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所有生化学者都将精力花费在处理数据上，那么不敢想象这个世界上生物与化学的成果将会有多么贫瘠。
几乎每天晚上，楚竟遥回家之后掏出手机，都会和方教授进行一番讨论。
有时她遇见期刊中有看不懂的地方，也会拿出来咨询方教授。
伴随着实验进程的稳步推进，楚竟遥的药理学知识也在突飞猛进。
学校的期刊几乎要被她扫荡一空。
初中的图书馆本来就不会入库太多的期刊，就算是大量购买期刊，那也多半是有关教育方面的。
即使有无关教育的期刊，数量也不会太多，而且经常同一种期刊只能找到其中一期，还是两三年前的期刊。
所以楚竟遥能够在学校里找到的医药方面的期刊的数目，甚至还不如里面遗留的古早网络小说。
比如说她就曾经在图书馆中看见过一本《魔王的契约情人》，内容她偷偷看过，平心而论，有点儿辣眼睛。
以上是闲话，总而言之，楚竟遥现在有些找不着合适的期刊来看了。
她原本准备拜托方医生推荐一些合适的论文，她在家里打印了，再带到学校里来看。
但是，没想到，张康却解决了她的烦恼。
张康自从那天的心理讲座之后，似乎就比以前放松了许多，状态甚至比黄老师宣布联考消息之前还要好，周考成绩远超曾经，人也变得开朗了许多。
这种变化被八班的同学们戏称为“学神的松弛感”。
那日张康从数学老师的办公室里出来，站在讲台上张望了一下，找到楚竟遥所坐的位置。
“楚竟遥，那个，数学老师今天下午有事，他说下午的课让我们两个帮忙讲一下卷子，我们分一下……诶？你在看……”
张康没怎么跟楚竟遥说过话，刚开始还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在整个班上，他唯一比较熟悉的女同学就是赵知月了，但那是因为赵知月和他是小学同学，彼此间熟悉得简直不分男女。
但是当他看见楚竟遥正在看的东西之时，之前的尴尬全部都不知所踪，转而变成了深深的疑惑。
楚竟遥把书合上，放在一旁：“数学老师让我讲卷子？”
书封上的名字赫然是《中华中医药学刊》。
“啊，对。”张康偏着头看向楚竟遥桌上的期刊，眼里流露出不解，“你在看论文？还是一年前的刊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