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具上午买的,下午就送过来了。
东西送来得多,还是陆长州出去带人进的家属院。
木匠李师傅放好床,梁春宜把尾款给他,李师傅接着钱,笑得格外开心。
“今天可奇怪了,之前这床我想卖都卖不出去,你们一买,毁约和之前想买没买的,都过来说要买。”
梁春宜笑道:“那还是我们幸运,刚好早一点买到了。”
毕竟好木料加用心雕刻的床除非定制,不然很难刚好买到成品。
主要现在和后世不一样,成品家具店不是哪里都有的,款式也都简单。
李师傅“嘿嘿”两声:“我是个遵守承诺的,说卖给你们就卖给你们了,谁来都不会再卖了。”
梁春宜也喜欢李师傅做家具的风格,她家里养着这几只动物,同样需要房子。
新分配的房子很大,独栋小院,空间比在楚州的大一半,房间也多,小动物们住的地方距离主屋就远了些,在侧面的房间。
羊单独有个羊圈,和鸡圈在一起,都放在后面的院子里。它的味道比较大,在楚州的时候也是一样。
不过梁春宜一家爱干净,吉宝乐宝会干活,会天天清理羊圈。
就养一只,鸡也不多,梁春宜又养了那么多药材花草,还在羊圈鸡圈放了隔绝气味的东西,倒是没被羊和鸡的味道影响过。
送家具的动静大,梁春宜家门口有不少好奇的家属走过,总想往里面看一两眼。
梁春宜除了知道冯彩娥和隔壁的老师徐珍珍,其他人都不认识。
但如果有人和她打招呼,梁春宜也会笑着回应。
大人们还有克制好奇的能力,只打个招呼,没人多问什么。
但小孩子就不一样了,特别是看到吉宝和乐宝在院子里和小猴子还有两只小猫玩,都诧异地瞪大眼睛。
“你们家居然养了只小猴子?”
“还有猫!”
“小猴子是买的吗?”
“它能听懂人话吗?”
吉宝和乐宝听着这些人惊诧的声音,脸上一派骄傲。
特别是乐宝,迫不及待和他们炫耀:“不是买的,是我和哥哥救的。它能听懂人话了。”
说着,乐宝把手里的花生放桌子上,对着毛毛说:“毛毛,我想吃花生。”
毛毛把花生拿起来,剥好送到她嘴边。
乐宝不吃,看着花生仁上的红皮说:“我不吃红皮。”
毛毛搓了下,花生只剩雪白的果仁,又送到乐宝嘴边。
乐宝张开嘴咬下去,花生进了嘴里,然后得意地看向那些围过来的小朋友:“看到了吗?我家毛毛很听话,还会帮我们做事呢。”
吉宝摸了摸毛毛的头,毛毛以为他也想吃,剥了个花生又送到他嘴边。
这些小朋友哪见过这样的猴子啊,全都瞪大眼睛看着,不由自主“哇”一声。
不仅仅是小孩子们,那些还站在门口的家属们,也惊讶地眼睛瞪得老大。
“猴子能养得这么听话?”
“你问我我哪知道,我又没养过。”
“这新来的旅长,家里是和别人不一样啊。”
“要不然人咋年纪轻轻就职位这么高呢,肯定有本事,连猴子都能训得跟兵一样。”
梁春宜不知道这些讨论,她正和陆大姑铺床,收拾带过来的衣服之类的。
安城和楚州的气候不一样,这边更干燥,梁春宜和陆大姑说:“我去熬点补水滋润的汤。”
梁春宜的厨艺虽说一般,但熬这种汤只是加水,加食材和药材,掌握好量就行,不用调味,所以不难。
陆长州则是在收拾家里的那些园子。
现在正是快要进入春天的季节,家里的菜园子之前种过东西。
但是上一任房主走的时候都清理干净了,现在只剩下光秃秃的土地。
因此需要重新锄地,把土翻一翻,才能种上新东西。
梁春宜端着汤出来,就看到吉宝和乐宝身边围了一群小孩子,吵吵嚷嚷地说着。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梁春宜把汤放在院子里的石桌子上叫他们。
吉宝和乐宝听到声音,立马带着毛毛拨开人群出来。
那些小孩子本来不想让开,但是却发现,他们没有吉宝乐宝力气,根本挡不住他们。
梁春宜给他们擦擦汗:“做什么呢?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喝点汤,一会儿去屋里换身衣服。”
说完,她招呼那些还在院子里的小朋友,也过来喝汤。
她煮得多。
这也不费事,她听到院子里的小朋友多,便多煮了些。
梁春宜也没有在石桌前久站,端着一海碗汤,朝陆长州走了过来。
陆长州在她靠近时就停下了锄地的动作,手随意地搭在锄头上,等着梁春宜走过来。
不等她说话,便伸手接过汤碗,看她一眼:“我以为你忘了我呢?”
梁春宜没忍住笑了出来:“孩子的醋你也吃啊。”
梁春宜本以为按照陆长州的性子,他不会说话了。
没想到他看着她,“嗯”了一声,随后吹了吹汤,一仰头喝了。
汤是梁春宜冷得差不多温热端出来的,没有很烫。
梁春宜惊讶地看着他。
他喝汤喝出了喝酒的架势,头仰起大口大口吞咽时,喉咙滚动,荷尔蒙爆发,性感得梁春宜移不开眼睛。
等他喝完,把碗递过来时,梁春宜才回过来神。
“那下次,我第一个给你送。”
陆长州深深看着她:“好。”
说完拿着锄头,继续弯腰翻土。
梁春宜被他那一眼看得脸红心跳,她总觉得,如果不是院子里有这么多孩子在,他会直接吻过来。
围着吉宝和乐宝的小孩子那里,爆发了一声声“哇”的声音。
“好好喝啊!”
“你们妈妈好温柔好漂亮啊!”
“还会做这么好喝的汤。”
他们还有小猴子和猫咪,这些小孩子看向吉宝和乐宝的目光里,全是羡慕。
梁春宜笑着看着那里,和陆长州说:“没想到来到这里,最先融入的是俩孩子。”
陆长州看向那边:“你的汤帮了大忙。”
梁春宜:“又往我脸上贴金,明明是因为毛毛。”
陆长州:“毛毛是你救的。”
*
“你们看到了吗?”
“嗯嗯!完全无法想象,她家男人居然那么听她的听话。”
“而且人都是旅长了,多大的官了,在家居然啥都干,翻土种菜劈柴收拾院子。”
“就是,再想想我家那个,就一个小营长,回家天天跟大爷一样,碗都不乐意端一下。”
“真是货比货得扔,人比人气死。”
梁春宜不知道,因为陆长州的勤劳,她也引起了家属院一波人的羡慕。
晚上。
梁春宜给陆长州叠衣服,他洗漱好从外面进来,上身只穿着一件衬衫,军装裤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
如果不是梁春宜强烈要求,他可能只穿着背心就出来了。
这会儿天还冷着,梁春宜要求他必须穿带袖的,注意保护身体。
他头发短,基本上擦几下就干了。
把毛巾往架子上一扔,刚好挂上去。
梁春宜听到动静转身,身子倚靠在桌子上,笑吟吟地看向他,目光从他腰腹慢慢移到他脸上。
不得不说,这时候的陆长州的气息极具野性。
原本他眼神还是平平,但随着梁春宜的目光,他的眸色越来越深,也越来越具有侵略性。
陆长州一步一步朝她走近:“在看什么?”声音带了些低哑。
梁春宜脸虽然发热,但依旧笑着,手还大胆地从他衬衫底下伸了进去。
“我在想,为什么陆旅长的身材,这么好。”
小手刚在他精瘦健壮的肌肉上摸了一下,梁春宜就听到陆长州闷哼了一声,眼底的暗色翻滚得更厉害。
“你确定还要继续?”
梁春宜:“我们是合法夫妻。”她的手没有抽出来。
陆长州咬了下后槽牙:“艹,你别后悔。”
紧接着,他捏住她的下巴,如野兽一般的吻落下来。
他吻得又重又急,像凶狠的狼崽子,恨不得夺走她所有的气息,撬开她的唇齿一路攻城掠地,手臂紧紧地将她压在胸膛上,另一只大手,在她腰间不停摩挲。
没多久,梁春宜就后悔了,她不该觉得好玩故意挑逗。
这一夜,她都没能睡个好觉,房间里到处都充满着两人暧昧的气息,甚至还开发了新的姿势和场所。
第二天,要不是记得今天得带吉宝乐宝去学校报名,她根本醒不来过。
但她刚醒,陆长州就弯腰用手遮住了她的眼睛:“再睡会儿。”
“吉宝乐宝。”
“我带他们去学校,放心,我会办好。”
梁春宜充分信任陆长州,眼睛闭上,立马沉入睡眠。
甚至陆大姑想叫她起床吃饭,都被陆长州拦住了。
陆大姑没忍住在他背上重重拍了下:“你也给我注意点,别累到春宜,你当谁都有你那牛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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