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筹帷幄的独眼小崔在她对面坐下,谨慎的保持着安全距离:“哼,年奴杀鸡杀猪杀羊如同切菜,就那帮软脚虾,他们若是不怕疼,尽管试试。”
崔辩叙骄傲极了,他家年奴杀猪羊的时候,那干脆利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拆皮去骨的手法,可不是白练的!
做了二十多年崔家贵妇的赵玥不雅的翻了个白眼:“这叫胆子小?”
这儿子该不会真有什么脑疾吧?喜欢会杀猪宰羊的早说啊!她们瓜州多的是这样的女子!杀猪宰羊算什么?杀骆驼野狼的都有不少!
“阿娘,你不懂。”崔辩叙不乐意听人说江上弦的不是,他看江上弦哪儿哪儿都好,小娘子胆子大一些、小一些的又怎么了?他自己的娘子,自然自己护着。
“何况,若真要论家世,阿耶为何要娶你?”
敦煌赵氏比天水赵氏还差些,怎么轮都轮不上他阿娘,横竖都差着,他娶江上弦怎么不行了?
崔辩叙说完立刻警惕的看着他阿娘,这话已经属于在雷点上蹦跶的范畴了,他得防着些。
‘砰!’
一个杯盏直冲崔辩叙面门而去,被他轻巧的偏头躲过,还不等他为自己灵活的身手而得意,就听赵玥骂道:“你身为嫡子,若没有一门好亲事,可想过日后在族中会如何?”
会如何?崔辩叙大喇喇的喝了一杯茶,不急不缓的模样配上那独眼龙的造型瞧着着实欠打又好笑:“阿娘,世道轮回,优胜劣汰,无论是崔家,还是你我,终将成为史书上微不足道的一笔与过眼烟云。人生短短数十载,我只知晓,这是我眼下想要的,崔家允了,我得偿所愿。”
赵玥听明白他的意思,脸上露出令人难以捉摸的神情:“是啊,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想,你祖父为何会应了这门亲事,连你这样的蠢货都觉得奇怪”
“阿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如何就是蠢”
觉得自己被诋毁了的崔辩叙察觉到她的情绪有些不对:“怎么?可是我不在家,族里有人欺负你?”
心情不佳的赵玥并不回答他的问题,转而说起聘礼的事情,将一卷册子直接砸到崔辩叙身上:“我当初的陪嫁,这些年虽说送出去不少,可到底还有许多,临来前,将咱们自家库房里头的东西也带了些来,你既是非要结这个亲,日后莫要后悔便是。”
她真的有点酸了,十月怀胎拼尽力气,痛得死去活来生下的儿子,如今一心想的都是别的女子,她这个阿娘大老远过来,连顿饭都不让人准备!
“阿娘,你”
崔辩叙觉得自己的眼睛酸溜溜的,很快就要猛男落泪了,他以为阿娘不同意这门亲事,便不会在这时候替他准备聘礼,没想到
他打开那卷册子,里头大多都是熟悉的东西,他阿娘的嫁妆基本都在上头,剩下的有眼熟的,也有瞧着眼生的,想来是崔家的东西了。
“阿娘,你这是将阿耶的私库都搬空了吧?”若他没有记错,那九个缠枝纹带把银杯好像是他阿耶的爱物,上头的纹样细腻非凡,鸟兽灵动鲜活,阿耶极少时候才舍得拿出来用。
后面这一套十二个的兽柄纯金酒杯,他阿耶用的更少。
还有那把螺钿紫檀五弦琵琶,这好像是他阿娘时常拿出来把玩的,说是琵琶声起便能想起远在边关的家乡。这东西给他做什么?
他和江上弦谁瞧着都不像是有闲情逸致弹这个玩的吧?
崔辩叙的眼睛就算是用了秘药,也足足七日才好,这七日里,刚开始崔辩叙很有地主之谊的让人去乐仙楼点菜拿回来,一连三日,别说是赵玥,就是崔淑华都忍不住了。
“九郎,你在长安就这么整日吃外头的东西?怎的不配几个庖人?”
哪个钟鸣鼎食之家会整日在外头的酒楼饭庄点菜?自家连几个拿得出手的庖人都没有,岂不是丢了崔氏的脸面?
满肚子坏水的崔辩叙难得好脾气接受了她们的意见,第二天的饭菜就变成了专做员工餐的林三亲手操办。
这嘴养刁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赵玥和崔淑华吃了一天林三做的饭就老实了,主动提出要点外卖,并且要求崔辩叙将这个庖人重金聘过来。
“阿娘,姑母,我已经准备好重金,也与人谈好了。”崔辩叙眨了眨眼,一本正经的开始说真话。
崔淑华松了口气,她可不想再吃林三做的菜了,那一桌子端上来,没一个好吃的,什么玩意儿都不晓得!
“那庖人何时过来?还是赶着些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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