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记闷锤砸在后脑勺上,震痛后留下久久不息的嗡嗡声。
霜序只觉得仿佛耳鸣,嗡响让她头昏目眩。
“你不知道,自从把你送走,好几年你哥都没笑过一下。当初你们从南郊回来,知道你跟庭洲交往,你不知道他消沉成什么样子,这两天他忙着处理媒体跟郑家的事,回来得晚,总是一个人坐在这抽烟,我看着他那样子,真是心如刀割。要是我早点醒悟过来,让你跟阿聿在一起,你们两个都会幸福的。”
霜序眼眶被一阵热意淹没,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喉咙里像堵了一块石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付芸越说越自责,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霜序,干妈问你一句,你跟阿聿,还有可能吗?”
霜序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像是没听见她说什么:“干妈,我公司还有点事没忙完,我先走了。”
空气里的氧气好像都被抽走了,她在窒息中一秒钟都待不下去,离开的脚步又快又急,连付芸在后面叫她都没有回头。
她坐上车,踩下油门开出去,在最初的几分钟里,她都像是没有知觉,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方向。
等回过神来,才发现车已经向燕西开去。
司令回来了,贺庭洲今晚要回大院,不在家。
她在马路上毫无目的地开了片刻,把电话打给陆漫漫。
“出来喝酒吗?”
陆漫漫到蓝夜时,霜序已经到了一阵,一个人沉默地喝着杯子里的鸡尾酒。
“刚陪我妈逛街呢,我妈看到一只胸针说你戴好看,非要给你买。”陆漫漫从包里拿出一只小首饰盒给她。
那是一只蝴蝶胸针,翅膀一半是天然贝壳材质,带着温润的光泽和纹理,一半镶嵌光芒四射的钻石,灵动又高贵。
“很漂亮,帮我谢谢贺阿姨。”
陆漫漫耸着鼻子凑过来:“你喝了多少啊?”
“几杯而已。”霜序说。
“喝醉了?”陆漫漫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这是几。”
霜序说:“一百八。”
“好了,相信你没醉。”陆漫漫也要了一杯特调,“怎么心情不好啊。跟我表哥吵架了?”
霜序摇头。
“晾他也不会。你那天当众给他表白,不得把他美死。”陆漫漫咬着吸管,“不过我还是要劝你,不要轻易挑战,我表哥的嘴,你肯定吵不过他。”
霜序不说话,沉默地喝酒。
陆漫漫说:“不过除非你选你哥不选他,我表哥是不会跟你吵架的。”
霜序转过头看向她:“你知道我哥喜欢我?”
陆漫漫跟她对视两秒,说:“小九,可能只有你自己不知道。”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也没有准确的时候啦,他这个人藏得太深了,我也看不懂他。就是直觉。你哥对你,跟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
霜序捂住了眼睛。
怎么会这样。
沈聿怎么会喜欢她呢?
如果他喜欢她,为什么跟别人订婚?
如果他喜欢她,为什么从来不告诉她,冷眼看着她独自挣扎?
太晚了。
曾经埋藏在心底的少女心事早已在时间的长河里荒芜,已经太晚了。
陆漫漫叹息地抱住她:“不要难过,小九。你哥不告诉你,肯定是因为不想失去你。”
贺庭洲回到大院,一进门就见贺郕卫脸色不善地坐在沙发上,两只手撑着膝盖,手边隔着一支应急棍。
他拎着外套走进来,瞥了眼那棍子,微哂:“喊我回来挨揍来了。”
贺郕卫站起身,二话不说抄起棍子就往他身上抽。
贺庭洲侧身后仰躲了第一下,紧跟着第二棍就挥过来,他抬臂格挡,那一棍结结实实敲在他手臂上。
贺郕卫常年在军队,作息规律饮食清淡,训练一日不落,年过六旬体质比岳子封那种脆皮都结实。这一棍子下去,贺庭洲小臂一整根骨头瞬间就麻了。
他啧了一声,反手握住棍子往外一抽,夺过来丢给旁边的警卫员老林。
“就这一棍,多了没有。”
“你还挺横是吧!”
贺郕卫其实还是收了力道,他要是真用全力打,这兔崽子手臂都得折一根。但贺庭洲猖狂的态度让他的火气噌噌往上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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