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辰安早上一到翰林院,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好似被无数眼睛窥伺。
他神情自若的往前走,直到快进班房的时候,猛地一转身,只见其余班房门口有人影晃动。
就是在看他!
难道是得月茶舍的事情被人宣扬开了?
宋辰安心有点慌,又有一点轻松,悬挂在心头的大石头总算落了下来。
面色如常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上峰安排的事务,心里却想着不知他被编排成什么了,有没有连累到岚妹妹。
还有孟若华,不知如何说她的,那般无理取闹就该让京中人都看看,别一天天的就知道说他高攀了。
高攀什么,孟家在文官这边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前年是靠祖父的关系进的翰林院做典簿,因此同屋的几个典簿的年纪都比他大些,今早一进院就听其他人说了昨日的见闻,此时见他端着架子一幅正人君子的模样,心里多少有些唾弃。
往日宋辰安看起来和善,骨子里却是非常骄傲的,与几个同僚也只是面子情,因此几人也没想多管闲事,只是想起来了便看一两眼。
宋辰安如坐针毡的挨了一天,终于挨到了下衙,却被上峰于致中叫住了。
于致中倒了一杯茶推了过去,面带微笑的开口了,“振平啊,虽说咱们翰林院轻松,不少人家中有事也是早早就回了。”(振平是宋辰安的字)
他白胖的脸上,本就不大的眼睛眯起,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说实话,那天不止你一个人去了得月茶舍,可人家都没被锦衣卫当场撞到。”
其实宋辰安这件事第二天就被同僚说了出来,不过知道的人少,传播的范围小,因此宋辰安才没感觉。
于致中将手中的茶盏往案几上一放,发出一道清脆声响,惊得宋辰安立时便皱起了眉头。
“你说你,去茶舍就去,带什么女伎!”
宋辰安有一瞬间的愣怔,反映过来后忙解释:“于大人,你不要听他们乱讲,那是我表妹!”
“你说是表妹,可外面的人信吗?”于致中是个白胖的中年男人,他家中也颇有资产,一大家二三十口人住在一起,后宅那些事,该知道的也知道的差不多。
宋辰安咬着牙没说话,都是孟若华无端闹出的事!
不就是和表妹一起去听诗会吗?何至于闹成这样,被外面的人当成笑话笑一场,难道她脸上就有光了?
于致中看他面色不虞,时而皱眉时而咬牙,便知他心中也十分恼火。
要说这也不算什么大事,不过是读书人的风流韵事,只要不传到皇上耳中,就没什么关系。
他微微一笑,宋辰安一个八品的典簿,也不值得当回事报上去,最多吏部考核的时候会衡量一下。
本来也没想怎么着,不过提点他几句,不要太放肆了。
“行了,你也别气了,往后小心就是。”于致中抚着下巴上的短须说道。
宋辰安拉回理智,勉励一笑,“是,以后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他怒气冲冲的出了翰林院,上了马车就吩咐墨雨墨风,“去云雾轩。”
云雾轩以说书扬名,京中但凡出现什么新消息,他必定能编成故事说出来,也是容易打听消息的地方。
进了云雾轩,选了个不起眼的隐蔽角落,听了一会儿才把事情弄清楚。
也没讲别的,只说他带着女伎去了茶舍,被锦衣卫当场撞到,引得锦衣卫调侃了几句,还有一些他的陈年旧事,倒也不算什么。
只是,光女伎这个词就触碰到了他的神经。
端庄娴雅的岚妹妹竟被说成是女伎?!
都是孟若华惹的事!
宋辰安眉头一拧,侧耳又听了片刻,确定这些闲话里一句讲孟若华的都没有。
还说和锦衣卫没关系?那锦衣卫话里话外的不让牵扯到她,怎么可能没有关系!
想起之前见过孟若华与于宴站在一起,当时他也没往别处想,如今想来两人的关系定然不简单。
要不然那锦衣卫为什么帮她?说不定就是于宴指使的,说不定于宴就在当场。
哼!还说是我的风流韵事?她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
那天她可是在自己走后才走的,没准就是趁着那个时间会的奸夫!
没准是在他们来之前就和奸夫见面了!
怪不得她每次出门都能遇到锦衣卫,原来两人背地里给他戴了绿帽子。
越想越气愤的宋辰安彻底坐不住了,“噌”的一下站起身来,二话不说就往外走。
慌地墨雨连忙扔下一把铜钱,急匆匆的就跟了出去。
一路上,宋辰安不住的催促快点回府,搞得墨风墨雨也紧张起来,联想起那天在得月茶舍的事,两人纷纷觉得回府必定还有得闹。
回到宋府,宋辰安跳下马车二话不说就冲着青枫院去了,一路上碰到丫鬟婆子也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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