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苏元衍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四个孩子私下对他的看法。
他只知道他此刻只想见到他娘子。
其实他也只是第一次跟女子谈情说爱，还是俩人如此特殊的情况下。
他实在没谁可借鉴，甚至书中也没有案例可以参考。
只能摸石头过河。
有时候他会羡慕那些同僚，不是羡慕他们妻妾的数量。
而是羡慕他们的娘子对他们都全心的依赖，即使不全是爱。
可她呢，别说无条件全心的依赖了，即使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吧。
他就那么给不了她安全感吗？
还是她压根就不需要他。
想想也是，从山水村到云归镇，再从云归镇到京城，她哪一次需要他的。
即使到一个新的环境，她也能独自面对，还能发展得挺好。
比如这次，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她又要开一个医药馆了。
连孩子们都知道，只有他一无所知。
苏元衍真得很挫败。
他不安、忐忑又胡思乱想。
出了门，往膳食馆的方向走去。
即使他有那么多的情绪，但依然担心柳亦素一个人回家。
所以，当他听到她还在忙，医药馆是在膳食馆附近，便出门了。
一路上，他想了很多很多，可依然没有结果。
他是可以支持她做任何想做的事，但是前提是她不拿自己去冒险。
一次又一次，她让自己陷入险境。
可事实上，她有更好的选择，但是她依然只选择了她自己。
他并不在她考虑的范围。
这个认知才是最摧垮他的。
仿佛他无论再怎么努力，都没用。
无论他是私塾的先生，还是六品修撰，还是四品副督察，都没有用。
即使有一日他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臣，于她而言，也没什么作用吧。
她能自己赚钱，能将孩子们抚养好，还能徒手打醉鬼。
没有什么她做不到的事。
他，可有可无。
可有可无，这四个字让天之骄子的状元郎有些自卑了。
天色越来越晚，苏元衍的步伐越来越快。
直至在半路遇见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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