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大半天没恢复过来,最重要地是被电击过后,嘴巴歪了,莫名其妙流口水。

    此时他们还没注意到,满心满眼都在古董上面,含糊不清道:

    “听说古董是邪祟的寄体,这里面会不会藏着什么脏东西?”

    两次电击都和瓷器有关。

    喵喵:“这人也不笨嘛,还以为至少要电击五次以上才能意识到问题。”

    小智:“他们知道这个行为是不好的,心里有鬼,遇上这种非自然现象,自然会归类到报应上面。”

    屏幕里那两个男子不知脑补了什么,把自己吓够呛,连滚带爬地跑了,瓷器还留在原地。

    喵喵将地址告诉符音。

    符音联系当地政府,最后瓷器收藏于某博物馆中。

    一切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每个人都在挥洒着汗水,本土人民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

    有了盼头,每一分每一秒都值得期待。

    -

    川省

    “小心。”

    一位四五十岁的妇女挑着担,不小心踩上一块石头,脚一崴差点摔倒,幸好有个人及时扶住了她。

    妇女心有余悸,“谢谢你啊,小伙子。”

    她回过头感谢,目光触及到对方的脸时,顿时一愣,眼眶不自觉湿润,嘴唇微颤,眼中情绪交织着。

    “你你你……”

    赵兴国不明所以,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婶子?”

    妇女却是忽然拍打他手臂几下,泪水随之滚落,“赵保家,你还活着,还活着。”

    动作在打,可语气里的悲恸和庆幸让闻者落泪。

    赵兴国浑身僵住,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您、您认识我大伯?”

    他爸和他大伯不是双胞胎,但俩人相貌长得很像,而他随了父亲,容貌上自然也是像极了大伯。

    赵保家正是他大伯的名字。

    他这句反问让妇女回到了现实,似哭似笑,只是笑容中充满了苦涩,“是了,赵保家没这么年轻。”

    赵兴国抿了抿唇,有些不知所措,他对爷爷奶奶大伯堂弟他们的认知都是从父亲口中听来的。

    他记得伯母随伯父一起上战场,再也没回来。

    而这位婶子的语气似乎对大伯很熟稔。

    别是什么情债吧。

    妇女似乎看出他的羞窘,擦了擦眼角的泪,“你别多想,我和你大伯一家都认识,说起来也算是赵保家和慧兰的媒人吧。”

    提起往事,她神色怅然,二十几年过去了,她对慧兰和赵保家的印象还停留在意气风发时,乍然看见与自己差不多岁数的赵兴国,才会误以为是赵保家。

    毕竟如果还活着,应该也有这么大了。

    思及此,妇女不免想到那些再也没回来的战友们,潸然泪下,“可恶的小日子,你大伯和你伯母革命时不慎被抓,被小日子折磨的不成样子。”

    “你爷爷奶奶也是老革命,彼时正在前线,只是没多久就失去讯息,不知是死是活。”

    “可怜慧兰他们,不愿出卖国家,被小日子活生生烧死了。”

    “留下你堂姐堂哥,也才不到十岁,你爹那会儿还没结婚,那时战火连天,全靠你爹带着他们东躲西躲,才捡回一条命。”

    “只是好景不长,过了三四年,你堂姐堂哥留下一张字条就失踪了,说是要给爸妈报仇。”

    “那时小日子攻上了他们躲的那座城,他们认为机会来了。”

    “孩子啊,他们还只是半大的孩子,最后落个死无全尸,血肉炸成碎块。”

    说到这里,周秀兰哭得喘不过气,拍打着胸口,她见过那两个孩子,在两三岁的时候,笑着叫她姨姨,当时赵保家俩口子还在。

    她还问慧兰夫妻,要不别参加革命了,好好照顾孩子长大。

    慧兰说:没有国就没有家。

    赵保家说:保家卫国,保大家,保小家,是他的使命。

    赵兴国垂着头,泪水似断了线的珍珠掉落,双手紧握着拳,牙根紧绷,心里酸涩不已,沉闷地像压着一块巨石,喉咙仿佛有刀子在割,艰难地发出沙哑的声音。

    “婶儿,您要好好的。”

    他不会安慰人,更何况死去的都是他的亲人。

    虽素未谋面,却是从小听他们的事迹长大的,似乎一直生活在他身边,于他而言,他们都是英雄。

    是他此生最敬佩的英雄。

    周秀兰哭了好一会儿,才逐渐平复心情,见他眼睛发红,有些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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