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歌《impossible》的录制在1月份就已经结束了,但因为要在编舞中尝试新的house曲风,其间又有多个打歌回归舞台、成员休假,来到3月份的时候他们才终于可以专心致志开始把大块的时间拿出来练习新曲。

    李长桉在练习中途收到了来自李泳知的短信。

    【长桉xi,已经收到来自你们公司的答复了,似乎还是有点顾虑的样子。】

    李长桉盘腿坐在地板上举着水杯补充水分,单手握着手机打字:【我会去跟他们再沟通一下。不过七个人一起上可能会有点为难……我一个人或者两个人过来的话,姐姐会感到不便吗?】

    他想通了。

    个人资源该争取的时候就得拼命争取。

    就算他们是团队也不能把希望和期待全部都寄托在成员和公司身上。

    公司会有骚操作,成员可能会得神经病。

    靠天靠地还是靠自己。

    出道不到一年就产生这种想法也是怪可怕的。

    李泳知的短信回的很快:【我没关系,七个人确实有点夸张了kkk,我家里也坐不下这么多人。】

    李长桉还没来得及抽空去补节目内容,只是听妹妹简单介绍过一两句是在李泳知家里进行的录制,他笑了笑,低头回复:【好,我会跟公司争取的。】

    李泳知:【把握大吗?如果为难的话可以之后再来的。】

    【l:我很擅长讲道理的。姐姐放心吧。】

    “长桉哥在跟谁发消息呢?”

    李长桉收起手机,看见已经坐在他旁边的李灿荣:“跟你无关。”

    要不是舞蹈老师在旁边他就直接说“关你屁事”了。

    他怀疑李灿荣每天在心里都有个惹他开口骂他的kpi。

    郑成灿从李灿荣挨打那天之后就陷入了深深的煎熬之中。

    他当然知道这两个弟弟打架导火索绝对是李灿荣在美国的“爱豆失格”引起的。

    但是这两个都是他团内关系最好的弟弟,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想劝都不知道从哪边开始。

    更何况他都看出来了李灿荣好几次都是在故意招惹李长桉。

    这小子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呢?

    “你别去烦长桉了。”郑成灿把李灿荣拉到一边,“脸上的伤都没好呢。”

    李灿荣撇撇嘴:“成灿哥,被骂和被打的人一直都是我呢。”

    郑成灿头疼:“长桉的性格那么好,如果不是你做错了什么他肯定不会这样的。你们那天到底聊了什么?”

    李灿荣勾起还破着皮的嘴角:“成灿哥真的想知道吗?”

    “李灿荣。”李长桉在练习室的另一角一边用手机给李尚敏发消息,一边以正常音量喊出了李灿荣名字,“维生素补充剂没有了,作为忙内没看见吗?为什么去拿的人是炤熙?”

    李灿荣对着郑成灿挑起眉毛笑了笑,以一种令人讶异的愉快小碎步跑到了另一端李长桉身边。

    “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去拿的。”李灿荣蹭在李长桉腿边坐下,“长桉哥,你还要喝水吗?”

    李长桉看了一眼郑成灿身边的饮水机:“饮水机空了吗?那你去换吧。”

    郑成灿一瞬间仿佛看见天塌了。

    “到底为什么挨打的人还上赶着去给打他的人当仆人?”郑成灿找来找去从宋银硕和将太郎之中选择了前麦麸对象,“况且我们认识他们这么多年了,长桉不是这种随便使唤人的性格,灿荣也绝对不是乖乖听话的性格。”

    蹲在地上整理练舞脱下来的袜子的将太郎:“你为什么觉得我知道?”

    “taro哥,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啊。”郑成灿很清楚凭他自己想破头都想不出来,但是将太郎不一样,他好歹在日本上过大学吧!

    将太郎敷衍着:“嗯嗯,可能就是灿荣觉得自己做的不对,所以就长桉说什么他都答应了呗。”

    “朴元彬有跟你说吗?”郑成灿问,“我记得他在长桉房间待的时间很长啊。”

    将太郎看他:“长桉有跟你说吗?他没跟你说为什么要跟元彬说。”

    “也是。”郑成灿站直了身体笑了几声,“我和他才是关系最好嘛。”

    将太郎默默咽下了快到嘴边的那句家乡骂人话。

    公司给他们安排的澄清直播(官方名为“惊喜直播”)就穿插在他们练习之中,直接背景就是练习室墙壁,造型服装也都没时间换。

    李长桉和郑成灿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站在门口的李灿荣伸出手把准备好的冰美式递了过去。

    “啊,谢谢灿荣。”郑成灿接过冰美式还挺高兴。

    李长桉接过咖啡的时候象征性道了声谢:“去洗澡吧,身上好臭。”

    李灿荣皱起脸:“真的吗?”

    “嗯。”李长桉看着手机屏幕,“洗干净再来直播。”

    看见李灿荣就这样乖乖进了浴室,郑成灿忍不住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对你这么……顺从?”

    “直播结束之后我再告诉哥。”李长桉边喝边往练习室走,“我怕哥待会儿直播控制不住表情管理。”

    同样的对话场景也发生在了浴室里。

    朴元彬看见进隔间洗澡的李灿荣很惊讶:“你不是说要去买咖啡就不洗了吗?”

    李灿荣淡淡脱衣服:“长桉哥叫我洗的,他不喜欢我身上的汗味。”

    朴元彬抿嘴沉默。

    李灿荣没听见反应,隔着隔间门又说:“咖啡也是长桉哥叫我下去买的。”

    “哦。”朴元彬并不指望真能从李灿荣这里听到什么回答,他随口问,“你为什么这么听他的话?”

    “做忙内的本来就应该是这样吧。”李灿荣勾起嘴角,感受到热水冲淋在身上,惬意地闭起眼睛,“长桉哥为我们团队付出了那么多,他叫我做什么我都会做的。”

    朴元彬礼貌性“嗯”了一声。

    李灿荣开始往头顶上洗发膏:“元彬哥,你难道不好奇吗?”

    朴元彬停下了手中穿衣服的动作:“好奇什么?”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呀。”李灿荣含糊道,“哥先把门锁上,确认这里除了我们没有第三个人,我就告诉你。”

    大概寂静了有三十秒钟。

    接着李灿荣听见了隔间门打开又关上、走到门口的脚步声、还有门锁落下的声音。

    他被热水冲淋着伤口很疼,可是嘴角却大大上扬着。

    朴元彬的声音再次靠近隔间门:“锁上了。”

    李灿荣关上了淋浴。

    滴答。

    一滴残留的水珠从喷头滴落掉在地面上,激起了一圈的涟漪。

    混杂着泡沫的水流淅沥沥地顺着滤水槽向下,反射着来自头顶照明的彩光。

    “那天晚上,我对着长桉哥做了一件坏事。”

    李灿荣看着门板,想象着隔着一层门的外面朴元彬的表情。

    “我,把长桉哥按在床上亲了他。”

    ……

    “惊喜直播”还有10分钟开始,但朴元彬和李灿荣迟迟没出现。

    “元彬哥去哪里了?”李长桉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

    “去洗澡了好像。”将太郎回忆着。

    李长桉扬眉:“他不是头□□过所以沾水很难干吗?待会儿还要练习,他难道回家又要洗一次?”

    漂过的头发洗太多次又麻烦又容易褪色。

    朴元彬的新发色还要保持到他们去录制《impossible》的回归舞台呢!

    “元彬哥说,等一下直播的时候要坐我们旁边,怕挨的太近了味道不好。”李炤熙说这话的时候看着李长桉的眼色。

    他们这些人中间也只有李长桉对味道最敏感最讲究。

    李长桉想到了就在十分钟前被他赶去洗澡的李灿荣。

    ……不会真像他想的那样吧?

    李灿荣就应该被关进精神病医院——每天挨电就老实了!

    李长桉冲出练习室的时候正好遇到了抱着湿衣服回来的朴元彬。

    “元彬哥!”他伸手揽住了朴元彬的肩膀,“你去哪里了?衣服怎么这么湿?”

    朴元彬被他揽住的时候身体瑟缩了一下。

    李长桉僵硬了一秒钟,然后松开了手。

    “掉在浴室地面上了。”朴元彬说着仰起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定格在嘴角又很快移开。

    李长桉敏锐觉察到了他的视线,直接捏紧了拳头:“李灿荣在哪里?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那个神经病!

    他不会也亲了朴元彬吧?

    那和他同房当舍友的李炤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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