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缰绳狠狠一勒,奔驰的骏马原地扬起前蹄嘶鸣一声停在原地。
身后跟随着谢容锦的众人也都停下了赶路的脚步,都以为谢容锦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世子,可是有何不妥?”,来人一身黑色劲装,腰间佩刀,寒气凛冽,他神色阴冷沉郁,可是面对谢容锦却依旧恭敬。
谢容锦并未答话,只是踩着吱呀作响的积雪,愣愣地往前走了几步。
一时间,周围的人都不知该如何反应。
以谢容锦狠辣果决的性子,碰到案子的线索,一定会跟条见了血的狼般狠狠咬住。
特别是,两年前,谢容锦那场大病以后,性格愈发难以揣测,干事的时候,也是有一股不要命的狠劲在的。
他们同他共事这两年多,日日胆战心惊,生怕一个没看住,就把侯府的世子爷的命给折了。
偏生,谢容锦本人是最不在乎自己命的那个人。
他们私下里也猜测过谢容锦为何变得如此拼命,内容无怪乎是什么为了侯府的荣耀,为了锦绣的仕途。
可是,真相到底如何,他们没一个人敢去谢容锦面前问一句的。
谢容锦并未搭理身后之人的问话,将披风一搂,踏雪奔跑起来。
那是他这两年午夜梦回的念想,如今,这是要相见了吗?
寒风灌入肺部,呛的谢容锦直咳嗽,可是,他连眨眼都舍不得。
直到离那身影只有十来米远的距离时,他陡然停住了脚步。
女子披着火红的斗篷,裹得严实,怀中抱着一个睡得香甜的孩子,一个身着青色棉袍的男人护在她身旁,似乎害怕她受到任何一点伤害。
琴瑟和鸣,郎情妾意,就是为他们量身打造的。
谢容锦后退一步,怔怔地待在原地。
这女人,绝对不可能是玉棠!
不说她当年摔下山崖死没死,就算活着,也必定是重伤。
那近乎粉身碎骨的伤病,怎么可能让她这么快就找到其他男人,而后又生下一个孩子呢?
他在心里用无数理由反驳自己,想要证明这一切的不合理。
独独遗漏了一点。
他,谢容锦,不想承认,玉棠心里已经没有他了,或者是,玉棠心里从未有过他。
身后刮起一阵冷肃的风,不放心谢容锦安危的其他人此刻也已经赶到了附近。
他们顺着谢容锦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一辆再普通不过的马车缓缓离去。
“世子,您是怀疑,这马车有猫腻?”,沉郁的男声响起,周围顿时响起一阵利剑出鞘的声音。
所有人都似盯上了猎物的猎豹,只待谢容锦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扑上去撕碎猎物的喉管。
“是我过于敏感了,那马车没问题,严大人估计还等着呢,先回府衙述职。”
谢容锦轻轻一抬手,身后的人就都收了刀,随后跟着他的步伐往刚刚下马的地方走去。
冬夜寒凉,等在原处的马匹摇了摇脑袋,打了个响鼻,呼出阵阵白气。
谢容锦翻身上马,再次远远地望了一眼暖融融的灯火,心里暗骂一句自己的可笑。
他啊,是有些疯魔了。
客栈虽小,但是因为位置的特殊,要接待各方来客,各种服务以及房间都还是挺让人满意的。
几人颠簸了好几天,干面饼子都快吃吐了,见到面前热腾腾的饭菜,吃的都有些狼吞虎咽。
就连容念都吃了一小碗米饭,直到长长地打了个饱嗝,这才终于恋恋不舍地放下了碗筷。
他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由着向黎帮他擦干净脸,而后笑嘻嘻地朝着玉棠贴了过去。
“娘亲~念儿曾经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现在才发现,还是娘亲的手艺最好。”
几个大人都被这小家伙讨巧卖乖的话逗得直笑。
“夫人,我看念哥儿就是想吃糖了,所以嘴才这么甜的。”,向黎挑眉看了眼容念,而后语带调侃。
容念小嘴一鼓,将头直接埋在玉棠的怀里,“阿黎姐是坏人,念儿再也不跟你好了。”
唐之南终于憋不住大笑起来,“好念儿,你这点儿小心思,哪怕你阿黎姐不说,你娘亲也看得明白。”
容念从臂弯里抬起头委委屈屈地看向玉棠,“娘亲,这是真的吗?”
玉棠被这奶团子的可怜眼神攻击,搞得浑身酥软,心里哪怕有千万条原则,此刻都只能先见鬼去了。
“念儿这一路上辛苦了,娘现在就给你吃奶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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