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韦皋的脸色不对劲，掌柜也有些慌张。
“哎，这么大的买卖，贵人肯定愿意做。但是，这一万坛的好酒，价格也不便宜，怎么说也要500贯钱。”
说到“500贯钱”时，掌柜特地偷看了韦皋一眼。
在唐中晚期，一贯钱的购买力虽然有所下降，但是也可以买到30斤大米，折合成现代的钱大概是300元。
那500贯钱，就是可以买1500斤大米，折合成现在的钱就是15万元。
李豫在脑海里快速地算着这笔帐，得出的答案就是，这500贯钱的确不是小钱。
掌柜故意说出这个价格，其目的就是试探韦皋身上到底有多少钱。
如果韦皋听到这500贯钱，不动声色，这说明这500贯钱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就算交易也不至于拿不出钱。
如果韦皋听到这500贯钱，非常激动或者讨价还价、乱砍价，那说明他身上没有那么多钱，甚至很有可能不是真心来做生意的。
“区区500贯钱，我可以付得起。哪怕是1000贯钱，我也可以拿得出手。”韦皋神色如常，说起这些钱时，风轻云淡，好像钱对他来说不是钱，就是一个数字。
韦皋的这种视金钱如无物的气质，深深地打动了掌柜。
“小官人，我斗胆问一句，倘若贵人手里有2万坛上等好酒，您也可以一口气买下吗？”
韦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冷眼瞪向掌柜。
“从昨天到现在，你一直在试探我，不就是担心我没有钱付你们的酒钱吗？哼！”
“这哎，我这不是为了彼此好吗？您要是真没钱，根本不可能见到那位贵人啊。因为没有那个资格。”掌柜叹息。
“原来，你那位贵人和别人做生意，还要看顾客有没有钱。罢了，我能理解。我呢，也不喜欢和穷人做生意。”韦皋作出一副清高，让人难以接近的表情。
“我已经把诚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再多的不能再透露了，以免连累到你，倒叫你惹了杀身之祸。”
韦皋看向李豫，用手指向门口，“送客吧。”
李豫立即站起，做出了掌柜请离开的姿势。
掌柜见韦皋这一回真的生气了，他唉声叹气地道：“哎，我知道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也不太对，这样吧”
似乎做了很纠结的挣扎，掌柜的两只手放在身前，来回相互搓动。
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韦皋慢慢地品着他带来的酒。
撇开掌柜总是三番四次的试探，让人很厌烦；他推荐的酒，却是很香、很上头。
韦皋看着掌柜走了好久，便放下手中的酒杯，逼问他：“你可想好了？若是没想好，那便罢了。我们明天一早就启程离开。”
“哎，别别别啊！我这不是在想法嘛。”掌柜一听你韦皋竟然要走，急得不行。
“这样，你今天晚上就和我去见贵人。”掌柜似乎做了很大的决心，仿佛做这个决定就跟要了他的命似的，“你今晚天黑后，准备好，我到时候让店小二来叫你。”
抬眼看了韦皋身边的程大勇，又看了看李豫和李治，压低声音道：“小官人，你们四个人里，只能两个去。你自己选要带谁。”
韦皋这一回生气了，他猛地一拍桌子，“他们都是我的奴仆，虽然是仆人，但是跟随我四处走南闯北胜似家人，我是走哪里他们去哪里。为何偏偏到了你这里，就要如此特殊？”
李豫才是本次微服私访的主角，韦皋不能丢下他不管自己去。
而且，他一个人去探底，也的确太过冒险，最起码得有个人相互接应。
四个人一起去，其实安全系数高，但是风险也大。
而且小世子李适，到底能不能跟去，也不得而知。
韦皋脑子里有点儿乱，所以他才故意发火，伺机看看李豫是什么态度。
李豫明白韦皋的顾虑，他朝着韦皋微微拱手道：“管人，小的愿意陪您同去，只是我家小二年纪太小”
韦皋瞬间明白了李豫的顾虑，“你莫要担心，我大哥会帮你看好你的孩子。”
李豫朝着韦皋鞠躬拱了拱手，“谢官人。”
掌柜的看到这一幕，也乐了。
“小官人，既然您有勇敢的家奴，和您一起去，您还怕什么？”
韦皋微微苦笑，“既然如此，我就和我的家奴，一起去见你们家的贵人。”
掌柜一听，算是谈妥了。
他两只手，狠狠一拍，笑嘻嘻地道：“那感情好，小官人今晚我们不见不散。”
“好，不见不散。”韦皋朝着掌柜的点点头。
掌柜谈好了生意后，屁颠屁颠地哼着小曲儿下了楼。
韦皋让李豫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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