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春宜:“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距离山顶不远了,你老公应该背不动你,你坐这里怎么办?”
梁春宜说话有点直,沈爸爸脸都红了,但也没法反驳她这话。
沈妈妈也是一样,她悄悄瞪一眼沈爸爸,觉得他更没用了。
最后她还是忍着不好意思点了点头。
确实距离山顶不远了,十几分钟就爬了上去,沈妈妈特别感激梁春宜,但又不知道怎么谢谢她。
因为知道一家人体力不行,她和沈爸爸都是轻装上阵,就带着一杯水,一根拐杖,其他的什么也没带。
梁春宜倒没有很在意这事,和她说:“等会儿下山你们花点钱,找那边抬人的登山轿夫把你抬下去,不然你的脚虽然看起来不疼了,可要是爬下去绝对会继续肿疼起来。”
沈妈妈和沈爸爸双职工,家里过得并不困难,甚至生活还不错,闻言连连点头。
要是因为省钱伤了脚踝,回头影响更大,还会影响她工作。
沈一荣很担心妈妈的脚,时不时问她疼不疼,虽然他自己都累得快站不起来了。
沈妈妈摇头说不疼。
梁春宜解答他的话:“没事,只要这两天不累到,回家抹抹红花油,或者贴贴膏药,两天就会好彻底。”
沈妈妈听着梁春宜的回答,再结合她刚刚处理她伤的利落专业,忍不住问道:“安乐妈妈,你是骨科医生吗?”
梁春宜:“不是,我学中医的。”
沈妈妈:“中医好厉害啊!”
梁春宜笑笑没说话。
山顶上的风景很美,梁春宜拿着相机各种拍,还给吉宝乐宝和她爸妈拍了很多照片。
梁春宜一家人又在上面吃吃喝喝,还分给沈家不少吃的。
沈爸爸和沈妈妈一开始不好意思,后来吃得比谁都香,还问梁春宜那便当怎么做的。
梁春宜:“很简单,就是米蒸好,菜炒好,一样样往里摆。我不会做菜,你要问我菜怎么做的,得问我妈妈还有在我家里帮忙的罗嫂。”
林书墨知道怎么把菜做好吃,家里的菜不少都是她教给罗嫂的。
她轻声慢语地和沈妈妈说:“酸辣土豆丝要这样做……”
沈妈妈受益匪浅:“原来一道土豆丝这么多学问。”
林书墨:“菜越简单,越难做好吃,你回家试试。”
沈一荣悄悄看一眼吉宝乐宝,非常羡慕:“你家天天都吃这么好吃啊?”
吉宝和乐宝很自然地点头:“对啊。我们姑奶奶做饭也好吃,比罗婶子和姥姥做饭还好吃。”
沈一荣想象不到那种好吃,因为在他嘴里,现在的饭菜就已经是顶级美味了,他妈妈和他爸爸,做饭都不好吃。
乐宝拍拍他肩膀说:“你妈妈不是问了我姥姥技巧嘛,下次做饭肯定能做好吃。”
沈一荣无力看她一眼,叹口气说:“我妈天天问人技巧,谁做的好吃都问,但是问了也没用,还是不好吃。”
乐宝和吉宝对视一眼,他们没这烦恼,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种难题。
吉宝看着他痛苦的模样,说了句:“那就自己做。”
“啊?”
沈一荣愣愣地看向他:“我做?”
吉宝把手里的苹果最后啃一口,随手扔进不远处的垃圾箱里,点头:“既然你爸爸和你妈妈做饭都不好吃,怎么学都不好吃,那就是没天赋。不如你自己学着做饭,说不定你有天赋呢。”
沈一荣16岁了,个子也不低,已经属于半大的小子,能干很多事了。
沈一荣从来没想过这个事,因为他是独生子,在家挺受宠的。
他有点慌:“我没做过,怎么做?”
吉宝:“谁也不是天生就会做饭的,不会做就学,我和妹妹只会切菜,没做过,你回家问问会做的邻居,让他们教你下。”
吉宝难得说这么多话,沈一荣还想拉着他多问一句,乐宝已经看出了哥哥不想说话了,立马道:“我哥哥都教给你办法了,你回家问问呗,别拉着我哥问了。”
沈一荣在一旁陷入了思考。
乐宝看着遍山的红叶,悄悄问吉宝:“他会学着做吗?”
吉宝:“看他还能不能忍受家里饭了。”
梁春宜在那边招呼吉宝和乐宝去捡枫叶,她特意准备两个铁盒子。
“多捡点,回家我们做书签。”
吉宝和乐宝对这个更感兴趣,而且妈妈说了,做好的书签可以寄给爸爸,可以送给朋友,是很好的礼物。
下山时,不仅仅沈妈妈花钱让轿夫抬,沈爸爸和沈一荣也同样花了钱让人抬。
沈爸爸胖乎乎的,和沈一荣一样脾气很好,笑呵呵地说:“我们一家体力不行,实在走不下去了,幸好还能花钱坐轿子。”
梁春宜:“是啊,你们花钱,也养活了人家轿夫。”
都没人花钱,以此为生的轿夫就没法养家了。
轿夫跟着笑:“对,我们还要多谢你们坐轿子呢。”
正说着,和她们一同下山的几个青年男女紧紧皱着眉头,看着坐轿子的沈家三人,一脸的生气。
“你们这是小资作风,是剥削劳动人民!”
沈妈妈一脸莫名其妙:“我们怎么剥削了,我们走不动花钱坐轿子,又不是没花钱。”
“这些轿夫抬着你们多辛苦,你们一家人吃得那么胖,看看轿夫那么瘦,你们还有脸让人抬着,没一点儿负罪感,真是冷心冷肺的剥削阶级。”
梁春宜:“你们几个还是学生吧?”
年轻男女们一挺胸脯:“对,我们是清大的学生。”
清大和华大是华国最有名的两所大学,他们为自己是清大的学生自豪很正常。
梁春宜笑着说:“我倒不知道清大收学生这么随便了,一点儿脑子没有,只会上纲上线给人扣帽子。”
七八个男男女女瞬间脸气得通红,恶狠狠瞪着梁春宜:“你们一起的,你帮着他们说话,你也是欺压贫苦大众的剥削阶级。”
梁春宜“呵”一声:“你们除了会叫嚣这个,还会说别的吗?轿夫们是靠抬人吃饭的,别人花钱坐轿子是在养活轿夫一家人。你们左一句压迫,右一句剥削,把人家工作搅和没了,让轿夫一家人没饭吃,我看你们更像没好心的剥削阶级,把人家生存的价值都剥削完,让人家饿死。”
梁春宜一顿输出,把这几个青年男女气得半死,又想不出回击的话,更生气了。
“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你们再乱扣帽子给别人,我们肯定去你们学校好好给你们扬扬名。”
说完,梁春宜转身让轿夫继续抬着人下山,至于那几个清大的青年,不足为惧。
就像她说的,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随便乱扣帽子就搞倒人的时代过去了,他们如果还是以前的思想,只会自己讨不了好。
吉宝和乐宝一脸崇拜地望着梁春宜,沈爸爸沈妈妈和沈一荣则是一脸感激地看着她。
刚刚他们真被说得有负罪感了。
梁春宜:“没必要有负罪感,你们坐轿子是帮了人。”
轿夫也连连点头:“这个客人说得对,我们就希望坐轿子的人多点,我们也能挣多点。”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不是说下山比上山累,而是下山要时时刻刻注意脚下,不要踩空滑倒了,特别陡峭的地方。
因此下山的时候,梁春宜走最前面,就是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她在下面也能接住。
不过还好,一直到山脚下大家都很顺利,也没再遇到过像刚刚那几个学生那样没事找事的人。
*
翌日,沈一荣一到学校,又掏出来一堆好吃的好喝的放在吉宝和乐宝面前。
乐宝:“你这是干啥呢?”
沈一荣朝她腼腆地笑了笑,小声说:“我妈让我带的,让我谢谢你们带我爬山。我妈今天还去你们家了,要谢谢你们妈妈救了她。”
乐宝拆开一个果丹皮吃着,这是她好人好事劳动所得,吃得心安理得。
“挺好吃的,谢了。”
沈一荣坐回自己座位上,他同桌戳戳他:“你至于这么天天讨好这俩小娃娃吗?”
虽说吉宝和乐宝成功融入了班级,但只是让这些高中的孩子不排斥他们。
除了沈一荣之外,没有人和他们一起玩,毕竟大家都不想带孩子嘛。
沈一荣看向自己同桌,一脸认真说:“我不是在讨好他们。陆安乐和陆安吉在昨天爬山的时候帮了我,我送东西是谢谢他们的帮忙。而且你不能说他们是小娃娃,他们是我们的同学。”
看沈一荣这样一字一句较真解释的模样,他同桌立马做了个封嘴的姿势:“行行行,人家救了你又帮了你,你感谢是应该的,我不说了。”
不过沈一荣同桌只是不想和沈一荣吵,下课和好友们还是说:“陆安乐和陆安吉不就是救过沈一荣一次,你看他对那俩小孩儿,就像对老大一样,看得人真可气,他也太窝囊了吧。”
该同桌的好友一眼看穿他的心思:“你是觉得沈一荣现在不讨好你了,不分给零食吃了,你心里不平衡吧。”
为啥沈一荣和他一个同桌,就是因为之前沈一荣对他同桌最好,天天拿零食给他同桌,希望他同桌能和他一起玩。
沈一荣性格软弱,又内向,班里没人和他玩,他只能拿零食买朋友。
同桌被戳中心思,恼羞成怒:“你们说什么呢?我是怕沈一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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