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苏凝芷惊呼一声,慌乱中扯下衣襟一角为他拭去鼻血,一手轻捏他鼻翼,让他俯身向前。
好一会儿,血流才渐渐止住。
苏凝芷连忙为他把脉,确认并无大碍,这才略微安心。
空气中还残留着方才旖旎的暧昧气息,与此刻的狼狈不堪形成鲜明对比,两人都有些哭笑不得。
谢淮安神色懊恼:“怎么每次到关键时刻就出状况!本王这身子到底何时才能好全!”
苏凝芷嗔怪道:“臣妾早就提醒过王爷,阴阳调和最忌心急,王爷这般操之过急,反而伤身。”
谢淮安本就欲求不满,听她这么说更是心头火起:“普天之下还有哪个男人比本王更隐忍?成婚一年都未圆房!再这样下去,本王不如出家当和尚算了!”
苏凝芷调侃道:“王爷还真应该去庙里多打坐,学学如何清心寡欲。”
“你!”谢淮安咬牙切齿,一把将她拉近,语气暧昧低沉,“你给本王等着,等本王身子好了,定要你夜夜求饶!”
听到这话,苏凝芷眼里闪过一丝惊恐。
上一世,他就如他所说的那般恶劣,几乎夜夜都让她求饶……
察觉到她的恐惧,谢淮安心中一紧,懊悔自己一时口快,吓到了她。
他将她圈入怀中,柔声哄道:“本王跟王妃开玩笑的,本王并非不懂得怜香惜玉之人。等本王身子完全康复,定会待王妃更温柔的!”
苏凝芷窝在他怀里,静默无言。
帮他解了蛊毒,便是她要离开的日子,这辈子自己恐怕没机会见识到他所谓的“温柔”了。
谢家家大业大,权势滔天,他身子一旦彻底痊愈,何太妃必然会催促他开枝散叶,绵延子嗣。
到那时,莺莺燕燕环绕,他又怎会记得她?
可不知为何,想到此情此景,她的心口竟泛起一丝莫名的酸楚。
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竟在下意识拖延着离开的时间。
原先她打算趁着皇帝驾崩,局势混乱之际离开,却又鬼使神差地与他约定,要一同见证苏锦月在封后大典上罪行败露的那一刻。
如今她又想着,等他将藏匿在北国的宥源带回,彻底了结了他和沈姨娘的恩怨之后再离开。
最可怕的是每次想到要离开他,她的心里都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愧疚感。
尤其今晚,她清晰地感受到他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欲望,笨拙地想要取悦她,讨好她,这种感觉,让她心里酸胀得厉害。
上一世的谢淮安,何曾在意过她的感受?他向来予取予求,蛮横霸道。
“王妃……你睡着了吗?”谢淮安低哑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苏凝芷不知如何回应他,于是便佯装睡着了。
头顶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夹杂着几分无奈:“这种情况下,你竟也能睡得着?”
抱怨归抱怨,他还是小心翼翼将她抱起,放在温暖的床榻上。
烛火熄灭的那一瞬,她再也克制不住自己,泪水从脸上无声地滑落。
她心中浮起一个近乎荒唐的念头:宁愿他还是上一世那个自私冷漠,残忍狠厉的谢淮安,至少那样,她离开的时候,不会有这般沉重的愧疚和……不舍。
这一刻,苏凝芷终于意识到,谢淮安的温柔,远比他的狠厉更让她难以承受。
破浪依计行事,买通狱卒,寻了个身形相似的死囚替苏锦月赴死。
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可苏锦月近来精神失常,疯癫叫嚷,险些坏了事。
破浪不得已将其打晕,这才顺利把她带出地牢。
行刑场上,死囚披头散发,瑟缩跪地,随着刽子手的大刀落下,一颗头颅骨碌碌滚入尘土,围观人群爆发出一阵惊呼,却无人留意那张死状可怖的脸究竟是谁。
真正的苏锦月被破浪塞进一辆运粪车,污秽之气熏得人几欲作呕,却也因此躲过了宫门侍卫的盘查,顺利地被带出了皇宫。
在一处隐秘的宅院里,破浪用一盆冷水将她泼醒。
苏锦月猛地呛咳几声,意识逐渐回笼,看到眼前熟悉的面孔,她先是一喜,继而痴痴傻笑,不顾身上的污秽,猛地扑向破浪,紧紧将他抱住:“本宫就知道,你是舍不得本宫死的!”
破浪嫌恶地将她推开,语气冷若冰霜:“苏锦月,别自作多情了,我不过是奉命行事!要你活命的,另有其人!”
“还有什么人舍不得我死?”苏锦月疑惑地转头,正对上谢淮安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她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肉眼可见的愤恨,“靖王!你娶了我五年,却冷落了我五年!你设计让我爱上破浪,又故意让我们被人捉奸在床!普天之下,竟有你这样主动给自己戴绿帽子的男人!”
谢淮安眸色微沉:“娶你?苏锦月,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破浪见状,连忙解释道:“王爷,苏锦月入狱后就疯癫了,言语颠三倒四,这番话应该也是疯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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