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廉的上奏速度很快,李世民看到奏章是如何惊骇,身处长安城中的崔辩叙不得而知,但洛阳来的旨意却很清晰说明了,此事确实和他没有关系。
李世民,大唐食物链顶端的男人,亚洲州长,被人彻头彻尾的栽赃陷害背锅了。
刑部和大理寺联手彻查此案,刑部负责此事的人乃是刑部侍郎郭淮,崔辩叙与他约好翌日在刑部会面,详谈此案,谁知第二日凌晨,王鸣谦带着金吾卫的人巡逻之时,在永阳坊与和平坊之间的街面上发现一名女子昏倒在地。
深更半夜熟睡之际被叫醒上班,正常人的脸色都好不到哪里去,崔辩叙也是,好在他本来就表情不多,兼之天色幽暗,旁人也瞧不出来。
当然,他脸色不好的主要原因是,背后之人的胆子实在太大了些,消息也太过灵通了些,旨意进长安不过几个时辰,大部分的官员都还不知此事。
“附近的坊市都去查了没有?”
崔辩叙和王鸣谦同在大理寺狱中,面前的女子被随意放置在地上,身下是稀疏的干草,崔辩叙看到此女的第一眼就认出来,这应当就是失踪半月有余的赵氏。
“查了,没人知道她是何时出现的。”王鸣谦也有些头痛,陛下的旨意小官小吏不知道,可像他们这样的消息都知道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泼脏水泼到陛下身上。
结果这旨意白日里才进长安,凌晨赵氏就出现了,谁能说这是巧合呢?
“永阳、和平两坊住的人本就少,武侯铺的人也时常躲懒”王鸣谦有些心虚,按着刀柄的手指摩挲着别开眼,别说武侯铺了,就是他们金吾卫巡查,往南边去的也少,更何况永阳坊与和平坊的位置已经是长安城的西南角,靠着城墙根了。
这也是长安巡逻的老规矩了,越往南边,去的越少,因为那边属于长安城里的偏僻地段,住的人少,有不少都是耕种田地之所。
“少卿,医官到了。”同样被拎起来的汪雷生打着哈欠,身后跟着大理寺的医官,两人跟哈欠接力赛似的,一个接着一个。
崔辩叙嫌弃的扭过头,指向地上的赵氏:“不管用什么法子,立刻将她弄醒。”
方才他一来,就直接命人打了一桶井水来泼在赵氏身上,泼冷水的法子,在大理寺狱中算是一个日常的手法,犯人在严苛的审讯过程中昏厥是常有的事,不是每个人都会叫医官的,常年执掌刑狱的人冷心冷情,对于犯人下手一个比一个狠。
可一桶凉水浇完,赵氏却没有任何反应,就这么湿漉漉的紧闭着眼眸一动不动躺在地上,若不是鼻腔尚有呼吸,旁人还当她死了呢。
医官蹲下身给赵氏检查了一番,又扎了几针,赵氏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医官显然有些诧异,他这一手将人弄醒的绝活,在大理寺可从未出过差错,这么多年下来,就是被折腾的只剩一口气的犯人,照样能弄醒说上几句再死,怎么今日就不灵验了?
崔辩叙出声询问:“如何?你也弄不醒?”
“不如去请”王鸣谦也急,这事儿他算是也扯进来了,便提出想请太医署的人过来瞧瞧。
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医官一脸不爽的抬手示意他们别说话,而后自己俯下身,和赵氏贴的极近,一寸一寸的细细嗅闻,又将赵氏的脑袋转来转去,最后竟褪去她的鞋袜,抓着她的脚翻来覆去的看。
这副样子瞧着颇为诡异不说,还特别没礼貌!
崔辩叙和王鸣谦对视一眼,没有制止,同时屏住呼吸,不敢扰他心神。
只见医官如此这般检查一番后,脸上的神情已是把握十足,起身淡淡的瞥了一眼没有半点眼力劲的王鸣谦,冷哼一声吼,才对着崔辩叙回话:“崔少卿,这位娘子是被人下了一种极为特殊的迷药,若非属下年少之时在岭南道游历期间,偶然见过一本杂书,只怕也摸不着头绪。”
哼,请太医署的人过来有什么用?他们学的都是《医疾令》上头规定的部分,哪有他行万里路知晓的多?
医官名为宁余野,瞧着已经头发斑白,少说也快六十了,他年轻时候的事儿,那就是前隋的事情了,崔辩叙和王鸣谦那时候还不知道搁哪儿排队等着投胎呢!
王鸣谦耸了耸鼻子,不自在的撇开目光,心中暗道,这么厉害在大理寺做什么?去大明宫里不是更好?
“宁医官,这种迷药你可能解?”崔辩叙关心的只有这个。
“不能。”
别看宁余野方才还扬眉吐气的,此刻却又萎了:“此迷药名唤九重霄,属下以为,此物应当不能完全算在迷药的范畴之内,按照记载,中此迷药者,九日之内,除非有解药,否则无论用何种方式,都昏迷不醒,九日一到,便魂归天外。”
崔辩叙也蹲了下去,仔细打量着方才宁余野看过的地方:“本官从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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