢夺鱼食,不过几个呼吸便将那一把鱼食瓜分殆尽。
虞父被儿子噎了一顿,脸越发臭哄:
“也不知你这性子到底随谁,棠儿可有给你来信?”
不等儿子回答,虞父率先埋怨起来:
“大过年也不回家,那豫南就那么好,比咱们一家人团团圆圆过年都重要?”
他声音不大,可虞长宁还是听了个清楚。
他没法回答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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