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叹息着拍了拍楚竟遥的肩膀：“孩子，排名并不重要，对你而言，反而是一种限制。”
楚竟遥已经习惯了用排名来定义自己，一切的行为准则都是“是否能让成绩更进一步”，而不是她想做什么。
身边的一切都在为成绩排名让步，同学、父母、师长甚至是方教授，都在不停地告诉她，成绩排名最重要。
她会弄不明白自己的内心，也是正常。
……
这一天的楚竟遥显得十分沉默。
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问题所在，可是她还找不到一个可以被称为志向的东西。
楚竟遥很喜欢科研，也喜欢实验室，喜欢令人眼花缭乱的仪器，但这些都只是喜欢。
志向却是一个一定要达到的目标。
她总不能说，自己一定要达到科研这个目标吧？这太宽泛了。
她最近十分感兴趣的生物化学研究，倒是可以算作一个志向，可是楚竟遥在这方面并没有太深入的了解，所以不如等放寒假时去见了西大的周教授之后，再做决定。
【又不是只有那种十分远大的理想，才能被叫做志向。】系统突然出声。
“诶？”
【你不是想建一所实验室吗？这个也算啊。】
“这个也算？”楚竟遥有点懵了。
之前霍去病对她说，他的志向是驱除鞑虏，所以楚竟遥先入为主地被带偏了，思维不自觉地就往宏大的方向跑了。
却忘记了，志向的本质是她内心的愿望，并不一定需要跟其他外部世界的东西挂钩。
【而且你不是说，你还想名留青史，让自己的残魂死后也能留存于世吗？这个也算的。】
系统把之前楚竟遥在听说楚衍的存在时，想到的东西，拿出来说给现在的楚竟遥听，“名留青史”这么个词汇，让楚竟遥感到有点尴尬。
她自己说想要名留青史好像没多大问题，但是被系统拿出来说，就总觉得有点羞耻。
正是这种淡淡的尴尬感，冲淡了楚竟遥内心的迷茫。
——虽然说“名留青史”这个目标显得既宽泛又有些臭不要脸，但是，怎么就不可以作为她的目标了？！
……
系统的话让楚竟遥开心了不少，晚自习前王晨过来找她时，楚竟遥脸上都还挂着笑容：“是谢季青的事情吗？”
“对，谢季青说他愿意和你交换。”王晨的脸上带着一点兴奋，“这个是他微信号，你回头可以加他，方便你们沟通。”
楚竟遥看了一眼王晨手中纸条上的一串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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