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送走了谢容锦,鹦歌才终于得了空回身去看到玉棠。
“玉棠姑娘,可是有哪里伤到了?”
鹦歌看着被推得乱七八糟的屋中陈设,心中涌起一些不好的预感。
屋内很是寂静,根本没人应她。
心中的担忧本来只有五六分,这该死的静默直接让担忧飞到了十分以上。
她急忙在屋内寻找起来,生怕刚刚谢容锦太过生气,直接将玉棠打晕了。
绕过屏风,掀开纱帐,却只看到被蹂躏的不像样子的床榻,人影却不见半分。
鹦歌脑中一懵,世子爷前脚才走,玉棠姑娘后脚就走丢了!
看世子爷今天离开的那个架势,可是一点都没有放玉棠姑娘出去的意思。
她今日把人给看丢了,怕是会跟之前庄子上那些人一般,不是被打死,就是要被世子爷发卖了去。
她瞬间慌了神,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手指也颤抖得不成。
眼神在房间四处逡巡着,而后将衣柜,床底全都翻了个遍,只要她想到的能藏人的位置,她都没有放过。
直到此刻,她才终于认命地瘫坐在地。
玉棠姑娘,真的不见了……
她不敢大声哭,生怕门外看管的人听见,将她抓去世子爷面前请罪。
最后只敢缩在玉棠房间的门口,哭得抽抽噎噎。
她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觉得肺里都灌满了风,整个人都冻得有些麻木了。
一个包着锦缎的暖手炉被塞进她的怀中,一只比她温度高不了几分的手揉弄着她的头发。
“外面这么冷,怎么还蹲在外面一个人哭呢?”
玉棠的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刚刚应该也哭过一场。
鹦歌猛然抬头,便看到立在自己身侧穿着单衣的玉棠。
她“噌”的一下站起来,声音颤颤地问道:“玉棠姑娘,你刚刚去哪里了,吓死我了。”
玉棠努力扯着嘴角,想勾起一抹笑容,“屋里太闷了,我出去转了转。”
鹦歌将手中暖炉立刻塞进玉棠怀中,随后拉住人就往里走。
“您出去怎么不多穿些衣服呢,您看看您脸都冻红了,还有手也是……”
鹦歌忙着关门,又着急忙慌地拉着玉棠的手来回看着,见她整个人都没什么血色,立刻就想推着人往床铺上歇会儿。
可是,一想到那床榻的模样,鹦歌又赶忙把人按在椅子上坐下,又去翻了件厚衣服给玉棠披上。
而后着急忙慌地往里间走去,将床铺重新收拾好了,这才又来推着玉棠躺下歇息。
待玉棠被她完全包裹在被子里后,她又急急忙忙地走去水房要了些热水。
待回到房间后,发现玉棠只是呆呆地望着床幔,整个人的精气神似乎都被抽走了。
她一时鼻酸,却只能快速低下头去,用帕子浸透热水,一点一点地帮玉棠擦着脸和手,想让她暖和些。
玉棠抬手抓住了她为自己擦拭的帕子,声音很轻地开了口:“你自己也拿热水泡泡吧,仔细着着凉了。”
鹦歌捏住帕子的手一顿,“玉棠姑娘,可是鹦歌哪里做的不好吗?”
她“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在玉棠的床边吓得肩膀颤抖。
这一刻,几年前那个惶恐又无助的小女孩儿重新出现在她身上。
玉棠长长叹了口气,“我不会再乱跑了,你不用这么诚惶诚恐的。我只是担心,你若病着了,谁来照顾我呢?”
鹦歌小心翼翼地觑了玉棠一眼,见她疲倦地闭上眼睛,这才抱着装热水的盆出去。
将用过的水倒了以后,鹦歌又去要了些炭,将屋内的炭盆烧得旺旺的,见玉棠似乎已经睡着了,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在鹦歌抱着水盆离开后,玉棠便睁开了眼睛。
直到房间里只余下她一人时,她才终于泄了气,长叹一声。
那会儿刚同谢容锦争吵完,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谢容锦身上的时候,她偷偷翻窗溜出去了。
谢容锦的态度摆明了,只要她一天不愿意屈服,那么,他便不会放了她。
可是,若她屈服了,结果也不见得会有什么大的改变。
不过是从现在这个四方天,换成另外大一点的四方天,而且这辈子都没有反悔逃离的机会了。
所以,她想跑,想要去试试看能不能靠自己逃出这里。
她找来矮凳垫在墙脚,顺着延伸到隔壁院落的树干攀上了院墙。
她颤巍巍地在院墙上走了几步,却发现每挪动一步,脚下的砖瓦就会发出脆响。
在没什么人活动的院落里,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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