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母亲和婶母将虞晚的画像送到他书房,他是不屑的。
一个曾经流落在外多年,粗鄙不堪的女子怎么配得上他。
更何况还是个二嫁妇。
但耐不住母亲逼迫,他打开画像看了一眼,目光便定住了。
盛京的女子大多都是矜持温婉之人,世人对女子的要求也是笑不露齿,含蓄矜持。
但画中的虞晚,眉眼灵动,笑容灿烂,尤其是一口洁白的贝齿晃在他心尖上。
他原本以为,他只对男子有那种冲动。
但那日,只是看虞晚的画像,他竟觉得小腹燥热,面对女子一贯抬不起来的地儿,也蠢蠢欲动。
所以方才他说的那些话都是真话。
他当真对虞晚有意,若她愿意嫁给他。
他愿意从今以后与她好好过日子。
生儿育女,让她和寻常女子一样,得夫君宠爱,在家中相夫教子。
谢冠清的目光粘腻又恶心,虞晚只瞥了一眼,就受不了退远了。
她都不用猜,就知道谢冠清这种自大又自负的男人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他大概觉得,他愿意娶她这个和离的女子,是他的恩赐吧。
一旁,万玉如和谢竟遥几人也隐约听清谢冠清所言。
万玉如气的俏脸通红,但她性子柔弱,哪怕再生气,也不敢替虞晚出头。
谢竟遥却没忍着,几步走过去,挡在虞晚和谢冠清中间。
谢冠清皱眉看着眼前突然横插在他和虞晚中间的谢竟遥,话声中满是不悦,“你这是何意?”
谢竟遥完全将虞晚挡在身后,他笑眯眯的道:“二哥,你跟表妹说话说的也差不多了吧?咱们今日是来游湖赏景的,别浪费这么好的景。”
谢竟遥这话说的还算客气。
谢冠清若能会意过来,他也不想说太难听的话。
但谢冠清并没有意会到谢竟遥的好意。
他皱着眉,满脸不悦的训斥,“谢竟遥,我的事不必你多管,我今日因何而来我很清楚。”
谢竟遥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我敬你比我长几岁才好言相劝。”
“你难道没觉得自己冒犯到晚表妹了吗?”
谢冠清轻笑了一声,“与你有何干系?”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竟是直接吵了起来。
“我是为了她好,她一个二嫁之妇,能入我谢家已是天大的福分。”
“我觉得这福分晚表妹不需要。”
“你懂什么,她一个被前夫抛弃的女人,能找到像我这样的好人家,已经是她的造化。我若不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根本不会理睬她!”
“放你娘的狗屁!”
一声怒喝,让画舫上的其他三人都吓了一跳。
万玉如和于宝珠满脸的震惊。
虞晚眼眸微微发亮,是找到同类的眼神。
谢冠清也被谢竟遥这突如其来的粗口震住了。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谢竟遥,你……你竟敢如此对我说话!”
气得浑身微抖,手指着谢竟遥,眼神有些阴冷。
谢竟遥却毫无惧色,他上前一步,逼近谢冠清。
声音压低了,但奈何画舫只有这么大,虞晚和万玉如她们又偷偷竖着耳朵听,将谢竟遥的话听了个分明。
“你嫌弃表妹二嫁,难道你自己不也是二娶?”
“前头那位嫂子好端端入了表哥府上却是突然缠绵病榻病倒,说不定是堂哥你克妻。”
“有克妻的名声在,偌大的盛京哪个勋贵人家敢把女儿嫁给堂哥你呢?”
要不是看谢冠清气的脸都白了,虞晚真想当众给谢竟遥鼓掌。
她给谢竟遥使眼色。
兄弟,会说就多说点。
谢竟遥大概也是看出了虞晚的意思,脸上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意。
“你、你——”谢冠清“你”了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额头上青筋暴起,失声怒道:“你……你休要血口喷人!你有何证据如此污蔑于我?”
谢竟遥冷笑一声,“证据?堂哥,当时府里的那些传言难道你都未曾听闻?嫂子婚前可是身康体健,入府后却一病不起,这难道只是巧合?”
虞晚在一旁听着,心中给他补了一句。
当然不是巧合。
瑛王府的慧安县主是因为接受不了丈夫对女子没反应,喜好男风的事实才抑郁而终的。
但显然这件事谢竟遥不知道。
虞晚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康平侯府还藏着什么猫腻。
在外人看来,康平侯府的嫡长子谢冠清绝对是个难得的夫婿,这也还是在慧安县主的热丧期。
等丧期一过,哪怕谢冠清是娶填房,上门说亲的应该也不会少。
否则就算是李莫清居心不良,康平侯夫人也不该如此着急谢冠清的婚事。
像她这样的宗妇,应该最看不上的就是她这般没有学好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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