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锦裹在麻袋中被丢在了地上。
杨玉安坐在马车上,纤弱的手臂掀开帘子,冷眼盯着麻袋中的人,面上因为带着面纱而看不出任何表情。
芊容同样蒙着面纱,手一挥,两个壮汉上来将捆束的麻袋打开,谢容锦故意不动,躺倒在地上,只拿眼睛四处看着。
瞧着马车上的女子,谢容锦冷笑:“杨玉安,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此刻何必如此伪装,难道我还看不出来?”
马车上的杨玉安勾起唇角,一双眸子再也没有一丝柔弱,连声音都冷冰了几分。
“那我今日便做好人,让你和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团聚,生不能同时,成全你们死能同日,就不用谢了。”
谢容锦听得,果然玉棠在这里,为了早日见到玉棠,便不吭声,任由两个壮汉拖着麻袋往前。
芊容打开了柴房大门,玉棠被绑在柱子上已经一日,早已经疲倦不易,此刻好不容易瞧见开门了,眯着眼眸一看,只见到一个麻袋被丢了进来。
门又被关上了,还听到了上锁之声。
玉棠听得到外面的动静,知道谢容锦也被抓来了,可是却没想到他会受这么重的伤,一身玄衣被血染湿,行动还在滴血。
“世子,你怎么会受这样重的伤!”
谢容锦勉强挪步到玉棠跟前,伸手按在唇上,示意玉棠不要担心。
玉棠已经被绑在这里一天一夜,期间一口水都没有喝,唇瓣起皮,面容苍白,瞧着谢容锦十分心疼。
“没事,我救你出去!”
谢容锦忍着疼转身便抽出靴筒内藏着的匕首帮玉棠划破绳子。
杨玉安下了马车,从芊容手中接过火把来,立身站在柴房门口,冷笑一声,丝毫没有犹豫便将手中的火把丢了出去。
倒了桐油的柴房遇着火把,火焰立时窜高八尺,更何况周围还有人在继续往周围泼油。
绳子解开,玉棠立刻抱住谢容锦,心疼地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脉脉对视,千言万语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
就瞧见熊熊火焰将柴房四面都包围了。
这里是一个废旧的农家,四周都是荒地,一棵歪脖子枯树靠在后墙,树上栖息的乌鸦被火熏着也呱呱叫着飞走了。
杨玉安只觉得灼热熏面,扶着芊容的手转身上了马车:“走!”
剩下的壮汉们丢下油桶,跟着马车后面跑进了林子。
大火像是包饺子一般将柴房团团包裹,四面八方的门窗上又对着柴草,火焰很快就往屋内蔓延。
火焰的灼热还是一回事,屋内柴草也不知道被堆了多久,各种潮湿霉味都被熏出来,散发出浓浓的毒烟。
谢容锦和玉棠都忍不住咳嗽,只能扯下裙衫边角蒙在面上。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没被火烧死,先就被熏死了!
谢容锦举起一根靠在墙上的粗木桩,咬牙扛起,对着窗棂就是一撞,企图将窗户撞开。
这窗棂不过是些早已经腐坏的木头渣滓,一撞就碎烂了。
墙上出现了一个大的口子,却一点看不到外面,只能瞧着熊熊大火像是窗纱一样遮挡出菜弄出的口子。
这根本无法过人!
谢容锦又去撞大门,大门被锁,只听得锁链叮当,门却开不了。
他没辙了。
丢下粗木桩,疲乏上来,谢容锦有些绝望。
这一路他虽然在麻袋中,却一直都竖着耳朵听沿路的情况,可这一路都有鸟叫和车轮滑过泥地的声音。
也就是说,杨玉安带着他一路都在走林子小路,这样的地方隐蔽偏僻,就算是唐五来追踪都未必能找到他。
难怪杨玉安被识破了也不隐藏,这是料定他们今日死定了!
谢容锦叹口气,转头去看玉棠,至少能够和玉棠在一起也好。
却见到玉棠一声不言语,坐在地上将刚才捆绑自己的绳子还有身上的衣衫全部都扭成一股,连接起来,倒成了一条长绳!
玉棠心中感激当年社区宣传的防盗防火培训,面对大火,还算比较冷静。
她心中猜测杨玉安用火,是为了报复她在芳香堂埋炸药之事,所以必定提前准备,倒了不少助燃物。
那就别想从门窗出去了,为今之计,是趁着房屋没有倒塌,从上面出去,至少不会先被熏死。
谢容锦瞧着玉棠做成的一条长绳,猛然抬头往上看去,十分惊喜,佩服玉棠临危不乱。
房梁虽高,这绳子长短也就够了。
谢容锦立刻蹲在旁边伸手覐帮忙,却被玉棠拦住:“世子,脱下你的衣衫!”
谢容锦听得立刻脱下外衫,只当是要做绳子,却被玉棠拿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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